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緩過來的肖易把沒吃完的合成食品丟在一邊:「對了,鑄幣的事情安排得如何了?」
「已經在弄了。��藍染道,「我催眠了幾個工匠,最遲後天就能全部弄完。」
一萬五千兩黃金,近三萬兩白銀,聽著挺多,其實體積並不大,只要模子搞妥,去雜、融鑄的事情就能水到渠成。
「行吧……過後那些工匠你打算怎麼處理?」
藍染愣了一下:「公子爺有什麼好建議?我覺得全做了最穩當,反正工匠都是臨安那邊豪族的私匠,死幾個沒人會追究,也追不到。」
帝制,就是沒人權。
肖易:「……也行吧,你自己看著辦,不要留下什麼尾巴。」
「我省得。」
隨即,兩人傳送回竹院。
肖易透過【心靈通訊】問趙銑:「大伯在找我?」
「是的公子爺,大老爺說是有要緊事和你商量。」
「大伯在哪兒?」
「在老爺院裡。」
結束通話,出了書房,肖易才發現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傳去中子戰星時,還沒到晌午呢!
來到肖知敬院裡,肖易直入正廳。
肖知敬和肖知尊就在堂上坐著,正爭執什麼,有點面紅耳赤的樣子。
「爹,大伯!」
肖易向二人拱手為禮後,就自顧自在下首坐了。
肖知敬見狀,有點不樂意道:「易兒,怎麼這麼沒禮數?」
肖易一臉懵,鬧不明白他沒禮數在哪兒了。
倒是肖知尊毫不在意:「好啦好啦老二,小賜兒不拱手呢嘛,不必太較真!」
「大哥,這……」
「大伯,聽下面的人說,你急著找我?」肖易搶過老爹肖知敬的話頭,直入正題。
「嗯~~!」肖知尊微微頷首,「今兒下午,我的馬車在街上差點出了意外,若非公良先生及時援手,我不死也重傷。」
肖易劍眉高挑:「有這種事?」
肖知敬顯然第一次聽說這個事,也急眼了:「大哥,是什麼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抓著沒有?」
「太歲?我看你才是太歲……趕緊去後廚瞧瞧,宵夜好了沒有?好了就給小賜兒端來!」
「是。」肖知敬不情不願的去了,表情哀怨得就像個小媳婦。
肖易的目光在大伯和便宜老爹臉上來回打轉,眼神漸漸變得有點古怪,嘴上卻掩飾道:「大伯,您對馬車出事,可有什麼懷疑?」
肖知尊緩緩搖頭:「我也說不好,總之感覺不太妙!另外,下值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神都方面已經任命了新的富陵郡守。」
「是誰?」
「是跟我同科的一個進士,叫鄔應承。我托神都的朋友(有傳訊符)打聽了一下,此人沒什麼大背景,未中進士以前比我過得還艱難。」
「噢?是嗎?」肖易嘴角噙起了冷笑,「這就更說明姓鄔的有問題了,不然【富陵郡守】這肥差怎也輪不到他吧?」
「你的意思是說,他提前站隊了?」肖知尊微感意外。
「不然還能怎樣?如果沒有皇子之類的大靠山,他姓鄔的一個窮進士,能落著肥差?」
肖知尊想了想,覺得有幾分道理:「那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姓鄔的可以不管,他就是個炮灰,眼下咱們重點要關注的是,您的馬車意外!」說這話的同時,肖易已經在召喚公良術了。
肖知尊卻在詫異另一個問題:「何謂炮灰?」
肖易:「攻城戰中,最先朝城牆下衝鋒的那波人就叫炮灰。」
肖知尊稍一琢磨就明白其意了:「這個比方好,那鄔應承就是炮灰!」
這個時候,公良術已到了廳外,揚聲求見。
肖知尊一聽到公良術的聲音就有點激動:「公良先生,快請快請!」
公良術隨即進來,無視了肖知尊略有些討好的表情,拱手向肖易行禮:「公子爺!」
肖易擺擺手,開門見山道:「我大伯馬車出意外,這事你怎麼看?」
公良術道:「應該是人為的……不過當時我顧忌大老爺安危,加上場面混亂,也就沒敢追拿搞亂之人。」
當護衛最怕的就是調虎離山,這點肖易倒能理解公良術。
「那如果亂徒當面,你還能認出來嗎?」
與肖易對視了兩秒,公良術才重重點頭:「能。」
這話一出,肖知尊頓時激動了,心頭暗贊,高手就是高手!
肖易卻不置可否:「這樣,我讓厲老和甘姐幫襯你,盡最大可能把平江城給我翻個底兒掉!」
「如果亂徒已經逃出城了怎辦?」公良術最擔心這一點。
「那你就暫時聽我大伯差遣,至於你護衛那一攤事,讓謝三少接管好了。」
公良術再度拱手:「我沒有異議,全憑公子爺差遣。」
肖易當即透過【心靈通訊】,把決定告訴了謝曉峰幾人。隨後,他就與肖知尊道別出來,讓布魯諾把他接到了會仙樓。
在藍染的迎接下進了包間,范亦欣已經等在裡邊了。
見肖易進門,她趕緊斟茶遞水。
肖易卻沒敢喝范亦欣奉上的茶水:「說吧,你挑好的投名狀是什麼?」
范亦欣猶豫了一下:「是一個人,他正五品上。」
「噢?」肖易眼睛半眯了起來,「這人在平江?」
「不…」范亦欣搖頭。
「那在神都?」
范亦欣還是搖頭。
「那在哪兒?」肖易有點不耐煩了,「你直說,我聽聽看他適不適合做投名狀。」
「他其實離平江也不遠,就在富陵。」
「富……富陵?!」肖易倏然張開了眼睛,「你說的投名狀在富陵?他在富陵任何職?」
「郡尉。」
「什麼?!」肖易瞪圓了眼睛,「你該不會告訴我,他這個郡尉是最近半年才升上來的吧?」
這一下子輪到范亦欣瞪大眼睛了:「您怎麼知道?」
「我猜的。」肖易冷笑起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看來都是聰明人,就咱們肖家最蠢最笨……還好還好!」
「公子爺,您怎麼了?」
「沒事…」說著,他一指范亦欣,「藍隊,她說的那個投名狀你給我盯死了。」
「耶斯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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