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走紅全網的紅月，怠惰魔女的下一個目標

  8月19日，清晨八點，菸袋小學的某一個教室裡頭。

  如同巨大的眼瞳一般豎立於半空之中的時空裂縫緩緩閉闔，墨綠色列車的車頭被生硬地拉扯入其中，然而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另一處。

  科比呆呆地凝望著西子月投影在牆上的照片，咽了口唾沫。

  魔杖並非常規魔杖，而是呈現著一把鐮刀的形態；紅黑相間的魔法禮裙；嘴裡叼著一根煙；關鍵是那放蕩不羈的體態和神情——簡直就是魔法少女紅月本月。

  「媽耶，這不是我們的偏執大人嗎？」科比震驚地想著。

  「又是一個變異型魔法少女？」九重櫻看著照片上手持鐮刀的魔法少女，挑了挑眉，暗暗想著。

  「大小姐，這是什麼人物？」琉華子小聲問。

  「我不認識。」九重櫻搖搖頭，心中思緒紛雜。

  就目前已知，世界上持有著變異型魔杖的魔法少女的數量不超過個位數，而這些不到個位數的人物，除了三巨頭之一的「烏蒂娜」以外，此時此刻已然全部聚集在了這座德不配位的小學教室之中。

  魔杖形態為「鍾」的靈鍾童子、形態為「雨傘」的灰燼、綺莉的「斧頭」、九重櫻的「太刀」、琉華子的「萬花鏡」……這些得天獨厚的魔法少女基本等同著各國同盟會的最高水平，所以才會在這種關鍵時期受邀聚集於此地。

  就為了……與即將到來的「魔女之夜」一戰。

  西子月見教室中一片寂靜，便將目光掃向教室中的幾人，觀察著她們臉上的反應。

  靈鍾童子坐在懸空的黑鐘上，她雙手放在屁股邊上，側臉看了一眼照片上的魔法少女紅月，又很快收回目光，輕輕晃著小腿說：「無聊的人。」

  綺莉壓低牛仔帽，單單攤起一隻手，表示自己並未見過這號人物；

  尤婭微微搖頭，淡金色的髮絲隨之輕輕搖曳；

  九重櫻聳聳肩，坐在她旁邊的琉華子沉默不語；

  見狀，西子月微微低頭把弄著魔法相機，不緊不慢地繼續解釋說：「這是第二張照片，兩張照片都是由那些違規網站上的盜攝者偷拍到的。在網際網路上傳播得非常迅速，甚至我們的公關部門還沒察覺，這個魔法少女便在僅僅一夜之間在網際網路上走紅了。」

  她抬起不知何時握在手中的茶杯，輕輕抿了口茶，「當然，這也並不奇怪，畢竟現在幾乎只要上過網的人都知道，變異型魔杖代表著最直觀的天賦，持有該類魔杖的魔法少女基本註定會躋身於世界級序列，再加上她的外型還算吸引人，所以大家對這兩張照片的討論度和關注度很高非常正常。」

  西子月頓了頓：「於是……如你們所見，現在民眾的聲音都傾向於希望我們能公開她的代號，抓緊時間讓她登場。但是她們並不知道的是，在今天之前，至少就我所知……環京根本沒有這號人物。」

  說著，她再次摁下手中那台魔法相機的按鍵，隨後第二張照片投影在了教室的黑板之上。

  從照片的背景來看，時間正是夜幕時分，地點似乎是環京的虹燈商業區，畢竟照片一角能夠隱隱約約窺見環京高塔的影子。此時一個身穿著暗紅長裙的身影正站在大廈天台上，她微微俯身靠著欄杆上，抽著煙。

  少女把一柄巨大的鐮刀夾在腋下，神色淡漠，目光低垂，眺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長街，暗紅色的髮絲在夜空中飛舞。

