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林默已經站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就往他的脖頸抓去。「小子,收了你的式神,我不信你聽不懂,別給我裝。」
能夠識破其術的人並不少,但或多或少都會被其阻礙,像林默這樣一瞬都不會被阻隔的人,是眼前傢伙從未遇到過的。
但他還是個素養優秀的傢伙,短暫的震驚後立馬反應過來,飛速後撤,躲開林默的手。
林默沒見過多少異國的高手,不了解眼前人的底細,有著試探心思。
他本來對九州的高手懷著輕蔑的心思,來之前,神社的神主跟他說九州的術法神通早就失傳,正宗之傳反而在他的國度,因此他還以為來這裡是完虐。
現在居然冒出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年,輕易就看穿他的陰陽術,是他沒想到的。現在反而不敢和林默直接接觸。
既然不能隱藏,他目露殺機,趁著林默一手提著木枝,一手去抓他的間隙,雙手連抖,一支苦無飛射而來。
林默是相師,開了眼,不止能看地脈流走。同時也能觀察人身之氣,特別與外界相交時的一些雜染。
像是眼前的傢伙,猶如刺蝟一般,渾身都是金鐵之氣,如果身上背的不是各種武器,難道他是個「銅人」?
對他這滿身金鐵之器,林默早就有準備。所以在他動手的剎那,就有所察覺,稍挪了下身子,就躲過了他的攻擊。
不僅如此,林默還嘲笑道。「看動漫,還以為你們忍者多厲害,速度多快。原來是把手藏在外袍的下面,讓人看不清你們的動作,等出手時,再想躲就已經晚了?好一個『暗殺術』,夠卑鄙。」
在林默發現他腰間金炁變動時,從外表以肉眼看,他的衣服幾乎沒有絲毫變化,連褶皺都沒有一點,完全看不出他在當時手部有什麼動作,他藏的非常好。
「你會透視之眼?」
震驚的無以復加,來人沒想到這個少年不僅看破了自己的陰陽術,居然還瞬間識破自己忍術的奧義,仿佛在他雙眼下,無所遁形。操著一口生硬的漢語,勉強擠出一句話來。
「我就說,你果然聽得懂。」林默又走了幾步。「我可不止會透視眼,我會的還多呢。」
林默突然停下腳步,露出詭異的笑容。「我勸你不要往後退了,你沒發現嗎?你現在退的方位,正是上山時我站過的位置。」
「你剛來九州華夏不懂,我也不欺負你。但是我要告訴你一個道理,我是九州的地師,一位高明地師站過的地方,都不能隨便再站。否則,後果自負。」
林默說完,他真的頓了下,略有遲疑,不知道該不該信林默的警告。
還沒等林默接著說,只見遠處的許家,忽然迸射出水藍色的光,短暫的間隙,藍光又化作土黃色的金光,越來越延伸,漫天侵入的黑蟲凡是被金光罩住的,都會快速的從空中跌落到地上。
落地之後,也不會死,只是喪失了飛行能力,只能在地上蠕動爬行,失去了進攻的能力。
這延伸的金光,即有風水術的影子,又有山術的影子。隔著老遠,林默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手段。
不過想來,該是陳法官和封大師合作的手段,居然這麼快就想到了對付黑蟲入侵的方法,還是厲害的。
不僅林默看見,黑衣忍者也看到了這手段。林默調侃道。「怎麼樣,你的邪術也被挫敗了,還想掙扎嗎?我看你老實配合的好。」
「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或者是誰在跟你合作?」
眼前人表現出的動作,語言,都說明他不是許一缺看見的神秘人。再加上和居艷儡事件的相似之處,林默不認為眼前的傢伙出現是個孤立事件,更像是某個龐大組織與異國別有用心之人的勾結。
家恨本就可恨,若是上升到國讎,林默就更不能坐視不理了。
黑衣忍者聽到後,沒有回答的意思。他留下時,得到的命令本就是盡力拖延更久,現在到了該撤的時候。
下意識的,他忘了林默的警告,往後退了幾步才想起了,卻也發現好像沒什麼。
『果然是這個華夏人虛張聲勢。』他心裡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