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進捂著手腕,蘇晨目光看向了那箱子。
在夾斷了陳進的一隻手後,那箱子又回彈到了陳楓的手上,看著這箱子,蘇晨越來越相信那柳樹樹苗的話了。
這箱子,太邪門了。
在場其他人的表情則是充滿了震驚,而葉笙歌的表情也是變得凝重起來,目視著箱子,沉聲道:「此等邪物,留你不得。」
葉笙歌出手了!
不同於陳進,葉笙歌雙指連點,幾縷光芒便是朝著那箱子射去,那幾縷光芒射在箱子上,箱子晃動了幾下,但卻沒有任何變化。
「咳咳,諸位有話好說。」
圓光大師一步踏出站在了中間,葉笙歌雙眸一挑,「天師府的威嚴不容侵犯,這事情佑民寺最好還是不要插手。」
「阿彌陀佛,這一次我們大家是來解決這裡的問題的,而不是再起爭端,陳進兄手受傷了,不如先去治療。」
面對葉笙歌的話,圓光大師並沒有退,同時他的目光也是看向了劉執事,劉執事沉吟了片刻,也是開口說道:「圓光大師說的對,葉公子,不如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吧。」
對於葉笙歌,劉執事也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論輩分,葉笙歌是張天師親傳弟子,是和陳進同一輩的,但葉笙歌也就三十來歲,喊道兄顯得有些不合適。
「解決眼前的問題是吧。」
葉笙歌眼睛轉向教學樓廢墟處,右腳朝著地上一跺,廢墟之中,剛剛渺月宮兩女挖出的那個深坑中,一口鮮紅棺材漂浮了上來,漂浮在了半空中。
「開!」
一聲大喝,那棺材蓋便是自動飛開,下一刻一面琵琶從裡面飛了出來,這是一面泛著紅光的琵琶,此刻這琵琶飛出棺材,便是化作一道紅光朝著天際飛去。
「還想跑?」
葉笙歌臉上帶著冷笑,雙手掐訣,朝著琵琶方向連點了幾下,下一刻,半空中便是出現了一道光網,這光網直接是將琵琶給籠罩在了其中。
「天羅地網,收!」
葉笙歌化指為爪,而後猛地一收,那琵琶便是朝著他飛來,最後漂浮在了他的面前。
只是這一手,便是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為了得到這把琵琶,童升都栽了,渺月宮的人也是大費周章,可現在葉笙歌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琵琶給降服了,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葉笙歌的實力比那童升還要高。
當然,這是年輕一輩的想法,在圓光大師等人眼中,他們是清楚葉笙歌為什麼可以這麼快降服住這琵琶。
首先那琵琶和童升鬥了一番,已經是消耗掉不少的能量,再加上蘇雲嵐動用了封音旗,琵琶的威力發揮不出來,這才讓葉笙歌這麼輕易的就制服住。
葉笙歌就算是再天才,也不可能這個年紀就達到十四品境界。
「聖女,借花獻佛,這琵琶就交給你了。」
琵琶漂浮在他跟前,但葉笙歌沒有去碰,而是手掌一揮,那琵琶便是飄在了陳捷的跟前。
陳捷沒有去接,而是任憑琵琶漂浮在半空中。
葉笙歌的目光轉向了蘇晨和陳楓:「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你們兩個人,只要能夠在我手裡走過三招,這一次的事情我便不再追究。」
聽到葉笙歌的話,蘇晨還沒有回應,陳楓臉上就先露出了不屑之色。
「我知道你的依仗是什麼,不外乎便是這隻邪門的箱子,但這箱子對我無用,我有聖人之氣護身,萬邪不侵。」
葉笙歌看到陳楓的表情,便是猜出了陳楓的內心所想。
陳楓聽到葉笙歌的話,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箱子,下一刻表情有些變化,朝著蘇晨說道:「蘇兄弟,這傢伙說的好像是真的。」
蘇晨看了眼那箱子,他知道陳楓有和箱子溝通的本事,而陳楓說這話,顯然是和箱子溝通過的結果。
「你不就年紀大了點,多修煉了幾年嗎?你怎麼不再等我們幾年,到時候再說這話!」
一旁秦言曦開口了,在她看來,這人明顯是欺負人,大神和陳楓都才二十出頭,可這男人已經是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了,飯都多吃了好多年。
「葉公子都說了,讓他們一起上,而且只要能夠接的下三招就不追究,這已經是很公平了,如果這本事都沒有,那就不不要出頭,人總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人的。」
邊上一位老者開口了,這老者雖然天師府的,但很顯然是想要巴結葉笙歌的。
「喜神田家,可是曾經玄學界第一大家族,怎麼,現在的田家後人沒有了當年的傲氣了?還是說田家不行了?」
又有人跳出來陰陽怪氣的開腔了,這一次是直接攻擊起田家了。
蘇晨表情也是慢慢變冷,目光掃了眼開腔的人,說話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感受到蘇晨的目光,中年男子冷哼一聲眼神回瞪過去,同時嘴裡哼道「怎麼,難道我有說錯了?」
「你沒有說錯,但是田家的尊嚴不容他人侮辱!」
蘇晨直接是無視了葉笙歌,邁步朝著那中年男子走去,中年男子沒有想到蘇晨會朝著他走來,在愣了一下之後,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作為一個本省中等勢力家族的長老,他不過才是十品境界,平日裡就算是想要巴結葉笙歌這樣的人物,人家也不回來看的上自己,但眼前卻是給了自己一個機會。
眼前這小子得罪了天師府和葉笙歌,天師府和葉公子出手確實是會被人說以小欺大,但自己不在乎這些,只要能夠讓天師府和葉公子滿意,就算被人唾罵那又怎麼樣?
「那我今天還真就侮辱定了,你能拿我怎麼樣,什麼田家,早就被淘汰了。」
張齊峰說這話沒有一點壓力,他對田家其實了解的並不多,只是稍微知道一些,田家當年到底有多輝煌,他根本就不知道,但他明白一點,一個勢力幾百年都不在玄學界走動,那這勢力有90%是被人給滅掉了。
「有些人還真是無知的可怕,這種話也敢說出口,是真不怕被滅族。」
一道譏笑聲突然響起,再然後,所有人便是看到一位青年男子憑空出現在了現場。
隨著男子的出現,原本漂浮在陳捷眼前的琵琶,就好像走丟的孩子突然見到了父母一樣,直接是飛了過去。
「辛苦你了。」
男子握住琵琶撫摸著,琵琶發出聲音,那聲音很低,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像父母哭訴一樣。
「放心,你受的委屈不會白受的。」
青年男子說完這話之後,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眼神掃向全場,那眼神讓得在場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