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血腥徽章:內戰 2
神跡……
永生……
法老王……
這帶有明顯超凡色彩的描述令言律歌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
是了,他所在的國家叫做尼羅聯邦,雖然如今是個由議會掌權的城邦聯合制現代國家,但上溯數千年,它的前身「古尼羅」可是和古天洲、西澤帝國、孔雀王朝、太陽神國一齊並稱海藍星五大古文明的存在。
——真正由四千多年前修煉時代的修煉者們建立的,五大超凡國度之一。
而古尼羅的統治者,即是法老一系的修煉者們,更是那個時代當之無愧的絕強超凡者,與言律歌前世里的九階超凡者相比也絕不遜色。
而在言律歌前世里,那些法老王留下的超凡傳承,在經過一系列的優化改編後,所塑造的超凡課程也是有名的一系,但很可惜一直被國家勢力衍化出來的超凡組織所壟斷,至覆滅都沒有流傳出來。
言律歌一直挺眼饞法老一系的傳承,為此他明里暗裡贊助了好多科考團和盜墓團去掘尼羅法老們的墓,只是大伙兒進展緩慢,至今只發現了一些零星的傳承碎片,最強的一份也不過能成就六星超凡者,而法老王的核心典籍無影無蹤。
唉,還是西澤的皇長女好騙,稍一忽悠就把全部古籍向他們開放了。
言律歌走神了一瞬,又很快地將視線聚焦到了眼前的血獅身上。
「法老王?你的主人?」他用略微上揚的語調重複著這些詞,「你的背後,還有一個主人嗎?
血獅搖頭:「不要太過於驚訝,我的好兄弟。
「向永恆的偉大存在低頭,並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言律歌此刻已經聽出了一點端倪。
他指了指玻璃幕牆內那支虛假的靈力藥劑:「所以,你其實並不知道那個東西意味著什麼,對吧?
「它不是伱搶來的,而是你的主人『法老王』賜予你的,你甚至連怎麼使用它都不知道。
「血獅,你不過是他的奴僕而已。」
猛地被揭穿了老底,血獅卻沒有絲毫惱怒之色,臉上的狂熱之色反而愈發熱烈:「是的,我成了『法老王』的奴僕,為他奉獻一切。
「而作為回報,『法老王』將賜予我永生!」
「永生?」言律歌失笑,「他許諾給你的這種東西,你居然真的會信?」
「為什麼不信?」血獅向言律歌走來,露出了誇張而熱情的笑容,「人類的壽命不過短短數十載,再輝煌的人生也禁不住時間的流逝,誰又能抵擋得了永生的誘惑?
「我的好兄弟,是我的錯。我不該拋下你們的,我也不會拋下你們的。
「只是,由於這個秘密太過於龐大,通往永生的道路上又充滿了坎坷,我本來想晚一點再向你們坦白的。
「但現在,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那我就不瞞著你了。
「來吧,我的好兄弟,我會讓你看到這個世界的真相。」
血獅朝著言律歌張開雙臂,像是在展示自己的誠意和無害,又像是想像以往一樣給左膀右臂的「血鷹」一個擁抱禮。
言律歌沒有動。
直到血獅走到了距他很近的地方,他才突然探出手,一把捏住了血獅的手腕,往旁邊一推。
「砰——」
沉悶的槍聲響起。
子彈擦著言律歌的耳邊飛過。
言律歌緩緩地、慢慢地捏著血獅的手腕扭了過來,絲毫不顧對方冷汗直冒的臉色。
一把小巧的袖珍手槍被血獅握在手中。
它大約只有半個巴掌那麼大,扳機和槍口的結構都是特製的,看起來不像一把槍而更像一個打火機,內部只能容納一發子彈,但是子彈的威力也足以在近距離內掀飛一個人的頭蓋骨。
只要用一些類似魔術的技巧翻轉手腕,就能將它藏在手心裡,靠近目標時一擊致命。
「你想殺我,對不對?」言律歌笑,笑容在「血鷹」煞白的臉色上顯得愈發陰沉恐怖,「血獅,你說了那麼多話,就是為了想趁我放鬆警惕的時候殺了我,對不對?」
