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孽,是胎兒連續三次未能出生才會形成,而且還是要做母親的故意讓胎兒胎死腹中,這樣胎兒的怨氣凝聚,才會形成鬼孽。」
蘇晨看著陸鴻文,但他說的話卻是讓得除了馬彪和他那位小弟之外,其他人都皺起了眉頭,因為這根本不需要蘇晨來普及,齊泰等人全都知道。
鬼孽,是一種很特殊的存在。
每一個胎兒投胎轉世如果沒有成功,都會出現怨氣,這股怨氣會凝聚在母親身上,但怨氣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會出現孽。
孽,是怨氣凝聚的實體。
鬼,則是指著鬼胎。
「陸道友覺得為什麼這裡會出現鬼孽呢?」蘇晨看著陸鴻文問道。
「這還不簡單,這女人生前被折磨,但不願意為這些男的生下孩子,所以在胎兒在肚子裡的時候,就選擇讓胎兒死亡,一次兩次,到第三次的時候便是出現了鬼孽。」
陸鴻文的回答也得到了齊泰等人的認可,因為這個解釋是合理的。
「道理似乎是這麼個道理,但有一件事情我到現在都還困惑,當初我進來把被關在地窖里的女人解救出去的時候,這位是還活著的,她已經是獲救了,為何要在這最後一刻突然選擇自殺?陸道友能否給我解釋一二?」
蘇晨這話讓得齊泰等人臉上有著疑惑,他們不知道先前發生的事情,只是想當然的認為鬼孽是在那女人自殺後形成的,卻沒有想到那女人會在被解救的那一刻自殺。
「這有什麼的,可能她覺得已經沒有顏面活在世上,或者說她在就萌生了死志,不管有沒有被解救,都已經想好要自殺了。」
聽到陸鴻文的回答,蘇晨臉上露出冷笑,下一刻突然厲聲道:「一個被這些畜生如此非人折磨都沒有屈服的人,內心有多堅定可想而知,這樣的人會自殺?如果要自殺為什麼不在懷第二個胎兒的時候自殺?」
「這樣一位內心堅定的女人,支持她活下去的恐怕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報復這些畜生,可她偏偏在有報復機會的前一刻選擇了自殺,我想這隻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
「什麼理由?」齊泰身後的一位男子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她知道只要她死了,就會有鬼孽出世,而鬼孽會幫它的母親報仇,殺死這些畜生,如果她不死的話,鬼孽不會出世,就算她得救了,但也無法親手報仇,因為這些畜生只會遭受法律的制裁。」
蘇晨的話讓得齊泰渾身一震,他要比身後那幾個下屬生活經驗多,聽出了蘇晨的言外之意,更知道這言外之意代表著什麼了。
「有人來過這裡,並且告訴她,想要報仇的話,就連續毀掉三個胎兒,然後在選擇自盡,這樣的話她的胎兒會替她報仇。」
目光盯著陸鴻文,蘇晨眼神中有著寒意,一開始他沒有想那麼多,但是第二次來到地窖的時候,他便是發現了這個細節,但當時他還不敢確定,直到陸鴻文的到來。
陸鴻文從頭到尾都對這村子裡人的畜生行徑表現的很平靜,可卻對鬼孽很上心,這讓蘇晨確定了猜測。
陸鴻文曾經來到過這裡,並且還進入過地窖,而後告訴了茹姐鬼孽的事情,利用茹姐的報仇心理培育出鬼孽。
「鬼孽雖然是邪物,但因為它具有很強大的成長性的,許多邪門歪道都喜歡煉製鬼孽,一旦培育好了,那可就等於有了一個恐怖的底牌。」
蘇晨目光注視著陸鴻文,而陸鴻文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只感覺渾身有些發冷,這讓他很不舒服,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小年輕的眼神給嚇到。
「你想說什麼?」陸鴻文陰沉著臉問道。
「我想說什麼你應該清楚,明知道這村子裡人的畜生行徑,不但不出手解救那些女人,反而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借用這可憐的女人來培育鬼孽,你比這些畜生更畜生。」
「胡說八道!」
陸鴻文一臉憤怒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這都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我不需要證據。」
蘇晨搖了搖頭,突然笑了:「你的目的不就是鬼孽嗎,只要鬼孽不交給你,你籌劃了這麼久的計劃就落空了。」
「我當你為什麼污衊我,原來是為了鬼孽。」陸鴻文也笑了,眼中有著得意之色道:「齊兄,此人估計是為了鬼孽而來的,不能上他的當。」