  如果說上一張照片太過模糊，那麼這張照片便將這個少女的面容和她那柄特殊的魔杖清清楚楚地呈現了出來。

  甚至……可以看見她微微泛紅的眼眶，像是剛剛掉過眼淚似的。

  「正如你們所見，這是一名變異型魔杖的持有者，截至今日，世界上變異型魔杖的持有者不超過個位數，所以她被魔女盯上的可能性並不低。」西子月淡淡地說，「如果你們有人知道她的事情，記得及時通報我一聲哦。」

  依然無人回應。

  「果然是偏執……」

  一片寂靜中，科比心想著，眼睛瞪得滾圓，冷汗染濕了頭頂挺翹的小翎毛，看著像是一隻落湯雞。但它很快便恢復了貓頭鷹應有的威嚴，目光肅穆地盯著照片上的魔法少女，以免露出破綻。

  「那邊的那隻契約獸，你有什麼頭緒麼？」西子月頭也不回地淡淡問道。

  「沒有頭緒，但是她.她長得好漂亮。」說著，一行鼻血從科比的鼻孔之中流了下來，它抬起翅膀擦掉，調整了一下語氣接著說：「而且她好有氣質，這種御姐又不失少女感，邪魅之中又不失清純的……」

  它的話音還未落下，便被頭頂揮來的拳頭打斷了。

  施奈安低垂著被黑眼圈包裹的死魚眼，輕輕敲了敲它的腦袋，似乎還覺得不解氣，於是像是《哆啦A夢》裡面大雄媽媽教訓大雄那樣，把兩個拳頭抵在科比的腦袋左右兩側，狠狠地鑽了幾圈。

  「施奈安停停停，我的腦袋要爆炸了辣！」貓頭鷹哭唧唧地說。

  「讓你看見一個魔法少女就發情，發情，發情，發情……」施奈安碎碎念著。

  「我錯辣我錯辣！」

  貓頭鷹嘴上這麼說著，卻用契約獸與魔法少女之間的心靈感應和她說：你不也是看見魔法少女就發情麼？

  「只准我，不准你。」施奈安心中如是回道。

  「你無敵辣！」

  「還跟我學爛梗，學爛梗，學爛梗……」施奈安利用心靈感應說著，拍了拍貓頭鷹的腦袋。

  西子月從科比身上收回目光，沒再看一人一貓頭鷹打鬧。

  她淡淡地說：「這樣啊，我還以為契約獸先生會知道呢，真可惜……」

  「好有意思的契約獸，能不能借我帶回家玩兩天？」九重櫻把玩著一絲赤紅色的髮絲，抬眼盯著科比，沖施奈安微笑著問。

  「對不起。」施奈安說，「就算它再蠢再色也是我養……」

  她話還沒說完，科比便從她懷裡蹦躂了起來，衝著九重櫻熱情地說：「我借我借，我把你自己借給你嚕，帶我回家吧九重櫻大人——！！」

  施奈安的額頭頓時冒出黑線，直接伸手摁住了科比的鳥喙，緊緊合起來，不讓它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科比嘆口氣，見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施奈安全面控制，它也懶得繼續飆演技了。

