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晝點了點頭,知道周遠洋說的是真的。從周遠洋那裡得到《御劍訣》之後,他就使用了採集術,得到技能書《御劍訣》,也都第一時間學習。
根據修煉之法,發現《御劍訣》不愧是玄階下級武道功法,威力超強的同時,也有極大的要求,需要磅礴而又精純的真氣以及精神力才能施展。
幸好。
他所學習的《周天星辰訣》(鍊氣篇》在真氣質量提純方面簡直不敢想像,而且除了開闢氣海外,還開闢了三百六十五處猶如小型氣海的穴道,因此不管是真氣的質量還是數量,也都滿足《御劍訣》,也就精神方面差了那麼一點點。
僅僅只能控制清風劍在方寸之間戰鬥!
至於御劍飛行?
想都不用想,除非得到一門高深的精神鍛鍊之法。
「這老傢伙藏的可真深!」
許晝深深地注視著許鎮山消失的方向,僅僅一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足以說明一切,這老傢伙武道修為絕對到達了某種高深莫測境界的地步。
一想到這裡,許晝就有一種罵娘的衝動,原本以為這老傢伙只是個煉器大師,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老傢伙竟然還是位強大的武者。
一想到這老傢伙有這一身強大的修為,居然還從小阻止他學武的夢想。
雖然許鎮山解釋過了緣由。
但是他還是有一種罵娘的衝動!
「怎麼了小晝,是不是看許鎮山這老傢伙離開有點捨不得?」
蘇海望著許鎮山離去的方向,一動不動,以為他這是捨不得許鎮山的離開,勸慰道,「你放心,許鎮山這傢伙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等他找到你娘之後,一定會帶著你娘回來看你的。就算他有事不回來看你,等你自己變強之後也可以去找他們的。」
「海叔,你說笑,我巴不得這老傢伙離我遠點,怎麼可能會捨不得他離去呢?」
許晝嘴硬的回了一句,隨後憤憤不平道,「我只是生氣,這老傢伙有這一身本事,居然還好意思從小阻止我學武的夢想。」
「老許倒是和我說起過這一件事,他倒不是真的想阻止你學武。一是讓你能心無旁騖的學習你們老許家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本事,二是怕你年紀輕輕就去學武,養成『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以至於年輕氣盛,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蘇海尷尬地解釋著,除了第一個解釋相信外,第二個解釋,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吐槽,明顯是糊弄人的,不過當前正是分離之時,他也不好說些討嫌的話,免得讓許晝想不開。
「屁,許鎮山這老傢伙,明顯是怕耽誤自己找媳婦。」
周遠洋冷哼一聲,下意識開口說道,「什麼叫怕養成『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你教的學生,有哪些養成過『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從小到大一次次摧殘,早就練就了一往無前的武道之心。還怕年輕氣盛,年輕人不年輕氣盛那還叫『年輕人』嗎?至於讓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們臥虎村人如果這麼好欺負,早就被滅的不知道多少回了。」
「好了,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蘇海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周遠洋,也不知道這老傢伙是有心還是無意,就看不出來自己在安慰許晝嗎?還在這裡火上添油。
「怎麼就沒有我說話的份......」
還不等周遠洋辯解,就被蘇海打斷道,「小晝,你別聽這老傢伙在這裡胡言亂語。老許從小阻止你學武絕對是為你好,要不然現在也不會讓你接觸武道,你可千萬別想歪了。」
許晝古怪地看了一眼蘇海,嘴角微微抽搐,在許鎮山迫不及待離他而去的時候,他就已經想歪。如果是以前,他或許會相信蘇海和許鎮山那老傢伙說的話,可是見到的這一幕,不得不讓他相信,周遠洋剛剛所說的一切。
怕是。
許鎮山真的擔心學武耽誤他學習老許家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本事,耽誤他去找『媳婦『的時間,才會從小阻止他學武的夢想。
「好了,不說這些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去松木鎮吧!」
見到許晝這一副表情,蘇海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許晝心中的想法,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周遠洋,要不是這老小子插嘴的話,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情況,也只能轉移話題,免得許晝心思繼續放在這一件事情上,到時候發現一些無法換回的事情可就不好了。
「哎,你說這馬車怎麼還不過來,難不成想讓我們走路去松木鎮?」
周遠洋這時也是反應了過來,知道剛剛自己所作所為是在往許晝傷口上撒鹽,不敢和蘇海對視,也連忙轉移話題道。
「許哥哥,你別傷心,就算許叔離開了你,還有我們陪著你。」
周英連忙跑過去安慰道。
「嘿,你個死丫頭胡言亂語些什麼呢?」
周遠洋猙獰著面孔,差一點沒有被氣爆,萬萬沒有想到周英這死丫頭,如此膽大,連這等不知羞的話都敢說,連忙揪住周英的耳朵。
「爹,我這是安慰許哥哥!」
周英強忍著耳朵被揪的疼痛,委屈巴巴道。
「哼!這小子都敢在十萬大山外圍獨自一人生活許多,就這點小事,還用不著你安慰。」
周遠洋冷哼一聲,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許晝,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早就把許晝千刀萬剮了,原本對許晝剛剛說出那一番扎心的話不好意思,現在看來,這是扎少了。
這時。
周遠洋也有些埋怨許鎮山這老小子了,你說你離開臥虎村跑去找媳婦,怎麼就不把這小兔崽子帶上呢?
難道這小兔崽子就不想他娘了嗎?
嘿。
這小兔崽子也真是的,就算許鎮山不開口,自己不會開口嗎?
難道就不想見一見從未見過的母親了嗎?
「好了,馬車來了!」
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蘇海目光在周遠洋、周英和許晝三人身上打量,見周遠洋在狠狠收拾周英,而許晝卻面無表情,像是一點也不為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有所波動,也是鬆了一口氣。
不多時。
一倆加長款,帶有簡陋車篷的馬車從前方極速行駛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