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叔,我想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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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3回去一趟!」
許晝突然開口說道。
「你小子是想回去和老許道別是吧?」
蘇海到沒有意外,一想到許晝在十萬大山外圍生活這麼長的時間,如今才從十萬大山外圍回來,連臥虎村都沒有進去躺,也就沒有機會見到許鎮山。等下又要和他去松木鎮,到了松木鎮萬劍宗駐地,憑藉萬劍令就會被直接送到萬劍宗了。
更加沒有機會見到許鎮山了。
此刻想要回去和許鎮山道別,也就很正常了。
「老許,也真是的,不知該說他心大,還是對我有什麼不滿的,我明明都告訴他了,今天會帶你去松木鎮,讓松木鎮萬劍宗駐地的人送你去萬劍宗,到時候可就很長一段時間無法相見,他居然都不來送送你。」
蘇海隨口吐槽了一句。
「那海叔,我先回去了!」
許晝沒有在意蘇海的吐槽,沖蘇海開口說了一句,轉身,正欲朝臥虎村村里走去。
這一世,從小到大,都是他和他爹許鎮山相依為命,從未分離過,沒想到今日要分開,雖然以後有機會可以回來,可一想到會長時間和許鎮山分開,他心底就不由自主空蕩蕩的。
有些不舍!
可終究無法放棄追逐武道巔峰的夢想,也想要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如何的精純。
哪怕再捨不得離開,也只能離開。
不過離開之前,還是想要最後見一面許鎮山。
「你小子,這是準備去哪裡,不是準備和蘇海那傢伙去松木鎮萬劍宗駐地,讓他們送你去萬劍宗的嗎?」
許晝剛走幾步,一道好奇的聲音響起,不多時,一道人影從轉角處走了過來,不是旁人,正是許晝準備告別的許鎮山。
「爹!」
不知為何,許晝心底原本是有千言萬語,想要好好敘述離別之意,可是見到許鎮山之後,到嘴邊的話語又咽了回去,只有淚光在眼眶中閃爍。
「你小子,哭哭啼啼的,像個娘們似的,一點都不像老子我,不就是去萬劍宗學武嗎?又不是生離死別。」
許鎮山冷哼一聲,只是如果仔細看的話,依稀可以看到,他眼神深處同樣有淚光閃爍,只是克制的很好,沒有暴露出來。
他終究也是捨不得十六年相依為命的許晝!
「學武不是你的夢想嗎?你去萬劍宗學武,萬劍宗可是方圓一萬里內最大的宗門,去了這等好地方,你該開心才對。」
許鎮山語氣異常平淡道。
「呼!」
許晝深呼吸一口,壓制住落淚的衝動,臉上滿是微笑,正色道:「爹,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看你。」
「這就不用了!」
許鎮山隨口說了一句,不等許晝問話,從布袋中取出一個酒葫蘆,自己喝了一口,丟給許晝,又接著開口說道,「咱們爺倆先喝一個!」
許晝壓制住心底的不解,一手接過許鎮山丟過來的酒葫蘆,也不客氣,大口大口灌了起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喝酒了,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從小跟隨他爹後面,不知道被騙著喝多少次酒了。相對於前世的酒類,他爹酒葫蘆中的酒要好喝的不知道多少倍,簡直就是人間仙釀。
他也不怕喝嘴,因為如今只有烈酒才能夠壓制住他心底的離別之愁。
「哎,你個小兔崽子,喝那麼多幹什麼,喝一口就夠,這可是老子為自己準備的美酒!」
見許晝大口大口喝著酒葫蘆里的美酒,許鎮山有些心痛,連忙從許晝手上把酒葫蘆搶奪走,自己灌了一口,臉上滿是心滿意足。
「爹,你倒是說說,為什麼不用我回來看你,怕耽誤我學武?」
沒了美酒,許晝這才問出心底的疑惑。
「耽誤你學武?」
許鎮山好似聽到了天大般的笑話,臉上儘是譏諷之意,冷嘲熱諷道,「你小子學不學武關我屁事,只要別丟掉我們老許家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本事就行了。」
「那你為什麼不用我回來看你?」
許晝卻是愈發的不解道。
「因為你就算回來,你也看不到你爹我。」
許鎮山冷哼道。
「爹,你到底想說什麼?」
許晝也是越來越聽不懂許鎮山到底在說些什麼,突然好似想到什麼,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話語脫口而出,「你不會是得了不治之症吧?」
「滾!你就不能盼你爹好點?」
許鎮山破口大罵道。
「爹,既然你不是得了不治之症,那你為什麼不用我回來看你?」
許晝也是鬆了一口氣。
「因為你爹也要走了!」
許鎮山語氣異常平淡,好似是在敘述一件平常的事情。
「啊!」
許晝驚呼一聲,難以置信地看著許鎮山,驚疑道,「爹,你都在臥虎村生活這麼多年,你怎麼想到突然離開臥虎村?」
「要不是為了你小子,你當老子願意一個人生活在臥虎村?」
許鎮山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許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生氣的事情,臉上滿是憤怒,憤憤不平道,「原本以為可以把我們老許家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本事都教給你,沒想到你小子不學好,把學武當成了夢想,現在為了夢想都要離開臥虎村了,老子也懶得理你,正好老子也準備離開這個破地方了。」
「合著你這麼多年留在臥虎村就是為了教我們老許家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本事!」
小子苦笑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但卻不會因此而放棄自己學武的夢想,以及想要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夈精純的想法,正色道,「那你離開臥虎村準備去哪裡?」
「還能去那裡,當然是去找你娘,你小子我是看出來了,絕對是廢了,我看能不能再生一個,好繼承我們老許家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本事。」
許鎮山冷哼道。
「我娘?」
許晝臉上滿是黑線。
「你不會以為自己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吧?」
許鎮山冷笑道。
「你不是說我娘在生我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嗎?」
許晝無語道。
「要不這樣騙你,你能安心和老子學習我們老許家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本事?」
許鎮山冷哼一聲,似乎又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語氣異常憤怒道,「誰知道你小子好的不學,偏偏把學武當成了夢想,簡直是氣死你老子我了,要不是看你在打鐵方面還有點天賦,老子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