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轉瞬即逝。
本以為不會超過三天就會組隊前往石車村的幾個人,全都是懵逼的狀態,他們居然連石車村在哪也沒找到。
「一個十年前存在過的村子,就這麼直接的消失了?」下山以來,林默也是第一次這麼摸不著頭腦。
無論是鄢山利用各種行政的力量去尋找,還是沈家花費巨大的資源去黑道各種包打聽找消息,甚至於慕容燕竹也求助了慕容家的力量。
如此眾多的勢力匯聚做一件事,也沒找見什麼線索。
原本林默都暫時的放棄去找石車村,打算先行處理許家的事,卻不料許老處突然傳來消息,有一個臨時來自扶桑的貴賓,要參與接待任務,必須要去處理,回家的事就暫時推遲。
若是別的地方也就算了,來自「扶桑」的貴賓,裡面的說頭可就多了,怕是有些力量在阻止許家遷移祖宅。
但是現在許老發了話,許家不得不聽。就連許家的族長在面對許老意見時,也很難拒絕,特別是許家現在遭受了災難,急需上面有更多政策扶持幫助的情況下,許老的話語權就顯得更大了。
若是這位「扶桑」貴賓突然到來之前,林默可能還沒那麼上心。他們許家怎麼樣,對林默來說也沒那麼重要,不把許家當做仇敵,已經是林默寬宏,還主動去挽救許家不成?
可是這位「扶桑」貴賓,明顯別有居心,而且這種別有居心,自然不會只是因為許家。林默早在李公坳就看出來,許家明顯只是達成某些目的的跳板,只是要利用許家而已。
扶桑人的目的,怕是每一個華夏九州人都得警惕的,誰叫他們前科累累,陰謀不淺?而且他們從來不思愧疚。不思愧疚的,便是認識不到自己錯誤,那也就意味著一旦有機會,他們便想再犯。
為此,林默寫了封信,其中陳述了此事的分析,托人將這封信轉交給許老族長。希望許老族長看過後,將這封信轉交許老。
對於許家遷祠堂的事,要更上心才是。
其他的時間,就更多放在了找石車村這件事上。然而真就花了大力氣,石車村都沒有一丁點的痕跡。
到最後沒辦法了,林默甚至找上鄢山,讓鄢山請來那位陰兵,請他再查一查呢?
若是人間已經毫無線索,難道鬼神也找不見石車村嗎?
可惜那位陰兵卻是說,他可以查,卻不能查。他並非真正的神祇,要想查察此事,就要返回幽冥去查問此事。但人間之事,特別事關天命之事,是決不能輕易泄露的天機,他如果去查,必然觸犯忌諱,所以他說此事只能讓林默等人上心。
後來實在沒辦法,林默覺得不如去問問領頭人身上的女鬼,看還有沒有線索。
結果找來領頭人後,領頭人說什麼也不願意再讓那個女鬼附身。上次他在醫院裡被附身的醜態,可是被他弟兄親眼看著。
想想看,一個本來插著尿管,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被強行附身,操縱了身體,沒有半點尊嚴的被一個女鬼附身,惺惺作態之下,弄的所有人都看見了。
他直言,他寧願再次被李苗清的詛咒折磨到疼痛致死,沒有人能救他,他也不願意再被附身一次,誰敢說,他就敢跟人拼命。
還是沈玉漱出面規勸,他總是不能不給沈玉漱面子,只得勉為其難的答應,但是約法三章,說絕對不能用他身體做什麼奇怪的事,否則寧可讓女鬼殺了他,也不要答應女鬼的什麼要求。
若說一開始,林默還是幫忙救人。等發現石車村消失於九年前,和楚家也許有關時,林默對這件事的態度,就悄然改變了。
所以就算領頭人再不願意,林默想辦法也會讓他配合。
只可惜女鬼再次上身後,說的內容也很少。連她都說不出石車村的具體地址,只知道在京州市與成中市交界處的山裡一個村子。
成中市,便是女鬼父親興辦企業與唐氏集團起衝突的那裡。
這麼多年下來,唐氏集團在成中市也算前幾的大勢力。但唐氏集團也算老實,或者說唐家的重心還是在京州,對於相對經濟更差的成中市,沒有太多計較,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讓女鬼重新沉睡之後,林默還給領頭人診了脈。確認他身體恢復的還不錯,雖然萎縮的肌肉不可能那麼快練回來,但他本身素質很好,現在恢復起來,也比常人更快。
除此以外,也是陰兵的手法很高明。不僅封禁了女鬼,連同領頭人本身詛咒殘餘的陰邪之氣,也一併封禁,所以他幾乎是完全的恢復了過來。
雖然沒有得到確定,但林默想過,如果當時不是慕容燕竹出手,而是這位陰兵出手相助的話,怕是能把這詛咒更舉重若輕的解決掉,也不至於惹出這女鬼的麻煩。
只能說,冥冥中或許確有天意,該是到這女鬼的冤讎得報之時了。
「天命?難道是跟命數有關?」
離開沈家之後,林默和鄢山站在門外,天地偌大,不知去何處尋找線索時,林默倒是突然靈機一動,有了想法,自顧自說起話來。
鄢山知道他必是有所猜測,便問道。「怎麼樣?你想到了什麼?」
林默點頭道。「我們之前的思路,都是以為這個石車村只是遭了災難,被處理的村子。後來查的越多,越發現有人在故意遮掩石車村的下落和痕跡。除了那些留在網上無法刪除的舊時新聞,幾乎什麼蹤跡也沒有了,是不是?」
「不錯,你是說能從誰能做這樣的事來分析?」
林默擺手,笑道。「這還需要找?都明牌是唐家在干預,你能怎麼樣?直接去逮捕了唐百川家主?你有證據嗎?」
「那你,什麼意思?」鄢山不解,他不知道林默這麼說是什麼含義。
笑了笑,林默倒也不怪他。「有一件事我們一直忽略了,能遮掩這麼嚴實,當然不止是用社會的力量完成的。我倒是覺得,他或許找了精通命術的高人相助,一定程度上遮掩了石車村的命理天機,使其線索消失在時間長河中。」
聞言,鄢山驚訝道。「命運?還能遮蔽?」
點點頭,林默嚴肅道。「五術中,有一派就是命術。他們可不止是測算命運,也包括對命運的理解和使用。」
回憶起李苗清用的命術手段,還真就玄之又玄的從自己手底下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