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督司府。Google搜索
「這就是你的房子?」
「嗯,以前留下來的老房子。有些年歲了,全是歷史的味道,適合我這種老頭子。」
鄭山傲一邊說著,一邊推開了一個大堂的房門。
稀疏的光線並不能將房間照的亮如白晝,但也足以視物,兩側擺著的是各式兵器以及護具,看得出來,準備的很充分。
「你看看,有什麼需要的都可以用。」
「這倒是不必了。」林肯搖搖頭,站在門口沒有進去,轉而向身側空曠的土地看了過去:「精鋪的地磚砸了可惜,就在外面的院子好了,看的清楚。」
說著,他在那空地中央站定,伸出了四根手指:「我總結下來了四招,一拳、一腳、一眼,以及一口氣。」
沒有章法,毫無章法!
這是鄭山傲心中的第一念頭。
武術這玩意,雖然路數千奇百怪,但在大體上還是有個總綱的,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就是如此。
但林肯總結出的四招,即便以他多年武行頭牌的眼光,也不能從中找出什麼聯繫和章法。
一拳和一腳姑且還能理解,但是後面那一眼和一口氣,若不是看到林肯臉上的表情,鄭山傲差點以為林肯是來同自己開玩笑的。
他沒有打斷林肯的表演,但心中此時卻已經有些失望,剩下的,就只有一點點的興趣在支持了。
至於一旁的陳識,這個時候更是已經緊緊的將嘴唇抿緊。
笑是不好笑出來的,無論是場合還是身份都不對,陳識就只能用抿嘴的動作來表達自己對林肯所謂的招式的不看好。
鄭山傲兩人沒有說話,但他們的體態表情乃至眼神都出賣了他們的真實想法,這是瞞不過林肯的眼睛的,但他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
腳下站定,林肯鬆了松肩肘,而後抬手就是一擊樸實無華的直拳送出。
這一拳即沒有蓄力、也沒有爆發,在鄭山傲兩人看起來甚至不如街頭地痞鬥毆時用出的王八拳,然而就是這直白的一拳,卻擊碎了他們多年習武的世界觀。
砰!
生物力場解除限制,那蘊含在林肯肉體中的力量在剎那間噴涌而出,如海嘯奔涌,又似火山噴發,爆發出了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
空氣在這股拳勁的作用下擠壓爆裂,滾滾空爆聲不絕如縷,那層疊的氣浪更是將地上的草皮都掀開了一層。
氣波毫無阻攔的沖泄而出,一觸間就將幾米外由磚石堆砌而成的院牆砸開,即便不在這氣浪的正面衝擊範圍,鄭山傲兩人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覺得身體一震,便被推飛到幾步之外。
白色的氣浪在空中翻滾如雲霧一般,許久後才平淡下來,此時,原本乾淨整潔的院落已經是一片狼藉。
斷裂草木零落四處,土皮成錐形向遠處翻裂,牆壁倒塌的碎石堆砌,透過院牆縫隙,隱約可以看到下人們有些驚恐的臉色。
身在側面,鄭山傲兩人沒有受傷,只是衣衫不整,被氣浪裹挾的塵土草木弄得有些灰頭土臉。
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兩人看了看遠處倒塌的牆壁,再看看面色泰然的林肯,感覺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一樣。
這TM是武術?武術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我怎麼不知道?
三觀被擊碎的兩人有些呆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林肯的表演也沒有停止下來:「接下來這招,是一腳。」
說著,他腳掌微微抬起,而後看似氫彈的踩在了本就已經飽受摧殘的土皮上。
轟!
生物力場控制下的力量精準的灌入地下的土層中,隨著力場限制解除,大地震動了。
好似地龍翻身,原本還能算是平整的土地在此刻裂開了,一道道像是通向深淵的裂口被強硬的撕開,震波順著土層向遠處蔓延。
這一刻,小半個天津都感受到了地震一樣的震顫感,而身為震源中心的小院此時已經徹底倒塌成一片廢墟。
轟隆隆的倒塌聲響起,夾雜著塵土的氣浪像是一個個巴掌一樣拍在鄭山傲兩人的臉上。
風塵之中,兩人已經徹底呆住,他們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茫然。
此時此刻他們仿佛心有靈犀一般看懂了對方的眼神:「你學的武術是這樣的嗎?」
「我不是。」
「我也不是。」
「那他的武術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的?」
「我不知道。」
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他們不由的懷疑,自己的師父或者祖師爺是不是教人的時候留了億手。
要不然,這不合理啊!
憑什麼別人的武術都要比擬仙術了,自己的武術卻這麼遜。
他二人沉思著,林肯的聲音再次傳來:「一拳一腳之後,就是一眼一口氣了,與前面兩招不同,這剩下來的兩招不是一般人所能連成的,非天才不可。」
聽到林肯這話,鄭山傲兩人的眼角又是抽搐了兩下,他們很想說前面『一拳一腳』這兩招也不是一般人能練得成的,但嘴唇蠕動幾下後還是閉上了。
「這一眼,最為關鍵的就是控制能力,你需要感受到體內的能量,並控制著它向自己的眼睛聚集匯合,然後,你就能一眼瞪死一個人了,就像這樣。」
林肯說著,雙目一陣,赤芒炸響,上千度的雷射剎那間破空而去,灼熱的光在短短几息就將地上掉落的銅鐵融化成一灘橙紅色的鐵水。
鐵水周邊,空氣灼燒的扭曲起來,那散發著刺目橙光的鐵水如岩漿一般緩緩流動著,並在林肯撤去的熱視線漸漸開始冷卻。
看著地上的鐵水,鄭山傲、陳識:阿巴阿巴阿巴!!!
「和一眼差不多,一口氣的區別只是將能量匯集於胸腔喉嚨乃至口腔,然後吹出。」
林肯一邊講解著,一口氣寒氣吹出。
剎那間,原本初夏的天氣被扭轉了。
比臘月寒冬還要刺骨的冰寒氣息以督司府為中心擴散開來,一片冰寒之中,空中的水蒸氣甚至凝結起來,化作冰晶雪花飄然的落下。
地上,那原本緩慢冷卻的鐵水在這低溫下急速冷卻,甚至被凍裂出一道道裂隙。
院中,眉毛和頭髮上掛著一點冰霜的鄭山傲兩人冷著直打哆嗦,卻不願意挪動半步,只是怔怔的抬頭看著天上的太陽和落下的雪花。
這不是武術對吧?這一定不是武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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