「誰說我是為了鬼孽而來?這不是有道盟的人嗎,那就把鬼孽交給道盟的人處理就好了。」
蘇晨目光看向了齊泰,而陸鴻文聽到蘇晨這話,神情一凜,他自然不能讓鬼孽落在道盟的手上,為了這鬼孽,他可是足足籌劃了半年之久。
半年前他無意中發現了這村子裡的秘密,當他看到地窖里的女人的時候,就萌生了培育鬼孽的念頭,挑中了那女人,期間更是幾次暗中出手,保住了那女人的命。
不然一個受著非人折磨的人,怎麼可能在連續腹死了兩個胎兒後還能活下來,這些村民可不會治療這女人,完全就是把這女人當做用來發泄的工具。
「齊兄,這鬼孽我這邊是要定的。」
陸鴻文這話是對著齊泰說的,而齊泰聽到陸鴻文這話臉上表情有些為難和尷尬,實際上在蘇晨說出那一番話後他也是對陸鴻文有些懷疑了,可這事情沒有證據,陸鴻文是不可能留下證據給尋找的。
而且就算陸鴻文做了這事情,也不能拿陸鴻文怎麼樣,因為陸鴻文最多只是一個見死不救而已,這些女人不是陸鴻文抓來的,更不是陸鴻文害死的。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陸鴻文不是他可以得罪的起的。
「陸兄確實是可以帶走鬼孽,到時候陸兄把這鬼孽的處理結果告知一下就可以了。」
齊泰的回答讓得陸鴻文更是得意,用挑釁的目光看向了蘇晨,蘇晨眸子眯起望向齊泰,說道:「閣下可是道盟的人,難道忘了道盟的規矩」
「道盟的規矩我自然不會忘,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這鬼孽傷了人,陸道友又是最先發現的,自然有權處理。道盟的責任就是負責處理玄學界和世俗的事情,解決掉那些傷害普通人的鬼怪,但其他勢力只要願意也可以出手,道盟又不會阻攔。」
齊泰感受到了蘇晨眼神中的不屑,不禁老臉一紅,強行辯解了一句。
「其他勢力願意出手自然是沒問題,但你明知道他很有可能是這鬼孽的培育者,卻還放任他帶走鬼孽,這也是道盟的規矩?」
蘇晨再次質問,這一次齊泰卻是猶豫了,不過陸鴻文卻是搶先冷笑道:「你說的這些毫無證據,只是你的猜測罷了,不過我看你應該不是本地人,才會說出這麼幼稚的話來。」
「哦,我怎麼幼稚了?」
「齊兄,我也就說句不好聽的話你被在意。」陸鴻文先是跟齊泰打了一個招呼,隨後才看向蘇晨答道:「在這裡,可不是道盟說了算。」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你背後的靠山來頭挺大。」
蘇晨明白了,這齊泰是不想得罪陸鴻文,看來陸鴻文背後的靠山在本地的勢力很大,至少可以壓過道盟在本地的勢力。
「哼,知道就好,識相的就讓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陸鴻文覺得自己說的這麼明顯了,眼前這年輕人就該退讓了,然而蘇晨只是笑了笑,下一刻右手揚起,輕輕一拍。
啪!
陸鴻文眼看著一個巴掌扇過來,連反應都沒有做出,整個人就被一巴掌給扇飛了。
「沒有證據又怎麼樣,玄學界最終不還是靠實力說話嗎?你不承認,我就打到你承認吧。」
蘇晨看了眼自己的手掌,語氣極其平淡,然而齊泰等人卻是看傻眼了。
啪啪啪!
陸鴻文整個人就如同沙包一樣在地窖到處亂飛,到最後人如一灘爛泥倒在了地上。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是不是你在培育鬼孽,你可以繼續撒謊,但我不介意送你下去。」蘇晨目光看向陸鴻文,眼神很淡然,然而陸鴻文卻是感受到了殺意,知道自己要是說謊,眼前這人真的會殺了自己。
「我……我承認我是告訴了她鬼孽可以替她報仇,但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自己動手傷害過她一下,而且沒有我的話她早就死了。」
面對著死亡威脅,陸鴻文把一切都給坦白了。
「承認了就好,既然承認了,那就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吧。」
「你……你不能動我,我又沒害人,我最多只是一個袖手旁觀而已,而且我背後站著……」
咔嚓!
蘇晨壓根就沒有聽陸鴻文的話,直接是一腳踩在了陸鴻文的手臂上,這一腳廢掉了陸鴻文的一隻手。
「確實,你沒有親手殺人,所以我也不殺你,只是廢掉你一隻手臂。」
蘇晨收回腳,目光又轉向了齊泰,「你這個一縣的負責人,我看就不要繼續當下去了。」
齊泰聽到蘇晨這話愕然,而他身後幾位男女被蘇晨剛剛的手段給震懾住了,根本不敢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