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任務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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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報死志的千年樹妖泰德對韓宇和寧平發動了最後的攻擊,無數的藤蔓瘋狂的湧向韓宇和寧平。此時的韓宇和寧平因為方才的攻擊,體力已經大量消耗,根本無法繼續應付泰德最後的瘋狂。沒有抵擋幾下,韓宇和寧平就紛紛被泰德的藤蔓給纏住,眼看著就要被泰德用藤蔓活活勒死。

  「去死,去死!」泰德的眼中此時只看得見韓宇和寧平這兩個人類,至於重新飛回來觀戰的鬼面狐王梅蒂絲毫都沒有察覺。

  飛到泰德的頭頂一看韓宇和寧平有危險,梅蒂頓時就急了,也顧不得之前對泰德的保證,三條尾巴同時發出亮光,青綠色的風刃呼嘯著割斷了纏繞住韓宇和寧平的藤蔓,與此同時,韓宇和寧平腳下的土地也開始隆起,讓藤蔓無法再碰到韓宇和寧平。

  「唔?」泰德一見到手的獵物突然沒了,頓時一愣。也就在它愣神的工夫,它四周的樹枝開始猛烈燃燒起來,並且迅速蔓延到了泰德的主體上。

  炙熱的感覺讓泰德無法忍受,更加讓它無法忍受的是梅蒂竟然會因為兩個人類而攻擊它。火光中泰德憤怒的責問梅蒂道:「梅蒂,你竟然騙我!你不是說你不會插手嗎?」

  「……我食言了。」梅蒂無所謂的答道。

  「……可惡啊~」被紅色的狐火包圍的泰德發出了生命中最後的怒吼。

  燃燒還在繼續,只是梅蒂卻無心去理泰德的死活,飛到韓宇的身邊問道:「還能動嗎?」

  仰躺在土地上韓宇答道:「沒問題。謝謝你出手救了我和我的同伴。」

  「不用謝。……因為我有點事想要問你。」

  「什麼事?」韓宇問道。

  「關於你掛在脖子上的桃木符,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梅蒂盯著韓宇問道。

  「哦,你是說這個啊。」韓宇聞言伸手拿起桃木符,「說實話我也不清楚,師父說這是我父母留給我和我妹妹的,只是我對於小時候的事情好像都想不起來了,也不清楚我師父是不是在騙我。」

  「你的父母叫什麼名字?」梅蒂追問道。

  「唔……我不知道。」韓宇想了想後答道。

  「……一個人怎麼會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梅蒂不相信的說道,很顯然,韓宇給出的答案不能讓它滿意。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七歲之前的事情我都想不起來了,而師父每次提到我父母的時候也都是轉移話題,不願多談起。久而久之,我也就對父母的事情不怎麼關心了。我只知道我的父母好像都已經不在人世了。當然,這也是我師父告訴我的。」

  「你的師父是誰?」梅蒂看著韓宇問道。

  「不知道,我每次問他他都不說,只是說自己是個很厲害的人。事實上他也的確是個很厲害的人,如果是我師父對付那個千年樹妖,相信絕對不會想我現在這樣狼狽。」

  「那你師父現在在哪你總知道吧。」梅蒂有些無奈的問道。

  「厄……」

  「你別又說不知道啊。」

  「唔……他在一年前說什麼要去遠遊,然後我就失去了他的消息。」

  「……」梅蒂瞪著一問三不知的韓宇,咬牙壓下揍人的衝動,沒好氣的數落道:「你說說你這樣稀里糊塗的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韓宇聞言不服氣的答道:「這叫什麼話?每個人都有不想要別人知道的秘密。既然他不願說,我自然就不該去逼問……」

  「好了好了,我懶得跟你吵。上來,我帶你們離開這裡。」

  「本來就是嘛。」韓宇嘀咕了一句,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爬上了梅蒂的後背。  緊跟著梅蒂又去另

  一個土堆上接了寧平。

  坐在梅蒂背上的韓宇和寧平低頭看了看地面上生機已經所剩無幾的千年樹妖泰德,韓宇開口說道:「梅蒂,沒想到你的狐火竟然這麼厲害,比我的火焰要強多了。」

  「廢話,你也不想想你才多大,而我又多大。」梅蒂沒好氣的答道,看樣子它對先前韓宇的回答還是有些糾結。

  韓宇無所謂的摸了摸鼻子,又問道:「對了梅蒂,那個向明月哪裡去了?」

  「我把她送到我用來看風景的平台,也就是他們戰鬥的那個地方去了。」

  「她怎麼樣?沒事吧?」

  「命是保住了,不過能力大打折扣,而且還少了一支胳膊,我現在正讓幻貓傑克在照顧她呢。怎麼?你想要去見見她?」

  「唔……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要是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裡,我估計她可能很難離開莫托洛山。反正人已經救了,乾脆就好人做到底,順便也把她帶出莫托洛山吧。」

