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需要立馬搞清楚這一切,想要從安汐的嘴裡面知道她到底知道什麼樣的真相才會讓姜士傑把她困在身邊這麼多年,甚至讓她精神失常。
難不成背後有人著急了?
躺在地上的李姨呼吸聲越來越弱,仿佛進入了生命倒計時。
姜昭鬆開懷裡面的安汐,朝著躺在地上的李姨走過去。
蹲下身子把手指放在她的鼻子上面,還是能夠感覺到微弱的呼吸。
看到這裡心裡更加亂糟糟的,讓姜昭接下來不知道應該怎麼決定。
周圍危機四伏,療養院就更加地不安全了。
她現在急需給安汐再換一個安全的地方,不被人發現的地方。
口袋的手機開始震動,姜昭並沒有拿出來。
亮起的屏幕上面顯示著:「姜小姐您之前申請的移民申請,我方已收到,您需要在……」
沒錯,姜昭準備要出國。
她一點也不想嫁給陸振霆。
她知道陸家的人都是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要是自己嫁到陸家參與到裡面的內鬥中,就是一枚被拋棄的棋子。
至於陸振霆要給她舉行世紀婚禮其實也只是一個藉口而已,為了想要掩蓋他接下來的行動。
從決定嫁給陸振霆的那一刻起,姜昭一直在想著接下來的事情應該怎麼做,其間出現了一些沒辦法改變的事情,不過現在的結局始終是好的。
趁著現在陸振霆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陸氏集團上,她必須完成移民申請,帶著安汐一起去國外生活。
不然自己肯定會被陸振霆逼著結婚的。
躺在地上的李姨身體開始劇烈地抽動著,嘴角開始吐血,整個面目慢慢地發黑。
姜昭被這番舉動嚇到了。
這才發現李姨的右手一直緊緊地握著,仿佛有什麼東西。
姜昭強迫自己現在必須冷靜下來。好奇心驅使著她走上前,把李姨的手掰開,裡面握著一個白色的小瓶子。
上面沒有任何的標籤,一股刺鼻的味道和那一碗白粥的味道一樣。
姜昭急忙把藥品塞回李姨的手裡面。
這……難不成……難不成這一件事情都是李姨做的,甚至為了殺安汐,連自己的這一條命都不要了。
對姜士傑這麼忠心嗎?
姜昭意識得事情不對勁,她現在必須離開這裡,在這裡多待一秒都有可能會發生危險。
本來還想著打120救李姨一條性命,畢竟要是沒有她細心的照顧,安汐也不可能平安地活到現在。
只不過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背叛了自己。
這也是讓姜昭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畢竟當初要不是李姨的話,自己也不會發現安汐的藥裡面藏著其他的東西。
後面李姨莫名其妙地消失,又莫名其妙地回來,就是為了來這裡殺死安汐嗎?
這樣惡毒的人,自己也沒有什麼好原諒的。
姜昭走進房間,在衣櫃內給安汐拿了一些換洗的衣服,帶著她珍惜的其他玩具,迅速地離開了。
下樓後,姜昭並沒有立馬地趕回車裡,而是躲避著其他人的視線,在角落內待了幾分鐘後才離開。
一路上安汐抱著懷裡面的小熊特別安靜,非常配合姜昭的行動。
仿佛回到她們小時候,兩個人在一起玩遊戲。
姜昭貼心地給安汐繫上安全帶。
發動車子離開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救護車進來,醫生抬著擔架衝進了屋子裡面。
姜昭強裝淡定,開著車子離開。
這一路姜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
有了上一次的事情,她現在自己一個人都小心翼翼地,生怕後面還有一些危險在等待著她。現在的命不只是她自己的,而是所有趙家人的。
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要從這裡離開,她不想和這裡的一切有關係了,這裡對於她只有厭惡。
她現在有能力能夠保護安汐了。
至於其他的事情,她現在也不敢想,對她來說都太過於遙遠了。
李姨的事情發生得太過於詭異,而手裡面卻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認定這件事情是姜士傑指使的,剛才這些也是她過於著急才下了定論,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接下來的判斷。
如果說巧合,那太巧了,肯定是有人惡意為之。
到現在她連李姨到底是誰的人都不知道。
是姜士傑的人嗎?
可是她之前見過,李姨和姜士傑在一起的時候,臉上的厭惡不像是裝出來的。
那麼會是陸振霆嗎?
這個想法直接姜昭否定了。
這件事情不可能是陸振霆做出來的。
肯定是裴望害怕安汐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才想要害死姜昭的。還有他背後的裴家。
姜昭嘆了一口氣,現在不論事情的真相是什麼,她都感覺不奇怪了,也早已經沒有了第一次的不可思議。
經過不斷地給自己洗腦,姜昭現在已經能夠接受了這件事情。
是裴望騙了她,不僅騙了她的感情還是殺死趙家的兇手。
姜昭的思維被一根線引導著,不知不覺中陷入了對方設計好的圈套內,而她自己還渾然不知。
……
等到姜昭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猛烈的撞擊讓她瞬間倒在地。
醒過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昏暗,一時之間分辨不出來自己現在在哪裡?
身上的疼痛感告訴她自己被綁架了,而跟著她一起被綁架的,還有自己剛剛救出來的安汐。
姜昭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慢慢地適應了昏暗的視線,看到安汐在不遠處,手腳被捆綁上了,整個人沒辦法動彈。
她這是在哪裡呀?
每一次活動都能夠感受到地上的沙子。
這不是姜昭第一次被人綁架,算是第二次了。
上一次是因為替時悅出頭遭到了報復,而這一次是因為什麼呢?
姜昭想著綁架自己的人是誰,就聽到了腳步朝著這邊走來。
聲音越來越近。
刺眼的光芒亮起來,讓長時間待在昏暗的姜昭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扭頭看一下其他的方法。
可是那刺眼的光芒卻跟著她的眼睛走,讓她分辨不出來眼前的人是誰。
腳步的聲音在距離她兩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並沒有走向她:「白痴,不要用燈照著人。」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