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他不曾背叛
Z國最高魔法協會也採取一系列措施隔絕了正負兩區的破曉邊界，以防萬一Z國負區的黑魔法師趁亂搞事情。
Z國最高魔法協會完全可以不必理會負區的生死，但是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最高魔法協會還是對負區負責。
或許Z國負區裡面有不少境外來的黑魔法師，但是Z國負區本地也有Z國人的黑魔法師。
Z國最高魔法協會最終還是本著同祖的根去保護每一位Z國人，不論黑白魔法師。
曲烈和凌霄他們又簡單的聊了少許也才掛掉通話。
龍嘯大廈已經被大雪覆蓋了，遠遠望去像是一條雪山一樣佇立在這裡。
再從衛星上面看下去，Z國的的城市建築都變成了雪山。
不管機器人怎麼清理雪，下一秒都會被新的雪覆蓋著，掃不完的雪，下不完的雪，刺骨的寒風透出無盡的凜冽。
…
破曉邊界。
司空盛望著直立在破曉邊界上的一堵堡壘牆，他站在這一堵堡壘牆陷入了長長的沉思之中。
魔法手環展現的小虛擬藍屏上一直停留著一個匿名郵件的畫面。
時間停留在一個月之前。
上面寫著兩段信息：
［若是三天之後沒有聯繫，請啟動雙子晶片］
［另外，請把那幾封信交給他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麻煩把我墓碑安葬在司空家的家族墓碑里，我就想這樣看著她就好，這是我最後的執念了］
司空盛的目光也隨著暗沉下來，眼底掩飾不住那絲悲傷。
封塵淵啊封塵淵，你就這樣放棄了小九了嗎？
你怎麼可以出事呢？
他要怎麼面對小九？他要親自解決了封塵淵那傢伙嗎？
如果小九日後想起傅塵就是封塵淵的話，那他又該如何做？
但是這個消息一出來也證明這是封塵淵最後留給他的郵件了。
封塵淵被傀咒徹底控制了，真正的封塵淵或者說真正的傅塵不在了。
剩下的只有傀儡般的傅塵了…
被傀咒完全侵蝕的人，和死了沒有什麼區別，因為本來的靈魂早已被吞噬了。
傀儡還有拯救的餘地，但是傀咒沒有拯救的餘地了…
司空盛微仰著頭，任由雪花打落在他的臉上，他緩緩閉上眼睛，眼角滑下了一滴眼淚。
東陵顏悄然地走到了司空盛身後。
「你已經在這裡站了很久了，回去基地裡面吧。」東陵顏遞給司空盛一顆魔法暖石。
紅色的暖石飄在司空盛的頭頂上空，然後散發著淡紅色的光芒垂直照下，司空盛四周的雪頓時消化還有溫度也高了不少，變得暖和起來了。
司空盛緩緩轉身，東陵顏見到他眼裡那一抹哀傷，頓時一頓，臉頰還有一滴眼淚。
她連忙上前，擦拭著司空盛的眼淚，「你…這是怎麼了？」
她很少見到過這般脆弱的司空盛，只有哪位戰友犧牲了，才見到過這般軟弱無力的司空盛。
「還記得傅塵嗎？」
「封塵淵？」東陵顏心中一頓，早就聽聞他背叛了Z國，逃離了。
更是封宏逸的兒子，東陵顏死也不願意相信封宏逸的兒子會是背叛Z國的人。
「他…怎麼了？」東陵顏心裡有一陣不好的預感。
「他不在了。」司空盛啞聲道，隨後緊閉著嘴唇。
東陵顏腦袋一嗡，她身子一僵，呆怔地望著司空盛，「這…怎麼可能…他不是…不是逃離了嗎？你又是怎麼知道？」
「他最後聯繫過我，有幾封遺書留給了封老先生還有主席長他們，還有他的戰友們，他不曾背叛過，這是他的選擇。」
司空盛握著了東陵顏的手，他的手都還在發抖著，東陵顏能感受到他的悲痛。
最後司空盛抱著東陵顏無聲的流著眼淚，「這傢伙那麼喜歡小九，可是到最後卻沒有留下任何東西給她。」
「甚至連記憶也不曾留給她。」
司空盛一邊替傅九柒心疼，一邊為封塵淵痛心。
