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和人玩了很多年的遊戲,但他之前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居然也會被人選中,以生命為代價來進行一場遊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林肯留下的藥水給了他進行遊戲的可能,但是阿曼達將藥液的滴落速度調到了最慢, 這極大程度的限制了約翰身體復甦的速度。
藥液緩慢滴落,令他的身體復甦著。
體內生機不斷湧現,約翰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平靜的躺在床上看著在房間四處焦急的走動的蓮恩:「這是他的遊戲,你只需要等著就好了。」
「你要我等死嗎?!」
沒有了阿曼達的存在,面對一個年老病患,蓮恩心中的負面情緒在死亡的壓力下被徹底的激發了出來。
她一把按住約翰的肩膀,臉上的表情惡狠到甚至已經出現扭曲:「你死定了!一旦停止輸液, 到時候你就死定了!而你, 還會讓我一起去死!」
「這個該死的項圈根本沒法打開,我不會坐以待斃的,絕對不會!」
怒吼似乎給蓮恩帶來了力量,她不再將目光局限在病房內,而是將注意力向那塑料簾門後的工作間看去。
嘩啦一聲,她掀開塑料帘子重新沖了進去,試圖在其中尋找可以拯救她生命的東西。
隔著帘子看著那朦朧的人影,約翰臉上不動聲色,悄悄伸出手去將吊瓶的滴液速度加快,這讓他能握緊手上的拳頭
...
工作室。
蓮恩像是無頭的蒼蠅一般四處搜尋著,試圖找到什麼東西打開自己身上的那個自爆項圈,然而一番搜尋後一無所獲。
直到這時,她才想起了那個阿曼達口中接受遊戲考驗的參與者。
既然沒有辦法打開自己身上的自爆項圈或者讓約翰一直或者, 那她完全可以直接放出那個考驗者,然後大家一起離開。
她相信外面的那些警察一定有辦法打開她身上的項圈!
蓮恩手忙腳亂的打開了那漆黑一片的屏幕,目光在那幽暗的屏幕上搜尋著,很快, 她呆住了。
看著那個在屏幕上慌張的尋找出路的身影,蓮恩覺得自己的世界崩潰了。
她瘋狂的大叫了起來,一把將面前桌上的一切撲到地上,然後推開簾門怒氣沖沖的走到了約翰的病床旁:「你綁架了我!你還綁架了傑夫!你到底要做什麼!?」
「這是一次考驗。」即便面對著陷入暴怒狀態的蓮恩,約翰依舊平靜:「我將他帶到了這裡,與那些和你們兒子的死有關的人關在一起。」
「他需要寬恕那些傷害過他兒子的人才能獲得新生,你覺得他能做到嗎?」
「Fuck you!」蓮恩不在乎傑夫能否做到,她現在只想要結束這個遊戲:「告訴我!該怎麼才能結束這個該死的遊戲!我不想再陪你玩下去了。」
約翰沒有回答,只是平靜的看著蓮恩:「醫生,你知道腦癌晚期的患者的生命有多麼的脆弱嗎?幾乎任何一點小小的異常都有可能導致一個癌症晚期患者的離世。」
「尤其是在這種沒有合格醫療設施以及藥品的地方,你甚至沒有足夠的時間和資源來進行施救。」
「你不會死的!」蓮恩看向約翰的眼神中滿是憤怒:「這個藥液在維持著你的生命.....」
「嗯!!!」約翰沒有說話,他抿緊嘴唇,喉間發出壓抑的聲音。
下一刻,蓮恩不由的捂住了嘴巴,因為她看到了約翰那腐朽的肉身在此時猛然繃緊,幾乎同一時間,那一直平穩運行的體態檢測儀出現了極大的波瀾。
約翰沒有說話,他只是用行動告訴蓮恩他能做到什麼地步。
「你究竟要做什麼!?」
蓮恩幾近崩潰,而在加工廠外面,看到這一幕的林肯失望的搖了搖:「真是個鐵廢物!」
他本以為蓮恩能強勢一點, 但現在看來,約翰似乎對蓮恩的了解比她本人對自己的了解還要深入。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停留的了。