  「……你倒是好心眼。喂,使劍的小子,你的意見呢?」梅蒂聞言嘀咕了一句,問寧平道。

  「韓宇是船長,我聽他的。」寧平淡淡的答道。

  「成,那我們就先去接她,然後再一起離開這裡。對了韓宇,你的師父有沒有什麼外貌特徵啊?」說到最後,梅蒂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厄……這個,我師父擅長易容,我就算告訴你他的長相,你也很有可能當著他的面你也認不出來。再說了,你從剛才就一直在打聽和我有關係的人的事情,難道你認識這個桃木符?」

  「我在沒有被人封在莫托洛山里出不去的之前,曾經在旅途中受到過別人的幫助,而那個幫助我的人也帶著一個和你手裡的桃木符一模一樣的桃木符。」

  「這樣啊,會不會是你認錯了?像這種桃木符,我記得很多地邊攤上都有賣的。」

  「不一樣的,製作的材料不同,你手中的桃木符應該是用生長在死亡星域內的鐵桃木製作的,而你說的那些地攤貨,大多是用普通的桃木製作的。」

  「哦,這樣啊。」

  「唉~可惜你是個糊塗蛋,一點有用的線索都不能提供給我。」梅蒂嘆了口氣說道。

  「厄……是嗎?」韓宇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說話的工夫,梅蒂已經帶著韓宇和寧平來到了向明月的所在。向明月望著從天而降的梅蒂。兄長向陽的見死不救讓她有點心灰意冷,淡淡的看了梅蒂一眼後問道:「你是來吃我的嗎?」

  「唔?這個提議倒是不錯。看你長得細皮嫩肉的,口感一定不錯。」梅蒂聞言上下打量著向明月答道。

  「好啊,來吧。」向明月無所謂的答道。

  看到向明月無所謂的樣子,韓宇有些頭疼的抓了抓腦袋,上前說道:「向明月,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事,現在都已經結束了。我問你,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結束?」向明月看了韓宇一眼,眼帶譏諷的說道:「韓宇,你一個祭品,有什麼資格宣布結束?」

  「唔?……你好像知道不少事情。」寧平上前說道。

  「……不錯,比你們這兩個祭品要知道的多一點。」

  「有興趣說說嗎?」

  「……哼,就算我不說,你會不想辦法讓我開口嗎?」向明月冷笑著反問道。

  寧平一陣語塞,因為向明月沒說錯,如果向明月不說,他的確會想辦法讓向明月開口。看到寧平的樣子,向明月又是一陣冷笑,開口說道:「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局,一個有錢人的遊戲。」

  韓宇和寧平聞言立刻閉緊了嘴,靜靜的聽著向明月的訴說。

  「我和哥哥都是殺手,在一次做完任務以後被保羅派人找到,要我們接一樁任務。而這個任務,就是代表他去做一個

  戲。」

  「什麼遊戲?」韓宇問道。

  「殺人遊戲。」向明月微微一笑,「對於我們殺手來說,殺人就跟吃飯一樣平常,我和我哥哥當時也沒有多考慮,直接就答應了對方。直到我們來到保羅的莊園,和你們這些對手,不對,是和雷歐那些人相遇,才意識到這次的任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設好的局。」

  「我和我哥哥隨即在和你們見面之後詢問了保羅,而保羅也沒有隱瞞我們,直言告訴我們,獵殺鬼面狐王只是一個幌子,其實真實的目的就是一個賭局,而賭注就是我和我哥哥與雷歐一方誰可以最終活下來。可惜,最後誰也沒有贏,反而叫你們兩個祭品成了黑馬。」說到這,向明月看了看死去的雷歐三人的屍首,遺憾的說道。

  寧平皺了皺眉,問道:「難道你們就甘心做別人手中的棋子?」

  「不甘心又如何?你不要以為我和我哥哥願意參加這個遊戲,而是我們不得不參加這個遊戲。你知道在保羅的身後,舉辦這個遊戲的人有多大的勢力嗎?對那些人來說,想要我們死,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對於我們來說,參加還有活下來可能,但是拒絕,那就只有被滅口的下場。」

  「你都知道有哪些人?」寧平追問道。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保羅在那些人的面前,只不過是只看門狗的級別。」向明月搖頭答道。

  「那你總說我和寧平是祭品是什麼意思?」韓宇不解的問道。

  「這就要問它了。」向明月看了梅蒂一眼答道。

  梅蒂見韓宇等人看著自己,連忙解釋道:「看我做什麼?我可沒有和這個女人口中所說的人串通一氣。我只是想要找到可以幫我揭開封條的人而已。只是那些人一旦看到我就喊打喊殺,除了有幾次我因為生氣把那些殺了我的人全部殺掉了以外,大多數時候我都是挑兩個人出來帶回家裡詢問他們願不願意幫我?結果每回等我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剩下的人都是死得死,走得走。」

  「這就對了,因為在遊戲的規則中,必須在鬼面狐王再次出現之前決出勝負,如果超過時間,那參加的所有人都必須死。」向明月緊跟著說道。

  「對了梅蒂,我想起一件事,你看沒看到在你有一次幹掉所有人之後,看到一個老頭拿著一個瓶子在戰場上亂轉,收集什麼東西?」韓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梅蒂道。

