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師兄說笑了,區區奪命蜂而已,我還沒放在心上。」
許晝一臉淡然道。
「希望吧!」
魏浦嘴角微微抽搐,眼神深處,一抹譏諷之意一閃即逝。
他是真的被許晝的厚麵皮給嚇到,剛剛才被遇到奪命蜂群就被嚇破了膽,閉目等死,連反抗都不敢反抗,到剛才哪怕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安慰,嘴上說得好好的,可是面對奪命蜂群的襲擊,還是『慢悠悠』的起身,明顯是不敢和奪命蜂群正面對抗,現在居然好意思,在他面前說出這種話,他是真沒有想到。
一個人的臉龐會厚到這等程度,簡直和城牆拐角差不多!
魏浦深呼吸一口,強忍著心底的譏諷,極力控制著嘴巴的冷嘲熱諷之語脫口而出,雖然十分瞧不起,顛倒黑白、臉皮厚到城牆拐角這等程度的許晝,可也知道,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如何從奪命蜂群的襲擊下,堅持到其他師兄弟們的救援。
因此。
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你們幾個也注意了,別讓奪命蜂偷襲!」
魏浦大喊一聲,控制翼鳥別亂動,第一時間看向血霧瀰漫之處,不想再看許晝,免得被許晝的不要臉以及貪生怕死的模樣氣得。
「知道了,魏師兄!」
鄭鈞、楊森、向龍、向虎四人也是無比認真地看著自己身前,血霧瀰漫之處,臉色變得無比凝重,隨著血霧外,細微的聲音傳到耳中,他們就已經知道了,縱然是在自己最拿手的底牌面前,還是沒有把剛剛如烏雲般遮天蔽日的奪命蜂群殺盡。
「奪命蜂群要開始進攻了,你們都給我打起十萬分注意力!」
魏浦一臉的鄭重,死死地看著身前血霧瀰漫之處,隨著時間的流逝,漫天飛舞的血霧,也逐漸散去,隱隱間露出血霧之外,遮天蔽日的身影,全然是由一隻只體型龐大的奪命蜂組成。
他就知道,以奪命蜂群的恐怖,而且還是在全體出動之下,哪怕他和另外四個師弟,全力使出最拿手的底牌,還是不可能把奪命蜂群殺盡。
也幸好,剛剛他們全力施展出的劍訣,把一隻只奪命蜂斬殺、爆炸,化作一股股血霧漫天飛舞,多少也為他們獲得了點休息的時間。
「不好!」
魏浦死死地看著逐漸散去的血霧,想要看看,經過剛剛那一波進攻之後,奪命蜂群到底還有什麼本事時,視線突然看到,血霧外,如烏雲般遮天蔽日的奪命蜂群,突然抬起屁股,頓時渾身一顫,大喊一聲,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慌張。
他隱隱間已經猜測到了,經過剛剛一波進攻失利的奪命蜂群,到底會用何等進攻方法。
「咻!」、「咻!」、「咻......」
正當魏浦想要開口提醒鄭鈞四人時,四面八方一隻只奪命蜂卻是先一步發起攻勢,屁股處一根根毒針,猶如暴雨般,從四面八方激射而來。
「快防禦!」
魏浦臉色一變,急忙指揮道。
說話之間,魏浦一劍斬出,面對如暴雨般密密麻麻的毒針激射,這一次到沒有再斬出一道道劍氣,而是斬出一道如門板一般的盾牌——劍盾,以極快的速度衝撞而去。
「叮!」、「叮!」、「叮......」
不多時,如暴雨般密密麻麻的毒針擊落在劍盾之上,傳出一道道低沉的撞擊聲,沒多久的功夫,劍盾之上出現一道道裂痕,隨著毒針的激射,裂痕擴散,頃刻間連成一片,「嘭!」的一聲爆炸,劍盾猶如鏡子破碎一般,立馬四分五裂。
化作一塊塊碎片,掉落在地上。
「叮!」、「叮!」、「叮......」
鄭鈞、楊森、向龍、向虎四人也不是傻子,不需要魏浦指揮,看著如暴雨般密密麻麻激射而來的毒針,也都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第一時間斬出一道劍盾,抵擋著如暴雨般席捲而來的毒針,可惜相對於魏浦斬出的劍盾,他們斬出的劍盾還是要遠遠不如。
僅僅抵擋住了最前沿的毒針,隨後爆炸,化作碎片,四分五裂。
見全力斬出的劍盾連第一波毒針的攻勢,都無法全部抵擋住,鄭鈞、楊森、向龍、向虎四人,嚇得瞪大雙眼,張大了嘴巴,臉上儘是驚慌失措之意。
「老大,救命!」
鄭鈞驚呼一聲,知道現在這等情況,想要憑藉他們抵擋住如暴雨般席捲而來的毒針,幾乎是不可能的。
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幾天前,許晝與韓標之間的戰鬥,那一身以真氣凝聚而成的盔甲,以及以真氣凝聚而成的盾牌,明白現在這危機時刻,想要活命,或許也只能靠他那一位深不可測的老大才行。
「老大,救救我們!」
楊森、向龍、向虎三人也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知道在這等如暴雨般席捲而來的毒針面前,他們斬出的劍盾連一波攻勢都無法完全抵擋住,靠他們自己,想要活命也是不可能的,也就只有靠他們這位才認不久,深不見底的老大才行。
「呼!」
魏浦深呼吸一口,強忍著渾身無力感,拿出一枚鍛體丹和一枚真氣丹丟入嘴中,一次又一次斬出一道道劍盾,抵抗著如暴雨般席捲而來的毒針,思考著在這等危機時刻,該如何逃出生天,沒想到另外四個傢伙驚慌失措下,竟然喊出許晝救命?
就他這位許師弟,還沒有面對奪命蜂群的進攻,就已經嚇破了膽,連抵抗都不敢抵抗,他真好奇,這四個傢伙怎麼會讓這貨色救命?
難不成患了失心瘋了?
當然。
如果他這位許師弟臉皮能抵擋住如暴雨般席捲而來的毒針,或許還真有這種可能,畢竟他這位許師弟臉皮可堪比城牆拐角厚度。
『看來,也只能做最壞一種打算了!』
最終,魏浦還是下定了覺決心,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他與這些人,終究只是今天才見面,也不算是認識,拋棄他們獨自逃命,也不會有任何不好意思,能活著誰願意去死?
他可不願意給眼前這些人陪葬,哪怕他這位許師弟背景通天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