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的裴望笑得十分猖狂,眼裡沒有任何的仁慈,透露著一股狠勁。
整個姜家陷入陰暗中。
在場所有的人都低著頭,誰也不敢惹怒了眼前這尊大佛。
就連跟在裴望身邊多年的於蕭和寸頭,兩人也只趕忙著處理自己的事情。
胸口的傷勢到現在還沒好利索,大浮動的活動就會隱隱作痛。
在這個家裡沒有看到她的背影,太過於可惜。
要是姜昭也加入了這場戲,四個人唱一出離別戲,想想就開心。
換心手術已經讓裴望死過一次。
現在的他早已經不講感情,嘴上笑著,但是心裡特別地陰沉。
「姜先生這幾天在家裡躲藏的感覺不好受吧,聽人說你一直在家裡待著,是因為沒錢,所以害怕嗎?」
「我聽說你挺愛錢的,為了錢能夠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送給一個老頭,真的是一位好父親呀。」
裴望嘴角露著一絲譏笑,神情越發地淡薄。
看著現在的姜士傑,他更想打趣一下。
他的話到了白鳳的耳中卻像是為姜昭打抱不平。
白鳳強忍著痛,嘴裡依舊嘟囔著:「我就說姜昭是個賤人,剛勾引完老子又來勾引小子,真的是一個賤人。」
作為裴望的手下,於蕭自然不會讓這些人侮辱自己的老闆,用腳跟直接貫穿了白鳳的手掌心。
白鳳痛苦地哀嚎一聲,直接暈倒過去。
「媽,你怎麼了?」
姜菀想要衝過去查看一下白鳳傷勢,卻碰上了於蕭的眼神,嚇得躲在身後不敢動彈。
她可不想落得和白鳳一個下場。
「很抱歉,不小心把貴夫人弄暈過去,姜先生現在要不要喊一個私人醫生過來給貴夫人看一看呀?」
於蕭說得特別的可憐,但這句話卻讓姜士傑咽了咽口水:「不用了,這是她應得的。」
姜士傑的翻臉不認人讓裴望感覺更加地有趣,隨即點燃了一根煙。
「咱們不如談談生意吧。」
於蕭把公文包裡面的文件拿出來,上面記錄著姜家依靠著陸氏集團這麼多年的合作。
有一些是擺在明面上的,也有一部分是見不得光的,全部都被裴望找到。
姜士傑十分不解,這些項目都是之前和陸振霆簽訂的。
現在裴望把這些東西拿出來,是想要幹什麼?
「裴總您的意思是」
裴望不打算說話,而是看向旁邊的於蕭。
「我們現在有足夠證據證明你之前和陸氏集團的合作是不合規矩的,同時我們還查到這麼多年的合同都是姜先生通過賄賂的手段拿到的。」
「依照姜氏集團的資格根本就不夠資格和陸氏集團進行合作的,而這些事情是前進總裁的行為,和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作為受害人,有權利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此次將來是想要告訴你,姜先生,你應該歸還這麼多年的違法所得。」
沒收違法所得?
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和陸氏集團合作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細算過自己從裡面得到了多少錢,現在說沒收違法所得,難不成要讓他一次吐出來?
看來陸氏集團來這裡是來要債的。
他這一次是徹底的完了。
姜士傑怒恨著看著地上趴著的白鳳,要不是她不斷的辱罵著自己,裴望也不會來到這裡給他要錢。
於蕭早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從另外一個公文包裡面拿出來所有姜氏集團所欠的金額,後面的零根本數不清。
姜菀看到這裡都驚呆了,她從來就沒有見到過這麼多的錢。
看來裴望要讓姜家傾家蕩產呀。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後面帶著的是姜士傑的不知所措。
短短的幾天時間,他從一個讓人忌妒的姜氏集團董事長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姜士傑不斷地懇求著:「這麼多錢,我一時之間也拿不出來呀。」
於蕭笑著拿出來抵押協議:「您放心,我們已經幫您想好了解決方法,今天跟著我們一起來的,除了律師外,還有本市的銀行行長,大家會幫您解決任何問題的。」
協議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不算姜士傑名下的這棟房子,還欠著陸氏集團5個億的債務。
姜士傑一時之間說不出話,早已經沒有當初意氣風發的模樣。
桌子上擺著當初給姜氏集團帶來榮華富貴的合同,現在卻要了他的命。
誰也受不了這麼大的變化,這讓他怎麼還呢?
姜士傑扔到手裡面的拐杖,跪著朝著裴望趴過去::裴總,好歹咱們也沾親帶故呢」
「這話怎麼說?說說看吧。」
裴望抬起眼看著腿邊跪著的狗。
這幾天跪在他身邊求饒的人太多了。
這些人之前不想追求自己,反而想著害自己,現在自己掌握了陸氏集團又來乖乖的在自己腳下求饒。
看來還真的是牆頭草呀。
旁邊還趴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女人,姜士傑根本就不管,只在乎手裡面的錢能不能保住。
姜士傑看有戲立馬陪著笑說道:「看來你還真的是貴人多忘事,您忘了咱之前有個婚約,姜昭還要嫁給.」
杯子被捏破,水流了一手。
裴望猩紅的眼睛,整張臉迅速地陰暗下來,早已經看不到笑容。
他抬起腿狠狠的踹了眼前狗腿子一腳。
從醒過來到現在,這還是他第一次出手。
姜士傑捂著流血的下巴,連疼都不敢喊,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一臉恐懼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瘋了,他徹底的瘋了。
「是誰跟你說咱們之間有婚約,以後別在我面前提起那一個賤女人。」
裴望對她的恨早已經深入骨髓,但現在還留著她,不知道要做什麼打算。
裴望拿起手機翻看著照片,扔到了姜士傑的面前。
腳踩在他的臉上:「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陸振霆現在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哪有能力去管姜士傑呢?
「姜士傑我向來公事公辦,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找陸振霆,讓他給你解決我也不會說啥?」
裴望說完這句話,轉頭離開姜家。
大門後傳來的是姜菀的哭聲。
上了黑色的車,裴望讓寸頭靠近,從他的口袋裡拿出價值不菲的帕子擦乾鞋子上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