  「啊?我想想啊……哦,我想起來了,是有那麼一次,有個老頭在戰場上收起戰死者的怨氣,不過那個老頭只收集了一次就沒有再收集了。我估計是因為他發現自己上當了吧?」

  「上當?」

  「是啊,你們人類世界不是有個傳說,說什麼收集死者的怨氣可以讓人復活嗎?其實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死者怎麼可能重生,除非換一種生命的形式。不過那樣一來,復活的也就不是原先的那個人了。我估計是他回去試了以後發現沒用,所以放棄了吧。」

  「……那你到底有沒有殺過一個少年?年紀大約十二三歲。」

  「十二三歲……」梅蒂努力的想了想,點頭說道:「我倒是的確在莫托洛山見過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不過他不是我殺死的,而是他自己被自己嚇死的。真的,我沒騙人。當時我只是剛一露面,結果他就咕嘟一聲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以後就掛了,我連搶救的工夫都沒有。」

  「……向明月,還是說說你吧,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韓宇轉頭問向明月道。

  向明月苦笑一聲,「我還能怎麼辦?如今我的胳膊少了一支,想要再做殺手已經不可能了。更何況我那個丟下我獨自逃走的哥哥如果知道我沒有死,為了他的名聲,他一定會想辦法除掉我,左右我都是一個死字而已。」

  「那你有什麼辦法可以引出你哥哥嗎?」寧平出聲問道。

  「你想做什麼?」向明

  月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要找他算算之前偷襲我的帳。」

  「……我有辦法,不過你能保證殺掉他嗎?」向明月謹慎的問道,事關自己的生死,向明月不得不慎重。

  「向明月,你剛才自己也說了,左右都是個死。殺了你哥哥,你反而能有一線生機,其他的,你又何必考慮?」

  「……你說得對,好,我告訴你怎麼找到我哥哥。」向明月想了想,點頭對寧平說道。

  「喂,寧平,你不會真的想要殺那個向陽吧?」韓宇小聲問寧平道。

  「廢話,那個向陽必須死,我寧平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用腳踩過腦袋!」寧平聞言咬牙切齒的答道。

  「……還好那個雷歐是用腳踢了我的屁股。」韓宇一臉慶幸的說道。

  寧平盯著韓宇,久久無語。

  一行人再次啟程,這回梅蒂的背上多了一個向明月,至少幻貓傑克,自然是還它自由,關鍵是這傢伙個頭太大,帶出莫托洛山的話也是一個麻煩。

  飛不多時,梅蒂已經飛到了莫托洛山的山口附近。坐在最後面的向明月突然叫道:「等一下!」

  「什麼事?」梅蒂停下身形之後問道。

  「下去,我好想看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向明月有些不確定的答道。

  梅蒂狐疑的降落到地面,強大異獸的氣息將地面上聚在一起的尖牙兔給嚇得落荒而逃。而那些尖牙兔逃走了以後,露出了它們為什麼會聚集在一處的原因。

  一副已經被啃的面目全非的人類骨架。

  向明月快步走到一旁,撿起丟在不遠處的一把單刀,仔細辨認了一番之後,突然失聲笑道:「報應,報應啊。」

  等到向明月笑了一陣,韓宇出聲問道:「向明月,你笑什麼?」

  「呵呵呵……我笑什麼?我笑我那個膽小鬼哥哥一心逃命,結果最後還是死在了一群尖牙兔的嘴下。這不是報應是什麼?如果當時他留下來救我了,只要堅持一會就會等到你們的救援,那樣他也就不會死。可是現在……」

  「……」寧平望著地上的骨架,最終什麼都沒說。人已經死了,一切恩怨也就了結,沒有什麼值得再計較的了。

  「梅蒂,麻煩你就像埋雷歐那些人的屍首一樣,把那個向陽的屍骨給埋起來吧。」韓宇轉身對梅蒂說道。

  梅蒂點點頭,黃色的尾巴揮動,地面上的那副骨架迅速陷入地中,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土丘。

  向明月默默的看著,一言不發,等到一切做完,向明月站起身對韓宇說道:「韓宇,我決定出去以後找保羅的麻煩,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陪我走一趟?」

  「好啊,正好我也順路要去找那個老頭拿回之前講好的報酬。」韓宇聞言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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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托洛山口外

  一名壯漢正背著一名女子在路上飛奔,身後不足兩百米的地方緊跟著一群黑衣人,並且這群黑衣人距離壯漢越來越近。

  「土龍,你放下我逃命去吧。」背上的女子對背著她的壯漢叫道。

  「閉嘴火鳳,扔下自己女人獨自逃命這種事我是做不出來的。」

  「混蛋,誰是你女人?」背上的女人怒聲問道。

  「嘿嘿……誰搭茬誰是。火鳳,莫托洛山就在眼前,只要進了山,我就有辦法甩掉那些跟屁蟲。」

  緊跟其後的黑衣人們很顯然看出了壯漢的意圖,其中的頭目大聲叫道:「殺了他們!不要活口了!殺了他們!!」

  話音剛落,天空中突然掠過一道黑影,眾人抬頭一看,頓時被嚇得目瞪口呆,傳說中的鬼面狐王竟然從莫托洛山里跑出來了,現在正在半空中與他們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