都是男人，司空盛不知道封塵淵這該多絕望，身在黑暗中，最後無聲地在一個角落中消失了。
司空盛還記得那一晚封塵淵離開的背影…
他記得自己還和那位沒有一絲猶豫走進黑暗中的封塵淵。
「你要是不回來，這輩子小九的生命里就不再有你這個人！她會嫁人，不會記得你！聽明白嗎！」
「哪怕被傀咒圖案吞噬本心，你他媽也要回來，然後死在我的手中！」
這是他和那位年輕的戰士說過的話。
那位戰士傳來了少許笑聲，他說，「少烈，後會有期。」
可如今，世界上再無封塵淵和傅塵，只剩下一副被傀咒侵占的軀殼。
東陵顏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回抱著司空盛，沉默中安慰著司空盛。
待司空盛的思緒緩緩回來，他又道：
「這裡先交給你，我想回去首都一趟…」
「我想他該走得堂堂正正一點。」
天空中白茫茫一片，混混沌沌的，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白色…
龍嘯大廈的建築也不例外。
主席長辦公室。
秦瞻遠看著虛擬藍屏上沒有感情的信，目光暗沉下來。
封塵淵的事情，司空把自己的記憶幻像弄成了來龍去脈給封塵淵的家人還有特種戰隊的戰友們送去了。
「所以，屍人潮的情報還有地下城等等情報都是封塵淵告訴你的？你早知道的？」秦瞻遠的聲音有些發顫。
「嗯。」司空盛低著頭，目光黯然失色。
「為什麼一開始就不和我們說？」
「因為你們不會同意的，我也不贊同，但是這一切都是封塵淵自己的決定，我尊重他身為GA員的決定，他自己知道傀咒的厲害，他認為離開是對他最後的選擇。」
「砰！」秦瞻遠猛地一拍桌子，冷聲道：「但是也不能私自行動，要知道你們是一名GA員！服從命令是你們的天職！」
「主席長，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傀咒沒有得救，現在傀咒也完全侵蝕了他。」司空盛淡淡道。
秦瞻遠沉默了下來，最後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我要是封塵淵，我也會那麼做的，骷蛇、國際黑魔法協會（IDAA）的總部我們壓根不知道在哪裡，現在有機會讓自己探入敵方內部，身為GA員我也會那麼做！我也痛心！誰不痛心？！」
「這是我們的使命！我當時再怎麼反對封塵淵要求做法有用嗎？」
「封塵淵帶來的情報保住了整個Z國，而現在他被傀咒侵噬了，我們更要守住這裡，而不是在這裡再過問他為何要那麼做…因為也沒有用了…」
司空盛激動地回道，面色通紅。
秦瞻遠握緊了拳頭，微仰著頭看著天花板，最後沉聲道：「別開啟他體內的雙子晶片，他那個軀殼要死也要死在Z國的領土上，而不是死在異國他鄉。」
司空盛一窒，「我會看著辦的。」
「我不曾懷疑過封塵淵背叛過Z國，他可是封家人，資質比司空霆也高，他怎麼可能背叛我們呢？封宏逸的兒子怎麼可能是叛徒…」
秦瞻遠有氣無力地講著。
但是不等他有機會等封塵淵親自過來給他解釋，封塵淵卻先走一步了。
日後再見到的封塵淵將會是沒有了原來靈魂的軀殼，會是骷蛇的手下。
他們認識的封塵淵不再存在了。
「他不曾背叛過，他告訴過我，如果他不在了，無須洗白，他想安靜地埋在在司空家的墓碑上，哪怕墓碑裡面沒有他的身軀。」司空盛顫聲道。
秦瞻遠緩緩閉上了眼睛，「現在就按他說的做吧，大戰過後，告知全Z國他的事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