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用門打造成的棺材!
一具用棺材拼湊成的門!
不管陳捷的那位導師判斷的對不對,這個真相讓得蘇晨等人都陷入了沉默。
古代人對身後事是很重視的,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但凡有些條件的,都會提前給自己的墳墓準備好。
在古人看來,房子是給活人住的,那麼棺材就是給死者用的,沒有棺材收斂屍體,死者是不得安生的。
這一點單是從古裝電視劇中那些動不動就賣身葬父的故事情節就可以看出來,為了給父母買個棺材,都願意為奴為仆,由此可知古人對棺材是多麼的看重。
既然是作為重中之重,自然不會隨意的把門給拆出來打造成棺材,這是對死者的一種大不敬。
在蘇晨看來,陳捷的那位導師估計也是根據這些得出這樣的判斷。
那古墓的棺材,應該就是為了掩藏門的真容。
可古人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這扇門又有什麼來歷?
蘇晨目光看向了陳捷,但陳捷沒有繼續說下去,蘇晨知道關於這扇門,陳捷的那位導師了解到的肯定不止一點,干考古這一行的,最喜歡刨根問底,連別人的祖墳都不願意放過的人,又怎麼會對這種詭異現象不去調查個徹底。
可能是陳捷導師沒有告訴陳捷,也有可能是陳捷故意不說,但不管怎麼樣,光是一扇門就這麼的神秘,看來這座祖屋絕對是隱藏著某個天大的秘密。
「行了,也別浪費時間了,大家進去吧。」
劉善喜有些不耐煩了,他是最不擔心的,因為這間祖屋是他先祖建造的,前面也說了,瓦西壩後人可以進入,哪怕這祖屋很詭異,但他至少是最安全的。
門被劉善喜給拉開,眾人本以為可以一睹這祖屋的真容了,然而門內的景象讓在場眾人一臉的疑惑。
門後,是一條木台階,整個台階的坡度不高,但卻很長,至少大家的視力還都無法看到盡頭,而在這台階最下方的兩側,則是豎立著兩座木頭雕刻的奇怪巨獸。
說是奇怪巨獸,是因為這兩座巨獸和一般會在地下出現的不一樣。
在古人眼中,地下那就是死者的世界,是充滿陰氣和邪祟的,一般就算要打造這種巨獸,也都是帶鎮邪的巨獸,比如貔貅或者狻猊這類的。
但這兩座巨獸面孔猙獰不說,最關鍵的是有著四隻眼睛,這四隻眼睛並不是和先前木門上的那對拉環上的四目巨獸有些不同。
木門拉環上的四目巨獸,兩對眼睛是上下排列的,而這裡卻是並列成了一排,除此之外,整個巨獸的面部倒是一樣,而且眼睛都是閉著的。
「奇了怪了,老夫走南闖北,見識的不少,古墓也沒少去過,但這種動物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木華端詳著其中一座巨獸雕像,一旁的霍煜勇聽到木華的話,忍不住反駁道:「你以為古墓是菜市場的菜啊,隨處可見,還沒少去過。」
聽到霍煜勇的反駁,木華只是嘿嘿一笑沒有辯駁,不過蘇晨倒是知道木華沒有說謊。
趕屍一派是和屍體打交道的,其中有兩個步驟,第一個步驟是煉屍,煉屍完成之後還要養屍,而一般古代大墓都是經過當代風水大師精挑細選的好地方,陰氣十足,如果把屍體放入古墓里孕養的話,可以縮短煉屍的成長時間。
蘇晨還記得田老頭的話,按照他的話說,天下之墓,秦之先的墓他不碰,秦之後,除秦始皇陵墓,其他所有古墓他都幾乎進了個遍,甚至曾經還把某個倒霉皇帝的屍體給從棺材裡丟出去,自己躺在裡面睡了好幾年。
對于田老頭為什麼不碰先秦之墓,蘇晨還好奇問了一下,結果得到了一句似是而非的回答。
「三皇五帝非天子可比。」
……
「我們現在是登這台階還是走兩側呢?」
劉善喜朝著眾人開口,這祖屋就和皇宮一樣,門大,但門內更大,這條木台階不知道通向哪裡,但除了朝著前面登上木台階之外,兩邊也是可以走的,就看眾人的選擇了。
「既然這祖屋建設的跟皇宮一樣,顯然台階上方是最重要的,兩側估計就是就是一些偏殿,不過至於通往哪邊,我看就各自選擇吧。」
木華將目光從巨獸身上收回,說出了他內心的想法。
目前有三個選擇,他們三個人剛好可以各自選擇一條路,這樣一來在短時間內至少三人不會對上。
「木道友說的有道理,那我就選擇登木梯往前走吧。」
劉善喜搶先一步做出了選擇,在他看來這正前方肯定是最重要的,不管祖屋建造的神秘,但總歸要符合一定規律的,最中心位置肯定是最尊貴的地方。
這一點誰都無法改變,哪怕是設計者都不能去改變這樣的規律。
天圓地方,居中為正。
哪怕放到現在來說,許多人家裡房子裝修追求個性,但也不能違背這個規律,不可能把廚房或者衛生間設計在最中間,然後把客廳和主室給弄在角落裡。
「行吧,那老夫就走右邊。」
「那我就走左邊吧。」
木華和蘇晨的回答讓得劉善喜有些疑惑,他不相信這兩人會不明白這道理,正常來說,這兩位應該會跟自己爭奪正前方這條路的,怎麼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放棄?