林肯發動汽車離開了加工廠,重新回到了水晶湖度假營地,只是,還沒有走進營地酒店,林肯就聽到了些不太和諧的聲音。
「小姐,一個人來的嗎?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到河邊玩玩,我帶了一套泳衣,胸部的尺寸會很適合你的。」
「我下面的尺寸也很大,一定能讓你過的很愉快......」
長呼一口氣,林肯腳步加快,然後便看到酒店門口的開放式陽台上,幾個先前在麵包車上見過的不務正業的黃毛黑皮像是牛皮癬一般纏在安吉拉身邊。
他們肆無忌憚的笑著,說出的話讓安吉拉臉色難看,她起身想要離開,卻被幾人直接堵住了去路:「別著急走啊,陪我們好好聊聊...」
「需要我來陪你們聊聊嗎?」林肯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他們身後,他的手掌輕輕的按在一人的脖子上,尚未用力,撕裂般的疼痛便讓他哀嚎了起來。
「啊!放開我!放開我!」
「沒問題。」林肯輕輕一笑,鬆開手掌的瞬間在他腿彎輕輕一踢,咚的一聲,他的膝蓋結結實實的嗑在了木板上。
「啊!」又是一聲更加悽厲的哀嚎聲響起。
眼見同伴受辱,剩下兩人頓時坐不住了,他們站起身來,憤怒的看向林肯:「你是有什麼毛病嗎?」
「沒有毛病。」林肯呵呵一笑,上前就是一巴掌甩出。
啪!
一擊耳光讓兩人腦袋一撇,火辣辣的痛讓他們臉上的表情呆住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你!」
啪!
又是一擊耳光扇出。
「我要殺了你!該死的......」
啪!
「你給我等......」
啪!
林肯不說話,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掄動著手臂,安吉拉早早的便已經閃到了一旁。
地上磕到膝蓋的黃毛抱著腿起不來,另外兩個人已經被林肯活活打成了一個豬頭。
撕裂般的痛終於讓他們的頭腦稍微冷靜了一下,他們看著臉上帶笑的林肯,不敢再說一句話,匆忙拉起地上的同伴便消失不加。
望著三人遠去的背影,安吉拉這時才有些擔憂的走上前來:「你沒事吧?你的手怎麼樣了?」
「沒事。」林肯反手握住安吉拉伸出的手掌,往下帶去:「就是可能沒辦法做手藝活了,得需要你幫幫我。」
「啊?」安吉拉呆了一下,她有些慌張的搖頭四處看了看:「這,這裡不行,會被人看到的。」
「那回房間裡?」林肯笑了笑,拉起她就像酒店內走去。
「可是艾瑪還在房間裡。」
「關上門就好了。」林肯聲音輕鬆:「艾瑪會照顧好自己的。」
(艾瑪:???)
十幾分鐘後,臥室門口,聽著裡面已經極度壓抑卻依舊不可遏制的傳出的攝影,艾瑪深吸了一口氣,雙拳攥緊,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自己埋進了被子裡:「下半身生物!」
林肯準備找個時間弄死那幾個混混,不過在此之前,他準備先去安撫一下安吉拉的心靈。
半天的時間足夠了,這樣她晚上就能睡的香一點,林肯也能安心的把艾瑪帶出去給這個小壞種瞧瞧什麼才是殺人狂。
安吉拉有個很好的品格,那就是做事精益求精。
直到天色昏暗,她才鬆開了老樹盤根一般圈在林肯腰上的大腿沉沉睡去。
穿好衣服,林肯像是提垃圾袋一樣提著艾瑪的衣領將她帶出了酒店,走進的茂密的樹林之中。
夕陽的餘暉在地平線上徹底消失,望著那在黑暗中顯得陰森的枝葉,艾瑪臉色平淡:「我就知道你來這裡一定沒有好事。」
「胡扯!這次是好事。」林肯的視線穿過了重重樹林,看到了幾個渾身赤裸,在水晶湖旁開party的男女:「你見過群體派對嗎?」
艾瑪眨了眨眼睛,然後才明白林肯在說什麼,頓時唾棄不已:「變態!」
「所以為什麼嘴上說著變態的你臉上卻沒有絲毫抗拒的表現呢?口嫌體正的蘿莉啊,你的演技還有待提高。」
艾瑪:???