  在前個月裡，除了頭號牛郎，柯明野基本用本體把城裡玩家的好友都添加了一遍，其中自然包括著正在樓下網吧當網管的偏執。

  此時看著西子月用魔法相機在牆上投影出的這張照片，掌握著身體主導權的科比人格瞬間切回了本體，控制著柯明野打開聊天面板。

  【失敗的Man：同盟會有人拍到了你變成魔法少女在天台上抽菸的照片。】

  【失敗的Man：不懂就問，這是什麼情況？】

  【偏執：呵呵，蜘蛛男，先回答我，你現在是用哪個人格在跟我說話，是小紅帽呢，還是藍鴞呢，還是說……是骰子怪人呢？】

  【失敗的Man：爺是科比，別拿藍鴞和怪東西那兩個崽種跟爺比。】

  【偏執：科比又是誰？】

  不好，說漏嘴了。科比暗暗流汗，想了想，繼續用柯明野的身體打字。

  【失敗的Man：籃球運動員。不說這個，你今天是沒有上網麼？你的照片在一夜之間傳遍全網了。】

  【偏執：哦？有這回事？這就是偏執大人的魅力麼，呵呵，不出所料。】

  【偏執：等等，偏執大人忽然發現了一個關鍵的地方：這真是我的照片嗎，你確定不是有人惡意冒充偏執大人？】

  【失敗的Man：誰會做這種事？】

  【偏執：反犬。】

  【失敗的Man：雖然文化人很該死，但你自己上網看看不就得了。】

  【偏執：呵呵……蜘蛛男，我，失策了……已黑化。】

  【失敗的Man：真的不是正常發揮嗎？】

  【偏執：昨晚我和網吧里那個老太婆吵架，她居然侮辱偏執大人的智商，偏執大人覺得凡人理解不了自己的智慧，只好飛到外邊找個地方抽菸解解悶……】

  【偏執：居然被人拍到了麼？原來如此，嚴謹如偏執大人也會犯這種錯誤麼，人，可真是一種複雜的生物啊。】

  【偏執：呵呵……不得不說，這兩張照片拍得挺好的，把王的那種孤獨感和疏離感拍出來了……這就是偏執大人的實力，就算變成了魔法少女也是魔法少女中的魔法少女，雌性中的王者。】

  【失敗的Man：你滾吧，下次注意點，小心被魔女抓去調教，聽說最近環京有一個魔女，專門對著那些不聽話的魔法少女下手，你被她抓到，她會用觸手調教你的……】

  【失敗的Man：偏執大人，你也不想遇見這種事吧？】

  【偏執：區區魔女罷了，怎麼可能是偏執大人的對手？】

  【偏執：要知道就連黑判官曾經都懼怕偏執大人，明明我就坐在他對面，他僅僅和偏執大人對視了一眼就被嚇得收回了目光。呵呵，這就是管控局S級執行員麼，不過如此，在氣勢上他就已經輸偏執大人太多了，還得練。】

  看著這條信息，科比徹底暴怒，腦袋上的翎毛瘋狂搖曳。

  它心想：「偏執你給我等著，等你下次被網吧老闆罵，偷偷掉小珍珠變成魔法少女跑出來抽菸的時候我就讓施奈安來抓你，把你調教一頓就老實了。」

  【偏執：蜘蛛男，你做了一件好事。】

  【失敗的Man：什麼好事？】

  【偏執：你再一次讓偏執大人意識到了，自己的魅力有多麼的不可安放，居然只是被偷拍了一張照片就走紅了全網，以後我會注意一些，儘量抑制自己的該死的……迷人的魅力，我早該知道自己只是隨隨便便露露面，就已是掌聲如雷鳴。】

  【偏執：哎……有人殫精竭慮，卻掀不起風浪，有人一念之差，卻足以實現天翻地覆。這就是……偏執大人的實力。】

  【失敗的Man：差不多得了。】

  【偏執：哦？我看他們好像都很希望我加入同盟會啊，要不我明天就去報導吧？】

  【失敗的Man：同盟會不收男娘，我建議你安分一點。】

  【偏執：那小紅帽……】

  【失敗的Man：小紅帽是女的，尤明祿也是女的，所以她不是男娘。】

  【失敗的Man：紅月是女的，偏執是男的，所以他是男娘。】

  【失敗的Man：Okay？】

  【偏執：孤獨是一種冷清。】

  【偏執：而我，早已獨孤天下。】

  【偏執：呵……呵呵（已黑化），桀桀桀，我懂你的意思了，蜘蛛男。既然註定成為一個最孤獨的魔法少女，那就讓偏執大人自己承擔這一切吧。】

  【失敗的Man：別死在我的面板里。】

  科比正和偏執聊著，忽然從教室外走入了兩道人影，儼然是一個穿著粉紅百褶裙的少女，還有一個穿著黃色魔法禮裙的少女。她們的身影和在場一眾魔法少女相比，顯得既稚嫩又嬌小。

  施奈安好奇地看向這兩個陌生的人影，眼前顯示出她們的面板。

  【人物代號：魔法少女·虹】

  【年齡：13歲】

  【實力：C+級】

  .