「怎麼,把最好的選擇給你,你還不滿意?要是不滿意的話,咱兩換換?」
看到劉善喜又猶豫了,木華冷哼了一聲,而他的話讓得劉善喜表情有些尷尬,隨即回答道:「既然如此,那就祝賀兩位道友收穫滿滿。」
沒再停留,劉善喜直接是朝著木台階而上,很快身影便是消失在了黑暗中。
在場的眾人當中,劉善喜算是唯一的獨行客,他走,並沒有其他人跟著,雖然霍煜勇很想跟著,但是看到自己師妹站在原地未動,他最終也是忍耐住了。
「蘇道友,老夫也走了,你們三個跟我來。」
木華略帶深意的看了蘇晨一眼,隨即指揮著林若生的三個手下跟上自己的腳步,他之所以會這麼好說話,倒不是說怕了劉善喜,而是因為踏入大門之後,他感應到了自己的那具煉屍,就是在右邊方向。
林若生的三個手下先是看了林淮一眼,畢竟這可是林老爺子的孫子,雖然說他們得到的命令是聽從木先生的指示,但那時候老闆沒有讓林少爺下來,現在林少爺下來,是不是要以保護林少爺的安危為先?
不過林淮壓根沒有在意這些,沒有開口說話,那三位手下遲疑了片刻,這才跟著木華朝著右邊走去。
「蘇晨,你到底隱藏了什麼,為什麼他們稱呼你為道友,還有你來這裡是要幹什麼?」
劉善喜和木華一走,陳欣又恢復了原來的活潑模樣,哪怕這裡的一切都讓她心慌慌的。
「我來這裡自然是有我的原因,不過我勸你們還是離開這裡,就算真的想要保護這些文物,也等大部隊人馬過來了再說。」
這座祖屋很詭異,蘇晨說這話也是替陳欣等人考慮,在這裡自己都不一定可以確保安全,更別說普通人了。
「你都不走,我們為什麼要走,我告訴你,你可別想做什麼壞事,破壞古代文物罪名可是很重的,我要監督著你,不能讓你做壞事,省的到時候蘇伯伯還要去牢里看你。」
聽到陳欣的話,蘇晨嘴角一撇,又將目光看向了陳捷和霍煜勇,發現這兩人也是沒有任何要動搖退縮的模樣,至於林淮,只是看了一眼蘇晨就收回了目光。
舔狗,基本可以無視。
「蘇晨,我知道蘇爺爺會一些那方面的本事,但你放心,我們也不是累贅,至少關於這座木屋,用你們的話說是祖屋,我相信有些方面我可以給你提供幫助。」
陳捷開口了,聽到陳捷這話,蘇晨知道她是誤會了,以為自己跟著爺爺學了本事,自己爺爺退伍回來之後確實是在村子裡當赤腳醫生,偶爾也客串一下先生的角色。
「我不知道你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但很明顯你們三人不是一夥的,剛剛聽你們的對話,應該是只知道這座祖屋是瓦西壩的先祖所建,但你們應該不知道瓦西壩先祖的某種身份。」
「身份,什麼身份?」
蘇晨皺眉,瓦西壩的先祖不就是當地的一些村民嗎,難道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身份?
「我仔細研究過當地的地方縣誌,也到省博物館查詢過一些資料,發現當初瓦西壩的村民身份並不簡單。」陳捷表情變得認真起來,繼續說道:「雖然說鄱陽湖這邊土地肥沃,但也不是真的就沒有戰亂出現,當初陳友諒和朱元璋便是在鄱陽湖進行的大戰,但在關於這場戰鬥中,無論是正史還是野史,都絲毫沒有提到瓦西壩這個地方。」
「姐,史書上沒有記載,可能是因為瓦西壩當時還不是這個地名,又或者地方太小了,被忽略了。」陳欣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一開始也是和你一樣想的,直到後來我找到了一本明初時候ZY縣一位秀才寫的雜記,裡面提到一個故事,說當初朱元璋手下兵力不如陳友諒,於是有將士建議朱元璋抓壯丁補充兵力,而朱元璋也是同意了,但當時朱元璋身邊的智囊劉基說了一句話:鄱陽之地皆可徵兵,唯瓦西之民不可觸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