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年輕?就被莫測老人收為弟子?可真幸運啊?」
「不會是冒充的吧?莫測老人很多年沒有入世過,冒充他弟子的也不少……」
「得多高的天賦,才能被莫測老人收為弟子?」
四下的聲音很多,都在議論紛紛,覺得林默會成為莫測老人的弟子,十分的不可思議,但也沒誰率先開口上前交流。
林默只覺得有些頭痛,他今日本來是要撮合沈家與興家的聯手,怎麼就到興家大宅突然遇到這事?完全超乎他的預料。
不想與他們糾纏,既然這些事都是興家搞出來的。一旁興清月又面帶笑顏的偷看著林默,十分得意林默被擺了一道。
乾脆,林默也放開了。很突然的伸出手,挽著興清月的胳膊,面帶微笑的帶著她就往裡走,還不忘了跟修人靈道。「我和清月姑娘還有些事要談,暫時失陪。」
暗暗用了點力氣,林默直接攙著興清月就往裡走,強行帶著她。
「林先生,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沒想到林默會突然這樣,興清月抗議起來。林默不管她的抗議,反而略彎著腰在她耳畔道:「怎麼?清月小姐忘了嗎?我可是你的『男友』啊。」
當日,興清月被伏羲老人逼婚。為了拒絕這段婚事,興清月的理由就是她已經有了男友,才認識兩天的林默就成了她的便宜男友。
總不至於就這麼極短的時間裡,林默就跟她分了手罷?
林默倒是不在乎,可興清月敢跟伏羲堂這麼說嗎?伏羲堂再傻也能看出來興清月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不就是想拒絕伏羲老人嗎?
為了拒絕伏羲老人,不僅假裝了個男友,還把伏羲堂綁在興家大局上。伏羲堂能滿意?到時候一準和興家過不去。
別看興家能辦這麼場盛會,邀請無數風水地師與玄學中人前來。靠的還是風水地師協會的影響力,他興家也就是個承辦者。
不過和另外三家不同,興家家主的興三泰,確實對玄學很感興趣。不比其他只是請了風水師來扶助。他是自己都想成為玄學中人。
「清月小姐不該給我解釋解釋嗎?我很想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對我都有敵意?難道他們都是伏羲堂的人?」
林默借著興清月離開漩渦中心,就是他急於弄明白到底是為什麼。
那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神,可不像只是好奇。都跟修人靈似的,對他不懷好意。
「咦?林先生不知道嗎?」
興清月反而露出吃驚的神情。
「知道什麼?我應該知道嗎?」
林默的神情難得的露出不悅,這個女人太可怕,總是給他各種「驚喜」,一不小心就統統變成了驚嚇。與她打交道,自己真是半點便宜也沒占到。
本來才擺了她一道,讓蘇家轉移重心,轉而找興家的麻煩。還沒真的落實,興清月已經把他又拉入某個漩渦中,讓林默又非常不好的預感。
如果再加上次興家隱藏的神秘人道破林默身份的事。
可以說,自打回到京州,四大家族中給林默造成麻煩最多的,就是眼前的小妮子。
聽出林默的不滿,興清月捂嘴輕笑。「林默先生,下車的時候我就說過,去找你幾次,你都是早出晚歸,哪裡有機會讓我說呢?我還以為你知道,畢竟你才是玄術中人吶。」
見林默久久不回答,確認林默是真的生氣了。興清月倒也很知道分寸,態度端正起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年一度風水地師協會辦的一個比賽,讓眾人自然而然的把你當成敵人而已。」
「比賽?」
林默是真的聞所未聞。
「對,由風水地師協會主辦,選取全世界的年輕地師比賽,選出最頂尖,最有潛力的風水地師,然後協會將給予最好的資源和培養,以讓其快速成長,造福於民。」
解釋到這裡,林默就全懂了。哪有他們說的這麼誇張離譜?他們會如此無私?還培養造福於民?
說白了,就是選出那些年輕又有天賦的地師,讓各大勢力收入囊中。
這行在外人看來確實很神秘,但林默清楚,與世上多數職業是相似的。一位優秀的風水師,最看重的還是兩點。
第一就是天賦,這行最看天賦。入不了門的就是入不了門,很多東西全靠悟性,否則就算是名師手把手教,也未必就能入門。那些入不了門的,學點口訣和皮毛,出去騙騙人也可以冒充大師,但真正的內行一眼就能看出來。
遠的不說,海淵就是例子。年紀輕輕就成為了五品風水師,而他師父鳳鳴老人也算翹楚,終其一生都無法逾越過四品與五品的界限。
更別說那些七老八十,琢磨一世也就一二品的風水地師。
「有人辭官歸故里,有人星夜趕科場」
天賦二字,就決定一個人能在此道上走多遠。任你再是千年大家,自家子弟資源再多,能走到哪一步,很多時候不是人能決定的。
所以網羅天下有天賦的年輕人,用這種比試的方法,實際上就是在為那些門派世家選材。
第二就是資源,是否有名師,是否有真正的風水經典,是否有足夠的地脈格局去學習,摸索,都是極重要的資源。
如果說天賦決定上限,那麼資源多寡便能決定一個風水師的下限在哪。
有幾人能像林默這樣,即有絕頂的天資,又被九品風水地師帶在身邊悉心調教?實際上在風水師中,這也是極罕有的情況。
「呵,我又不打算參加這什麼比賽,他們忌憚我做什麼?」
聽明白後,林默立馬就拒絕了。他對什麼世家大族的橄欖枝毫無興趣,也沒打算去風水師中冒頭。
「但他們不知道你根本無意競爭。」
興清月坦誠道:「每個區域能去參加真正大賽的人名額是有限的,所以按照慣例,會在不久後,辦一場我們地區的風水師比試,角逐出能代表我們地區參賽的人。」
「馮會長會答應我父親參與今年的玄術盛會,也是想藉此機會協調商量即將舉辦的大會怎麼辦。然後落實下來,我父親也很願意支持這樣的盛會。」
聽完興清月的解釋,林默笑道。「興清月,我突然覺得我又被你擺了一道。」
「什麼?林默先生可別憑空污人清白,我什麼時候擺過你?」
興清月氣鼓鼓的說。「今天沈老爺子前來,可是跟我父親商量合作的。以後我們沈家興家親如一家,兄弟姊妹樣的存在,我幫你還來不及呢。」
林默當然不信她的這些鬼話,冷笑道。「我之前就奇怪,伏羲堂不是本市的風水師勢力,怎麼會和你們興家扯上關係。現在看,興家與風水玄術的關係很深啊?連這什麼會長都認識。」
「你們興家會缺幕席先生嗎?四大家族裡,你們興家才是和地師們關係最深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