  【人物代號：魔法少女·楓】

  【年齡：15歲】

  【實力：C++級】

  看著兩人走入教室，小紅帽微微扭頭，對灰燼問：「她倆幹嘛去了，最近一直沒見到她們。」

  「小楓家很有錢，小虹和她們關係好，所以跟著她們家一起去奧地利旅行了，好像今天凌晨才剛剛下機。」

  「哦哦。」小紅帽說，心想怪不得這段時間在同盟會沒見到她們。

  「對不起，我們遲到了！」魔法少女虹說。

  「我們不是故意的，飛機航班延遲了！」魔法少女楓說。

  兩人低著頭語速極快地道歉過後，才緩緩抬眼看向教室中的一眾大能，頓時瑟瑟發抖地對視一眼。

  「靈鍾童子和尤婭都來了。」

  「居然還有九重櫻。」

  「聽說那個冰島的女人很渣，喜歡玩弄魔法少女的感情，小虹你要小心。」

  「誒，我的性取向很正常的啦，怎麼可能會被她渣到，楓你才該小心。」

  楓和虹兩人小聲嘀咕著。

  西子月抿了口茶，語氣溫和地說：「來得正好，小楓，小虹，你們認識這個魔法少女麼？」說著，她抬眼示意了一下投影在牆上的照片。

  聞言，二人同時看向照片，然後同時搖搖頭。

  「那就是沒人認識了，真頭疼啊。」西子月輕聲說著，側臉看向小紅帽，「小紅帽，你們有空的話幫我問問環京同盟會分部的其他魔法少女。照片在網上就可以找到，如果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為什麼是我？」小紅帽問。

  「你比較招人喜歡。」西子月說，「換我們的灰燼同學去問不和人家掐起來麼？」

  「師，傅——！」

  「實話實說而已。好啦，我先走了，有情況再通知我。」

  說完，西子月便抬起卡牌喚出時空列車，伴著一陣轟隆巨響，清冽的短髮微微上揚，她不緊不慢地登上車頭的駕駛室。隨即列車啟動，車頭掛著的南瓜頭搖曳散發幽光，在隆隆的引擎聲中「哐當哐當」地駛入時空裂縫。

  轉瞬便消逝得蕩然無存，隨即一陣短暫的寂靜籠罩在教室之中。

  「那麼……解散？」

  九重櫻扭頭，嘴角帶著淺淺笑意地打量著幾人，率先開口發問。

  「解散。」

  靈鍾童子慵懶的話音落下，她的身形瞬間消逝在原地，徒存一陣浩浩蕩蕩的鐘聲在空氣中揮之不去。

  「走了……」

  綺莉嚼著口香糖，緩緩轉身，慢慢走出了教室。

  尤婭微微歪頭，淡金色的髮絲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絲綢般的銀白色彩，她說：「我要她的手機號碼。」

  說著，她抬手指了一下小紅帽。

  「你誰……想得美。」哥特裙少女說著，起身護在小紅帽前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擋住了尤婭的視線。

  「手機號碼。」尤婭像是聽不進人話似的，完全無視了灰燼，依然以淡漠的語氣執意向小紅帽要求著。

  「不好意思……我沒手機。」小紅帽說。

  話剛說完，從她的口袋之中忽然響起了一陣鈴聲。她設置的鈴聲是一首氣氛歡快的聖誕歌。

  於是死寂的教室之中，只剩下一陣歡快的「叮兒響叮噹」的旋律還繚繞在眾人耳畔。

  魔法少女九重櫻呵笑了一聲，身旁的琉華子面無表情。

  尤婭沉默了。

  小紅帽也沉默了。

  灰燼站在兩人中間，本想厲色勸退尤婭這個斬女無數的傢伙，此時卻忍不住微微鼓起臉龐。

  半晌，小紅帽抬手指了一下施奈安，打破了沉默：「是這個人的手機，因為她的魔法禮裙沒有口袋，所以她把自己的手機塞我口袋裡了。」

  「誒……？」施奈安側過死魚眼，無奈地看向小紅帽。

  半晌，她嘆口氣，懨懨地說：「行吧，那就當是我的手機吧。」

  尤婭見狀，似乎自知小紅帽並不想理會自己，於是淡淡地說：「下次見，小紅帽。」

  說完便轉過身去，像機器人一樣走出了教室。

  「那我們也走啦……約了人吃日料店，再不走就要遲到了。」九重櫻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便從窗台上起身伸了個懶腰，開口說。