林肯大晚上的把艾瑪帶出來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去看那群人的露天派對,說實話,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技巧亦或者是相貌,他們都差的太遠了。
找安吉拉玩遊戲比看他們在這裡亂搞有意思多了。
他這次來,是準備提前將那個水晶湖裡的傑森給放出來的。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人也很...難以形容。
明明傑森被封印之後相當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出現了,結果他們愣是在這段時間將水晶湖一直封閉著。
直到現在,用於封印傑森的玩意鬆動了,他們反倒開始開放水晶湖建設度假營地了。
如果不是知道他們的本意如何,林肯甚至要以為他們就是打算排著隊給傑森刷成就的了。
雖然現在的情況也沒什麼區別。
按照林肯對那個封印上殘留的能量的估計,傑森出世應該就是這兩天的功夫了。
既然如此,再提早一天也沒什麼吧?
正好現在度假營地的人少的可憐,基本都是他想要對付的人。
越過水晶湖向森林深處走去,靡亂的聲音讓艾瑪耳根發紅,她狠狠的瞪向了林肯,但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愛的黑長直蘿莉沒有天照之類的瞳術,所以她那惡狠狠的眼神除了讓自己在某些變態眼中更可愛一點外毫無殺傷力。
嗯,這裡的變態可能也包括林肯這個經常會見色起意的傢伙。
水晶湖另一邊,跨過重重樹林的阻隔,一幢看起來將要腐朽的木屋終於在月光下顯露出它的模樣。
林肯單手抓著艾瑪,抬起一腳就揣在了那看起來搖搖欲墜的木門上。
轟!
實木大門在勢大力沉的一腳下直接破碎成一地木片,那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的房間中橙黃色的火光無法增添一絲溫暖。
林肯走進了木屋內,看向木桌上放著的已經乾枯的顱骨,語氣囂張至極:「女巫,醒了沒?快把你的兒子喊出來,我找他幫個忙!」
沃赫斯夫人:???
身為女巫且精神不死的沃赫斯從未真正死去,一直都在靜靜的棲息在桌上的顱骨中,等著她兒子的重新復甦。
她已經感受到傑森的復甦就在這些時日了,但林肯的突然到來讓她一輛蒙蔽。
尤其是在林肯拿起了她的顱骨,雙目閃爍著一絲赤紅盯著她的眼眶的時候,她心中莫名的恐慌已經達到了極致。
無法坐視自己僅剩的腦袋被林肯炸了,在艾瑪有些驚異的眼神中,沃赫斯那縹緲且沙啞的聲音在房間中迴蕩了開來:「傑森會殺了你的!」
「傻逼!」林肯不屑冷笑一聲,嗞的一聲就用熱視線在沃赫斯的頭蓋骨上精雕了一行字:林肯到此一游。
沃赫斯:???!!!
