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斷不會恩將仇報

  山下的夜神教教徒被人用迷煙迷暈,並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到底是什麼人所為?

  獨山山上的夜神教教徒亂作一團。

  傾天好不容易睡著,又被吵醒。

  索道守護人向傾天報告了最新的情況後,傾天滿臉愁容。

  索道守護人焦急地問:「大護法,現在四個索道全部在山頂,而山下又沒有一個人,我們……徹底沒救了。」

  傾天發瘋似的狂嚎起來:「是什麼人,到底是什麼人要置我於死地?」

  秋雁天連連勸傾天冷靜。

  「自從我接管東區分教以來,教徒們上下齊心,夜神教東區分教日漸復甦,出現了幾十年未有的繁榮。我們與地方官吏的交往更加密切,與百姓們的關係也日漸改善,與其他門派的矛盾也不斷縮小,我這五年做出的成績比上一個護法一生都多。我實在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想要我的命?」

  傾天一番肺腑之言令在場所有的教徒十分感動。

  秋雁天猜想說:「大護法,這會不會是蕭牆之禍?」

  「你的意思是?」

  「八分社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顯然是背叛了您。也許山下的禍亂就和他們有關。」

  經秋雁天這麼一說,傾天對八分社的人也有所懷疑。

  「顧飛雄、吳新,我待他們不薄,他們竟然背叛了我!我恨,我恨自己沒有及早發現他們的反叛之心,才有了今天的禍患!」

  秋雁天也有些後悔:「大護法,如果我和弟子們一塊來就好了。如果那樣的話,我們今天凌晨就可以把你們救下山了。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李珂問:「大護法,我們為什麼不順著索道爬下去?」

  秋雁天解釋說:「李珂,這些索道是二十年前由上一個護法虎王建造的。虎王剛開始設計的就是依靠鐵索上下山,但獨山高500多米,抓著鎖鏈上下山不僅消耗體力,而且十分危險。當年,因爬鎖鏈而摔死的教徒有幾百人。後來,虎王沒辦法了,就採納了一個工匠的建議,建成了滑輪索道,由人力來拉動。從那以後教徒們就依賴索道上下獨山,再也沒有一人被摔死。」

  夜晚,山下還是沒有出現救援的教徒。

  山上的糧食被教徒們全部吃完。明天要是下不了山,他們就要在這山頂忍飢挨餓,直到死去。

  李珂的心裡十分矛盾。如果他使用月牙門的法術,傾天和眾多教徒一定不會輕饒他的;如果他不用,山上所有的人都得死,連他自己都不能倖免。

  秋凝碧勸道:「李公子,現在人命關天,我覺得你還是使用法術把所有人救下山吧。夜神教的教徒也是人,不是野獸,你救了他們,他們會感激你的,斷不會恩將仇報。」

  李珂心想:這樣也好,我正好可以看一看夜神教的人到底是怎樣的人。如果他們感激我,我決定以後就在夜神教發展;如果他們恩將仇報,那我看看怎樣逃脫這裡,去月牙門發展。

  李珂拿出秘笈,念起咒語。

  一條金龍從法杖頂端的月牙里飛出。

  金龍在等待區盤旋,教徒們驚恐不已。

  一個教徒指著李珂說:「看,那小子是月牙門的人,他現在要殺我們!」

  秋凝碧連忙辯解說:「不是的,李珂在救大家。你們快按號碼坐到籃子裡去,李珂自有辦法救大家下山。」

  四個教徒坐到籃子裡等待。

  李珂一揮手,金龍就去拉一條線的索道。接著,李珂又變出了三條金龍,四條索道同時開工。

  金龍的速度可比人力快多了,人力拉動一條索道需要40分鐘,金龍僅需10分鐘。

  不到天明,所有人都被救下了山。

  教徒們議論紛紛。

  「這小子是月牙門的人,他為什麼會幫我們?」

  「不管怎樣,是他救了我們,我們不能恩將仇報吧。」

  「只要是月牙門的人,一律格殺勿論!」

  ……

  秋雁天對傾天說:「大護法,不瞞您說,李珂是屬下的女婿。他之前雖是月牙門的人,但他現在已經加入了我們夜神教,他就是夜神教的人,不然,他也不會把您和眾教徒救下山。」

  傾天聽了連連點頭。

  一個教徒反駁說:「他要是真有那麼好心,為什麼昨晚不救我們下來,非要等到現在?我看他就是沒安好心。」

  這個教徒說完,一個教徒罵道:「你這人真沒良心,人家把你救下來,你現在還說人家沒安好心,我想李珂現在一定很後悔吧,他後悔把你這種人救下來。」

  接著,教徒們分成了兩派,互相對罵。

  傾天還不想過早地下結論,就沒有阻止。

  李珂暗想:夜神教沒有百姓們說得那麼壞,也沒有他們自己宣傳的那麼好。夜神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教派,還要看他們的首領是怎樣的人。

  經過秋雁天的不斷求情和李珂的自我解釋,傾天終於做出了決定。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說了!」

  傾天發火,教徒們都閉口不語。

  「李珂先前雖為月牙門的人,昨天他已經加入我們夜神教,現在就是我們夜神教的人。今晚他又救了我們大家的性命,這足以說明他是忠於我們夜神教的,我們應該褒獎他。」

  秋雁天和秋凝碧都為李珂而高興。

  李珂心想:這還差不多。

  傾天問秋雁天:「你覺得李珂還能做什麼事?」

  秋雁天回答說:「我的分社現在缺一名副社長,可由李珂擔任。」

  傾天命令說:「好!從今天起,李珂正式成為夜神教東區分教的教徒,擔任大藥師和第一分社副社長兩份職務,年收入三十兩白銀。你們這些人,除了索道守護隊和菜販子小王,其他人以後就跟隨李珂管理草藥田,聽從李珂差遣,不得有誤!」

  傾天擲地有聲,教徒們不敢不從。

  傾天又吩咐秋雁天調查失蹤的教徒和製造迷煙的人。

  這一切太過詭異了:山下的教徒被迷煙迷暈,竟在一夜間蹤跡全無,究竟是誰在暗中謀劃?

  李珂原本想置身事外,現在無疑被卷了進來。不管這次敵人針對的是誰,他都不會善罷甘休。因為差點害死了他。就算他不是為了自己,為了秋凝碧他也要查清此事,讓製造事端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