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入口很隱蔽,但這有什麼關係。Google搜索
世上本沒有路,但只要林肯想,任何地方都能被打穿出一條路。
熾熱的熱視線筆直的擊打在混凝土層上,灼熱的熔岩從高處落下,這巨大的動靜瞬間就引起了阿曼達的注意。
監控看不到天花板, 卻能清楚的看到從高處落下的林肯。
心中驚駭,阿曼達下意識的伸手抓向工作檯上的手槍,但下一刻,一道平靜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伸手碰那把槍。」
什麼時候!?
心中驚懼,阿曼達瞳孔擴大,她雙手持槍,一個轉身背靠工作檯,眼中滿是驚疑的看著林肯:「你是誰?」
「我是誰?」林肯撇了眼她身後的監控屏幕:「你剛剛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不可能!」阿曼達下意識的搖頭:「那是D區, 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從那麼遠的地方立刻過來。」
「是麼,那你就當我不是人好了。」林肯微微一笑,無視了阿曼達手上黑洞洞的槍口,扭頭看向工作室門口。
透過那透明塑料布的隔斷,林肯能清楚的看到因為癌症晚期躺在病床上的豎鋸:「我想和你玩個遊戲。」
「做夢!」阿曼達腳下步伐移動,眼中滿是警惕之色:「我不會和你玩任何遊戲!」
林肯沒有理她,只是從桌上拿起了一個計時器平靜道,踱步走向塑料簾門:「阿曼達,身為約翰的門徒,你本來應該踐行他的理念並將其傳遞下去, 但就像你喜歡握著那把手槍一樣, 你總是選擇將最致命的殺機留給被選中者。」
「現在,該輪到你做出選擇了。」
林肯將設定時間為九十秒的計時器放在的桌子上, 這是阿曼達最喜歡設定的一個時間。
「我即是被選中者, 現在, 是選擇將代表著殺機的槍口繼續對準我, 然後扣下扳機,亦或者是放下槍口留下生還的餘地, 阿曼達,你的時間不多了。」
林肯平淡的聲音落下,下一瞬,那鮮紅的計時器便開始倒計時。
滴答-滴答-
清脆的聲音猶如鐘鳴般清晰可聞,看著那不斷減少的倒計時,阿曼達終於再次感受到了久違的壓力。
即便那沉甸甸的手槍此時就抓在她的手上,也不能帶給她絲毫的安全感:「Fuck you!」
病房。
工作室中的異常聲音引起了維持約翰生命力的醫生蓮恩的注意,她猶豫著想要向工作室的方向走去,但約翰那細弱的聲音阻止了她:「你需要維持我的生命,而不是去幫助阿曼達。」
「可是......」
蓮恩有些猶豫,迎來的卻是約翰平靜的目光:「你需要記得你的職責,醫生。」
工作室內。
「Fuck you!」阿曼達緊緊的盯著林肯。
不斷在腦海中閃回的監控畫面和林肯臉上的淡然給了她極大地壓力,她試圖向病房中的約翰看去,然而小小的一片塑料隔斷早已經被林肯用身體擋住。
林肯瞥了眼不斷減少的倒計時,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將生物力場擴散出去,包圍向阿曼達手中的手槍。
槍口、槍膛、槍管,越來越多的部位被生物力場所覆蓋, 直到最後, 只剩下了最後一塊區域...
不斷減少的計時器滴答作響,令她的心律變得越發的急促,最終,她做出了選擇。
砰!
食指扣下扳機、擊錘激發底火,子彈的火焰在狹窄的槍管內爆發,但下一刻卻並未從正確的位置釋放。
生物力場的壓制極大限度的增加了火藥爆發的傷害,在阿曼達驚駭的眼神中,槍身從後方被撕裂開來。
火焰爆炸的壓力從那裂隙中噴涌而出,筆直的擊打在了她的臉上。
熾熱的溫度以及重拳擊打一般的衝擊讓阿曼達幾乎要昏死過去,她的手掌和面部被撕裂出傷口,鮮血止不住的從其中溢流。
臉上滿是驚懼之色,阿曼達抬起頭來,發現林肯悠然的停下了計時器的倒計時:「很可惜,阿曼達。遊戲,結束!」
咔-咔嚓-
就像是鏡子破碎的聲音響起,先是虛幻,而後變得越發的凝實。
抹去眼前的血污,阿曼達驚恐的看著面前不斷破碎的世界。
空氣中凸顯出一塊塊碎裂鏡片拼湊而出的裂隙,原本鮮活的世界此時在她眼中仿佛被隔斷了一般。
她下意識的就邁步沖向林肯,但突如其來的撞擊感讓她停下了腳步。
用力的拍打著那一條條鏡片裂隙組成的無形屏障,阿曼達的眼中滿是驚恐:「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這是對你的懲罰,阿曼達。」林肯平靜的看著她,他的面色淡然且冷靜,聲音縹緲至極。
「你未能通過考驗,讓你放下殺意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你需要獨自一人在這個空間中承受嗜殺的代價,直到走上那些被你用考驗的名義惡意殺死的人一樣的道路。」
「不,你不能這麼做!」阿曼達驚恐不已,她愈發瘋狂的拍打著那層隔絕鏡像空間與現實空間的屏障:「你沒有資格這麼做!」
林肯沒有說什麼,只是轉身離去:「獨自一人懺悔吧,阿曼達。」
在這個沒有法師的世界,鏡像空間和現實空間的障礙大到讓人絕望。
嘩啦——
伸手撥開塑料捲簾帶,在蓮恩警惕和驚疑的眼神中,林肯走進了病房。
他先是看了眼站在角落手足無措的蓮恩,然後才將目光看向的躺在病床上、基本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的約翰:「你好,約翰·克萊默。」
約翰艱難的看向林肯,垂留之際的眼神平靜的掀不起絲毫的波瀾:「你殺了阿曼達。」
「是她殺了她自己,她的考驗,失敗了。」林肯平靜的看著約翰,伸手從約翰那藏在床單下的手裡拿出了一個錄音機:「你的完美的計劃,已經不需要了。」
「現在,我要和你玩一場遊戲。」
「也許我現在的狀態並不適合和你玩一場遊戲。」約翰眼帘低垂,氣若懸絲:「我快要死了。」
「是的,所以,我才要和你玩一場遊戲。」林肯笑了笑,他伸手從一旁拿過一瓶生理鹽水,然後將幾滴湛藍色的液體滴了進去。
在蓮恩欲言又止的動作中,林肯將針頭刺入了約翰體內,將那稀疏了改良版血清的鹽水輸送到他體內:「約翰,現在,我們的遊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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