  「再見。」小紅帽低著頭，隨口說了句。

  話音落下，九重櫻沖她揮揮手，隨即和琉華子兩人肩並肩走出教室。

  看著那些大人物一個接一個離開，魔法少女楓和魔法少女虹都鬆了口氣。

  「前輩，既然會已經開完了，那我和小虹先走啦？」楓抬起腦袋，小心翼翼地對灰燼問，「我們還沒吃早飯呢，我想吃甜點好久了，國外的東西難吃死了……」

  「楓，我們大早上就吃甜點麼？」虹扭頭，驚訝地看她。

  「鴻戈商業街新開的那家甜點店，我們出去旅行了半個月，我還沒嘗過呢。」

  楓雙手背在身後，微微撅嘴。

  「你們走吧。路上注意安全。」灰燼側身看向兩人，淡淡地說。

  「嗯嗯。」說完，兩人也走開了。頓時空蕩了不少的教室之中，小紅帽問：「那我們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回家。」灰燼說。

  「哦哦。」

  二人話語間，施奈安沉默不語。她微微側臉盯著教室外，看著楓和虹結伴遠去的身影。

  看著看著，她的臉頰不知為何微微泛紅，隨即收回裹著重重一圈黑眼圈的眼睛，看著自己的膝蓋。

  忽然，施奈安抬起頭來：「呃，兩位前輩……我有東西落在家裡了。我回去一趟，拿了東西就回前輩家，保證不會跑路。」

  「那我陪你？」

  施奈安搖頭：「不用了，我馬上就回來。」

  聞言，小紅帽也說：「這麼說……我也有東西落在酒店裡了。」

  「你也來？」

  說著，哥特裙少女微微側臉，狐疑地看著她，心想這兩人是不是串通好要一起出去玩什麼的？

  「總之我先走了，前輩。」

  說完，小紅帽從椅子上起身走向窗台，抬起魔杖，身形裹著厚厚一層風雪向著窗外飛去。

  事實上……她離開的原因是這具人偶的存在時間已經到達極限了，得趕緊更換一具人偶，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至於施奈安為什麼離開，那就是另一個原因了。

  半小時後，鴻戈美食街。

  「小楓，你確定是這條路？」

  「真是特麼的缺德地圖，就會導航一些怪路，氣死人了……」

  安虹和邱夏兩人緩步走在一條逼仄的巷子裡，抬眼看去，天空被空調外機和密布的電線切割得只剩下一片微藍的邊檐，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來。

  兩人腦袋湊在一起，低頭看了眼手機，地圖顯示前方便是鴻戈美食街。這個時間還早，美食街大部分店鋪的店門都緊閉著，只能看著招牌上那些菜品的圖片解解饞，但那家甜品店聽說全天開業，於是她們便早早來到了此處。

  就在兩人行至巷子中央時，忽然臉色微微一變。

  她們緩緩側身，回頭，目光看向身後走來的人影。

  來者頭戴一個黑色貝雷帽，身體裹著黑紫相間的長裙，裙裾微微破裂，背後緩緩生長出了一對蝙蝠般的翅膀。

  她手中握著一條黑鞭，握柄處嵌著一顆破碎的寶石，魔力隱隱從中外溢。

  怠惰魔女緩步走來，貝雷帽的陰影之下，她的雙眼燃燒著紫紅色的火焰，包裹著眼角的一抹墨跡向上勾勒而去，臉頰微微泛紅。

  「我等你們好久了……你們總算回來了。」她雙手捧面，舔了舔嘴唇，「好好地……陪我玩一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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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