凌凝碧幻想說:「如果能讓時光倒流,讓青山綠水回到這個村子就好了。」
趙磨十分驚訝:「讓時光倒流,這怎麼可能?」
楊霽月故意打擊凌凝碧說:「凌妹妹,如果時光倒流了,你可能就會失去李珂。十幾年後,也許你不一定能和李珂相遇。如果是這樣,你還願意讓時光倒流嗎?」
凌凝碧默不作聲。她怎麼可能願意呢?
「我們民族有一種法術,是可以讓時光倒流的。」任勞怨說:「只是,族長和大祭司不允許任何人使用,不然我們民族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不田地?」
「時光倒流。」楊霽月思索說:「如果讓這個村子回到十幾年前,那其他地方的時間不也跟著回到十幾年前了嗎?」
李珂猜想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世界不全亂套了嗎?」
萬林十分焦急地說:「就算你們讓時間回到十幾年前有什麼用?他們不還是會砍樹填河嗎?十幾年後,這裡依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們不過是多虛度了十幾年的光陰,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覺得萬爺爺說得對。」楊霽月說。
趙磨說:「最好的辦法是,讓時間回到十幾年前,但人們在這十幾年間的記憶可以保存下來。」
「這是一個好主意。」李珂表示贊同。
任勞怨擔心說:「你們的想法很好,只是不可能實現。」
李珂追問:「你不會這種法術嗎?」
任勞怨回答說:「這種高深的法術,只有族長、大祭司和三大首領會。」
「那你就點燃篝火,問問無痕首領我們怎麼做才能讓時光倒流。」李珂說。
「沒有祭壇,我也無法施展法術。」
「你告訴我們怎麼建造祭壇,我們一起來建造。」
「這個沒問題。」
建好祭壇後,任勞怨就點燃篝火,向無痕請教時光倒流的方法。
莫鄯族無一人不想讓時光倒流。如果時光倒流了,他們的民族還會在世代居住的領地活得好好的,他們民族的十幾萬人也不會失去生命。
無痕對李珂說:「李珂,咒語我可以告訴你,至於能不能感動上古三大首領,要看你們的誠意了。」
「我明白。」
李珂、凌凝碧、楊霽月、趙磨、任勞怨、張初一、蔣大漢和萬林八個人在祭壇周圍點燃了八堆篝火,他們一齊向祭壇跪拜。
他們磕了30個頭之後,祭壇上依然沒有反應。
眾人又繼續對著祭壇磕頭。
當磕到第150個頭時,任勞怨對眾人說:「看來我們是無法感動上古三大首領的,這件事情行不通。」
眾人一聽,都站起身來。
李珂想了想,對凌凝碧說:「凝碧,我們再繼續磕頭。」
於是,他們又跪下給祭壇磕頭。楊霽月也跟著他們磕頭。
當他們又磕了幾十個頭後,祭壇上出現了一座綠色的金字塔。
李珂對著祭壇高呼:「請三大首領讓時光倒流吧!」
其他人也跟著喊:「讓時光倒流!」
不多時,周圍的景物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風沙退去,森林復原。光禿禿的山頂長滿了綠樹,被風沙掩埋的河水又回來了。森林裡,各種各樣的動物過著悠閒的生活。
李珂不敢相信:「時光真的倒流了嗎?」
楊霽月環顧四周說:「看這樣子,應該是回到了17年前。你們看,我家的房子還是新的,我家的大門鎖著,說明這是我離開家鄉的那一年。」
凌凝碧疑惑地說:「楊姐姐,可是,現在的你一點也不想14歲的樣子。」
楊霽月指著李珂和凌凝碧說:「你們兩個不也沒變年輕嗎?」
李珂問:「可是,其他人呢?」
凌凝碧反覆問:「趙磨、任勞怨、張初一和蔣大漢,他們到哪裡去了?」
李珂和楊霽月連連搖頭。
桑梓村的村民們都回來了。他們也都保留著17年間的記憶,以後自然不會再破壞森林了。
楊霽月找遍整個村子,也沒有找到她的「楊霽月桑梓村休息處」。
李珂提醒說:「楊霽月,17年前,你還不是夜神教的護法,我也不是夜神教的護法。」
凌凝碧興奮地說:「這麼說,我們自由了。」
李珂摟著凌凝碧說:「凝碧,我們終於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楊霽月不以為然:「你們覺得事情有這麼簡單嗎?我怎麼覺得這是一個新的開始呢。」
李珂問:「你是什麼意思?」
楊霽月也說不清楚,只是心裡有這種感覺。
不遠處,萬林喊著楊霽月的小名。
「小月子,小月子。」
楊霽月想:萬爺爺見到我這個樣子,怎麼不感到奇怪呢?
「萬爺爺。」楊霽月走了過去。
萬林問:「小月子,你要到哪裡去?你留在村里多好。」
楊霽月驚呆了。這話的確是17年前她離開桑梓村時萬林對她說的,難道說,她的命運就要被自己改寫?
萬林問:「小月子,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你的爹娘?」
楊霽月含著淚說:「爹娘走後,家裡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實在不想呆在這個傷心的地方。我想出去闖一闖,等我事業有成了,再衣錦還鄉。」
萬林笑著說:「如果你已經下定了決心,爺爺也不便挽留你。去吧,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記得以後要回來看爺爺。」
楊霽月深深地向萬林鞠了一躬:「萬爺爺,我會的。」
楊霽月告別萬林,與李珂、凌凝碧結伴上路。
凌凝碧問:「接下來,我們要到哪裡去?」
楊霽月提議說:「不如我們去月牙門的領地看看吧。如果17年後能回到我們之前的時間,我們就可以帶領夜神教的人一舉擊潰月牙門。」
李珂反對說:「去月牙門的領地可以。不過,我覺得讓月牙門和夜神教和平相處是最好的結果。」
「走吧。我們就像是重獲新生一般。」楊霽月說著笑著。
李珂說:「我還是不明白,時光倒流後,為什麼只有我們三個人沒有變化,其他人都變成了17年前的樣子了呢?」
凌凝碧猜想說:「可能是只有我們三個人繼續對著祭壇磕頭的緣故吧。」
「萬林見到31歲的楊霽月,竟然絲毫沒有感到驚訝,這是為什麼?」
「這件事情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