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執事,你就大發慈悲,饒了我吧!」
劉振江臉色煞白,毫無一絲血色,顫抖著語氣,苦苦哀求道。
「許師弟,你是不是因為這王八蛋是王子云師兄的手下,王子云師兄對你青睞有加,你怕取了這王八蛋的性命,感覺對不住王子云師兄?」
邱鳴陰冷地看著猶如一條死狗般悽慘的劉振江,不僅沒有任何同情,反而臉上充滿了冰冷的殺意,他向來就討厭這種喜歡挑撥離間的貨色,而且還膽敢算計御劍閣執事,對於這種貨色,他可謂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怎麼可能會同情這種貨色,安慰道,
「許師弟,你別擔心,如果王子云師兄知道,這王八蛋為了一己私慾,膽敢算計你,就算你取了這王八蛋的性格,以我對王子云師兄的了解,王子云師兄不僅會說你什麼,反而還會誇獎你,所以你縱然取了這王八蛋的性命,也不用擔心對不起王子云師兄。」
劉振江這王八蛋是馬臨谷護衛隊隊長,而馬臨谷由王子云師兄在幕後掌控,與尋常御劍閣成員相比,這王八蛋多少也可以說是王子云師兄的親信,可如果讓王子云師兄知道,這王八蛋膽敢算計許晝,別說王子云師兄保他,沒弄死他就不錯。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王子云師兄對於這位許師弟是如何的青睞有加,得到賞識,獲得『御劍閣執事令牌』外,還能得到奪命蜂蟲卵,以及一張黃階上品玄器-蜂窩圖紙。
由此可見,王子云師兄對於這位許師弟的重視程度。
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區區劉振江可以相提並論的?
「邱師兄說笑了,就這種貨色,如果真想要他性命,就算王子云師兄在我面前,王子云師兄也不會多說我什麼!」
許晝笑眯眯地說道。
「既然許師弟你知道這種情況,那許師弟你為何不除掉這種禍害!」
邱鳴點了點頭,他知道,他這位許師弟不是那種愚蠢之輩,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王子云師兄對他的重視,怎麼可能因為擔心,取了劉振江這王八蛋的性命,擔心會對不起王子云師兄。
顯然。
他這位許師弟有他不知道的算計!
「主要是我這人心善,做不出殺生的事,也無法做到眼睜睜地看著有人在我面前喪命!」
許晝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搖了搖頭,大義凜然道。
「那就這樣算了,就這樣放過這王八蛋?」
邱鳴古怪地看著許晝,不知道這位許師弟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其他人,想都不用想,絕對是假,那個武者不殺生,那個武者會怕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可是這位許師弟不同,不管這位許師弟一身的本領如何,可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才十六歲左右,良好的出身,導致沒有見識社會的殘酷性,正是心慈手軟的時候,有這種想法也很正常。
袁敦看著許晝,嘴角微微抽搐,他是真沒有想到,這位許執事竟然會是心慈手軟的貨色,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語剛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才反應過來,他也是事件的主角之一,插嘴的話,容易被當成挑撥離間,被這位許執事誤會可就不好了。
也只能遺憾地看了一眼劉振江,沒想到還真被這王八蛋找了一條生路。
「多謝許執事大發慈悲,多謝許執事大發慈悲,多謝許執事大發慈悲......」
劉振江也是鬆了一口氣,剛剛差一點沒有被邱鳴等人的話語給嚇死,不愧是老江湖,都他.媽的心狠手辣,也幸好這位許執事年紀不大,正是心軟的時候,要不然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砰!砰!砰!!!」
劉振江額頭仿佛是不知道疼痛般,重重地撞擊在青石地面上,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只是與性命攸關相比,這點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許執事,你可千萬不能就這樣放過這王八蛋!」
丁騰突然開口說道。
「丁騰,既然許師弟已經發話了,這裡有你插嘴的份嗎?」
邱鳴臉色一變,雖然也不滿意許晝的所作所為,可知道,這一件事是許晝自己的事情,不是他能插嘴的,所以哪怕再如何不滿意,也只能壓制在心底,不敢說出來,沒想到丁騰這傢伙,居然敢把心底的不滿說出來,看來這傢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頓時,邱鳴眼神有些不善,就是不知道丁騰這王八蛋突然插嘴,是為了替袁敦報仇,還是替許晝著想。
「許執事,我知道我的話可能有點難聽,可我還是要說。
許執事,你貴為我們御劍閣執事,竟然被區區一個正式成員算計,你不僅沒有考慮如何收拾這王八蛋,還準備放過這王八蛋,這絕對有損你的威風,導致以後有可能其他御劍閣成員也敢不把你放在眼裡,然後還會算計你,你可能千萬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
看著邱鳴不善的目光,丁騰知道,自己剛剛插嘴,引來邱師兄不滿,如果不給個滿意的答案,到時候絕對沒有他好果子吃,連忙硬著頭皮說道。
「許師弟,丁騰這王八蛋說的挺有道理的,我知道許師弟你心軟,可你如果想要在御劍閣乃至萬劍城立足,就不能心軟,必須立威,正好現在有個不知死活的貨色,你可以拿這王八蛋殺雞駭猴。」
邱鳴點了點頭,贊同道。
雖然這一件事情與他沒有太大的關係,事件主人,不過是許晝、袁敦以及劉振江三人,可許晝好歹是他們御劍閣執事,劉振江所做的,不僅僅是在算計他這位許師弟,更是在算計他們御劍閣執事的威嚴,如果不狠狠收拾這王八蛋的話,到時候或多或少會影響到他們御劍閣執事的威嚴。
所以。
哪怕許晝願意放過劉振江這王八蛋,可他卻不願意。
不是為了他自己,也不是為了許晝,他為的是維持他們御劍閣執事的威嚴。
「邱師兄,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心善,是做不出殺生這種事情,但不代表我能夠容許有人膽敢算計我!」
許晝笑眯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