血獅眼神一厲,猛地扭轉身子,抬膝朝言律歌撞了過來。
他那被言律歌握住的手腕發出清脆的「咔嚓」骨折聲,但是血獅卻不管不顧,竟是硬生生掰斷自己的手腕也要言律歌來一下子。
血獅是個狠人,但言律歌比他更狠。
他根本就沒躲血獅的這一腳,任由它落在自己的胸腹之上,將那本就沒有癒合的傷口打得直接迸裂開來,鮮血直流。
言律歌欺身向前,用另一隻空閒的手一把掐住血獅的脖子,趁著對方單腳站立的時候一拉一按,憑著一股大力將血獅狠狠地摜在了地上。
眨眼間勝負已分。
言律歌甚至連超凡能力都沒用。
雖然血獅身經百戰,但是在他眼裡也就是個小雞仔的水平,隨便應付一下就行了。
「你想殺我,我也想殺你。」言律歌的十指收攏,如鐵鉗的般死死扼住了血獅的脖子。
血獅張大了嘴,本能地想要呼吸,但是卻無法吸入任何一點空氣。
他拼了命地去掰言律歌的手,但是用盡力氣竟也無法掰開分毫。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很快又因為缺氧變成了紫紅色。
視野逐漸變黑,意識逐漸模糊,掙扎逐漸無力。
就在血獅以為自己即將死去的時候,言律歌卻突然鬆開了手。
披著「血鷹」外皮的少年笑了笑:「不過,在殺你之前,我還有個小小的問題要問你。
「你的主人,『法老王』是誰?」
血獅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待到稍微恢復一些神智後,他才望向了掐住自己的「血鷹」,目光驚駭欲絕。
「你不是血鷹!」在言律歌掌下的血獅嘶啞地低語。
「啊?我又暴露了嗎?」
「……」
「你是怎麼發現的?」
「……」血獅梗著脖子不願開口。
但是他只拖延了不到兩秒,言律歌便冷笑著發動了「血刃」——這個能力能使目標軀體中的血液凝結成刃,然後撕裂皮膚透體而出。
比起攻擊和殺傷,這個來自於某隻狼型異獸的超凡能力其實更適合用於刑訊逼供。
血獅身上猛地爆裂出無數細小的、密密麻麻的傷口。
那些血液凝結而成的刀刃最多不過二指寬,但是卻極多,遍布了他渾身上下的每一處角落。
那些穿透的皮膚的血刃在由內而外、從頭到腳將他凌遲了一遍後,又重新化為了鮮紅的血液,在血獅的身上流淌,染紅了血獅身上的衣服。
仿佛從紅色染缸里撈出來一般的血獅他抑制不住地慘嚎起來。
但是在他慘叫出聲前,言律歌的手指卻再度收緊,猛地掐住了血獅的喉嚨,硬生生將他的慘叫聲扼殺在了喉嚨里。
可怕的窒息感與劇烈的痛苦一起傳來。
待到言律歌再度鬆開手的時候,血獅已經意識模糊,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幾乎以為自己就要死去了。
言律歌笑:「有什麼想說的了嗎?」
「……」血獅繼續沉默。
在體驗了一遍「血刃」之後,此刻奄奄一息的他已經明白了,眼前的「血鷹」是和他的主人,和法老王一樣的人。
是他無法對抗的存在。
血獅喘息著。
他不是「血鷹」的對手,這樣可以改變容貌、可以使用超凡力量的偉大存在殺他如同宰雞屠狗一般。
或許他的主人可以對抗「血鷹」,但是他的主人現在不在他的身邊,而他落在了另一個主宰著他生死的偉大存在手裡。
所以他在遲疑,他在猶豫,他在……
可他猶豫得太久了。
在血獅又沉默了十秒後,言律歌毫不猶豫地擰斷了他的脖子。
失去耐心的言律歌將血獅死不瞑目的屍體扔到一邊,輕鬆地拍拍手:「不說就算了。
「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我對摺磨人其實不感興趣,也不是非要從你口中才能知道答案。」
「系統,設定目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