看著林肯的舉動和自己頭蓋骨上那深刻的幾乎無法抹除的雕痕,女巫整個人都傻了:「該死!你個卑賤的雜種!你怎麼敢這麼做的!」
「我要讓傑森砍下你的腦袋做成夜壺,把你手上的那個野丫頭磨成肉糜,我要...」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讓女巫的咒罵聲戛然而止。
林肯滿臉『歉意』的低頭看去,他手上的顱骨不知何時已經被捏出了一道裂隙:「真是不好意思,手上的力氣大了點。」
「你!」女巫憤怒的想要再次咒罵,但林肯卻先開口了:「我記得尿液中有無機鹽,弄一些屎尿什麼的淋上去,應該能把裂隙修復好吧?」
女巫的精神可以持久的存續,唯一的缺點就是需要依託一些原本屬於她的東西上。
沃赫斯留下了許多東西,其中可以依附精神的不只是她的好大兒傑森和林肯手中的頭蓋骨,那些毛衣、照片什麼的也能作為依附物。
女巫心思急轉,心中冷笑一聲,然後林肯蹲在了越來越旺盛的篝火前:「你在做什麼?」
「哦,沒什麼,我看這個火太小了,給它添點柴。」林肯隨意回到,然後伸手一拋,一個被毛衣包著的照片被他丟進了火苗中。
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篝火燒的很旺,女巫心頭的怒火也很旺:「該死的...」
噗的一聲,又一個雜物被林肯甩進了火里,女巫忽然冷靜了:「說說吧,你想要做什麼?」
「把你的好大兒傑森叫出來。」
「我做不到。」
「廢物!」林肯冷笑一聲,掰斷了木屋的一根支柱丟進了火里,讓女巫變得越發的驚恐:「該死!住手!你想要將毀了這裡嗎?!」
「怕個錘子。」林肯對女巫的驚恐嗤之以鼻:「復活傑森的祭壇又不在這個地方,我就算放火燒山都不礙事。」
「你是個瘋子!」
「多謝誇獎。」林肯欣然點頭,然後伸手又掰斷了一根支柱,木屋真的開始搖搖欲墜了。
無法突破林肯生物力場防禦的女巫陷入了無能狂怒的狀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肯化身縱火犯將她留下的小木屋徹底焚燒。
而在林肯身邊,看著林肯與女巫沃赫斯友好交流的艾瑪只覺得自己腦子嗡嗡作響。
原本她以為這個世界很科學,結果精神不滅的女巫冒出來了;她以為林肯是個只會找她姑姑做遊戲的男人,結果這人居然還讓女巫奈何不了他?
不過,他帶自己過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呢?
艾瑪正陷入沉思,忽然就感覺一個硬邦邦的東西被塞進了自己懷裡,她低頭一看,是先前那個被林肯拿在手上的頭顱。
這個灰白色的骷髏頭上還殘留著一些乾枯的細胞和枯敗的毛髮,黑洞洞的嘴巴和眼眶陰森可怖。
她還沒反應過來來發生了什麼,就聽到林肯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先放在你那裡,可以當玩具耍耍。」
艾瑪:你認真的嗎?讓我拿著一個寄宿著女巫精神的頭骨玩?就算我不害怕,我姑媽也會怕的吧?
艾瑪有心想要拒絕,但林肯完全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嗖的一下,只聽風聲響起,艾瑪便覺得眼前天旋地轉,再回過神時,已經站在了水晶湖旁:「你要幹什麼?」
「哦,我準備把女巫的傻大兒給提前放出來。」
林肯笑了笑,一縷縷金色的光在體表勾勒,在艾瑪茫然的眼神中,他緩緩升空,下一刻,赤紅色的光束沒入平靜的湖面。
咕嚕咕嚕!
千百度的雷射一瞬間就令湖水沸騰起來,蒸汽從湖面擴散出去,而在湖底,光束摧毀了一切的封印。
赤紅的光束一閃而逝,甚至沒有引起另一邊開派對的幾人的注意,但在漆黑深邃的湖底,一個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身影睜開了眼睛。
他那魁梧的身軀在辟開湖水,在嘩啦啦的流水聲中,他帶著冰冷的曲棍球面具走上了岸。
一切的始作俑者林肯早早的就已經帶著艾瑪離開了忽變,傑森那藏在面具下的小黑眼睛四處看了看,直勾勾的鎖定在了那在樹林空地上玩裸體派對的人身上。
傑森是個很單純的少年,腦子裡除了殺人沒有其他任何的想法。
他那魁梧如鐵塔一般的聲音在樹林中穿梭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的,他站在了距離那些狂歡人群最近的地方。
他彎腰在地上找了找,最終摸到了一根十五六公分、橡膠材質、微硬且帶螺旋紋的棍子。
作為武器它不是很合格,但傑森的力氣足夠大,足以用它殺死這些脆弱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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