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這麼一個人,至於是不是你所說的武道妖孽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有一位憑藉一己之力,打敗了今年來參加靈池谷開啟的所有外門弟子,還把他們都給從靈池谷中趕了出去,一個人霸占了整個靈池谷所有的靈池,怎麼你有問題嗎?」
許晝一臉玩味地看著何喚,知道他是猜測到了什麼,只是不該確定,才會說出這種話。既然他想打啞謎,那就陪他玩下去,反正閒得也是閒得的。
「還真有這個一個人!」
何喚驚呼一聲,臉色有些複雜,被許晝玩味的眼色看著,總有一種尷尬的感覺,顯然是被這位許執事看破了自己的小心思,可終究還是不敢肯定,他這位許執事到底是不是就是那個武道妖孽,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追問道,
「不知道許執事你對於那位武道妖孽是否熟悉?」
「熟悉,怎麼可能會不熟悉呢?」
許晝玩味地笑了笑,知道何喚這傢伙小心謹慎慣了,大概是怕猜錯引起誤會,也就懶得再掩飾,否則誰知道這傢伙能追問到什麼時候,就是不問最重要的事情,得意道,
「因為你剛剛所說的武道妖孽,如果不出意外的,大概應該就是我本人,你說我熟不熟悉?」
「許,許,許執事,你,你,你真的就是那個武道妖孽?」
何喚顫抖著語氣,驚呼道。
「怎麼,你不相信我?」
許晝玩味道。
「不,不,不,許執事,你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會不相信你,只是這一件事情太過驚世駭俗了,一時半會,我無法接受而已!」
何喚連忙搖了搖頭,其實他心底,隱隱間就已經猜測到了,那位武道妖孽就是他們許執事本人,而且還有靈池谷中的內應-馬坡的證實,只是他自幼小心謹慎慣了。
而且這一件事情又太過驚世駭俗,一時半會很難接受,畢竟這麼多年以來,從他來到萬劍城起,聽說過無數次靈池谷開啟時所發生的事情,大多都是某位武道本領非凡的師兄,打敗一個個挑戰者,奪下一座上品靈池之事。
至於憑藉一己之力,橫掃一起來參加靈池谷開啟的所有同門師兄弟,還把他們都一一趕了出去,一個人霸占整個靈池谷里所有的靈池,幾乎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換做其他人不相信,也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
然而。
這一件事情,終究是在靈池谷乃至萬劍城傳揚開了,尤其他還靠近靈池谷,又有內應在,得到的消息,可是比尋常外門弟子還要具體,所以聽到許晝的承認之後,心底那些許懷疑也一下子就打消了。
他知道,以這位許執事的性格,明顯是不可能在這種一戳即破的事情上糊弄他。
「呼!」
何喚深呼吸一口,控制住心底的躁動,良久才逐漸平靜下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眉頭微微一皺,驚疑道:
「許執事,靈池谷中的靈池那麼多,上品靈池應該是足以滿足許執事你在靈池谷開啟這一段時間裡使用了,為何你還會在打敗了其他來參加今年靈池谷開啟的同門師兄弟們之後,還把他們從靈池谷中趕走,就不怕這些人對你懷恨在心嗎?」
能來參加靈池谷開啟的外門弟子,除了自身的武道本事非凡之外,身份背景也是十分的不凡,被許晝憑藉一己之力全部打敗,凸顯出許晝恐怖的武道本領之外,也是把這些人當成了揚名的墊腳石,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反正無法改變這些人墊腳石的身份。
這些人想都不用想,絕對很生氣,也一定會想方設法找許晝報仇雪恨,可絕對不會動用身後的靠山,因為這是他們自己武道本事不如人的結果,而且還是在和其他人聯合起來的情況下,卻還是被一個師弟打敗,只要他們還要一點臉。
就不會動用自己的靠山,想要報仇雪恨,只能憑藉自己的本事。
可是。
許晝打敗了這些人之後,還把他們從靈池谷中趕走,剝奪了這些人藉助靈池修煉的機會,這簡直就是在往死里得罪他們。
不管是他們本人,還是他們身後的靠山,一定不會咽下這一口氣。
因為他們能夠得到一塊靈池谷令牌,可不僅僅是靠他們自身的努力,更多的還是靠他們身後靠山的手段。
每一年靈池谷開啟,說一句難聽的,幾乎可以說是,整個萬劍城無數勢力,給予自己勢力中表現極佳的成員的福利。
如今卻被許晝剝奪,不僅是得罪了這些來參加靈池谷的外門弟子,更是得罪了這些外門弟子背後的勢力。
而且。
靈池谷中靈池數量眾多,僅僅只是一座下品靈池,其中蘊含的天地靈氣就不可小覷,以他們許執事的情況,縱然再如何不凡,下品靈池無法滿足,還有中品靈池;中品靈池無法滿足,還有上品靈池,他相信,上品靈池足以滿足他們許執事的需求。
所以。
靈池谷中其餘的靈池,對於他們許執事來說,僅僅只是可有可無之物。
他很難想到,他們這位許執事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何會為了些許可有可無之物,往死里得罪這些人,還得罪了這些人背後的勢力。
「誰告訴你靈池谷里其餘的靈池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許晝淡淡地看了一眼何喚,知道他的意思,沒有急著解釋,反而詢問道。
「許執事,你的意思,靈池谷中所有的靈池,對你來說都有用處?」
何喚頓時一驚,他可不傻,他可是知道靈池谷中的靈池數量之多,以及靈池中蘊含的天地靈氣是何等的磅礴,尋常武者,能吸收盡一座下品靈池中蘊含的天地靈氣就已經很不錯了,可惜很少有人能夠做到。
他都懷疑,他們這位許執事能否把一座上品靈池中蘊含的天地靈氣吸收乾淨,更別說,靈池谷里所有的靈池,對於他們許執事有用處,他真不知道有什麼用處。
「如果不是靈池谷中所有的靈池對我都有用處,你覺得我會閒得無聊和其他人發生衝突嗎?」
許晝漫不經心,像是在敘述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