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剩下的都安然返宗,不會再有意外了。😲♧ ➅9𝐬卄𝓊ⓧ.ᶜᗝΜ ♖☞」
「嗯。」
「人各有命,老爺再厲害也不可能救所有人。」袁紫煙看李澄空臉色一直陰沉沉的,安慰道:「別太自責了。」
「走吧。」李澄空道:「看看靈山去。」
「是!」袁紫煙頓時興奮。
她知道這是要大開殺戒了。
她比李澄空還要憋屈。
她施展虛空大挪移是需要耗費龐大精神力量的,如果不是老爺的援助,自己施展四次就不行了。
每一次施展都痛苦無比,一個挪移下來,五臟六腑翻滾不休,強抑難受。
還好有兩次趕上了,及進救下了護衛們,卻有一次沒能趕得上,看到的只有屍首。
她對須彌靈山的恨意滔天,只想一個一個全部殺掉,可惜沒能碰上他們。
這一次去靈山,一定要殺個痛快。
「老爺,我先去吧。」
「跟我一起。」
「是。」
她不敢反駁,李澄空沉著臉色,讓她大氣不都不屈,無形的力量讓她如被捆住。
李澄空催動縮地成寸訣,速度如電。
她陣陣作嘔。
眼前景物扭曲得不成樣子,再加上強烈的衝擊力,即使明知道他能駕馭得了,還是無法控制生出這嘔吐之意,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她閉上嘴,一言不發,閉上眼睛,知道這是趁機發泄憤怒之意。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過了一瞬間,她感覺到停止,睜開眼,發現已經到了靈山之下。
陣法令靈山不復得見,看不到五彩祥雲,聽不到陣陣梵音,嗅不到幽香陣陣。
李澄空揚聲喝道:「我乃李澄空,陣法的主人!」
袁紫煙看到一柄巨劍從李澄空百會穴鑽出來。
這柄劍有兩個李澄空高,一個李澄空寬,讓人懷疑這劍是怎麼能藏到他身體裡的。
劍身雪亮無暇,隱隱閃爍著奇異的符號,劍尖閃爍著幽幽寒光。
她一看到寒光,便渾身發冷,忍不住想要逃走。
「老爺,它又變大了!」袁紫煙嬌聲道。
李澄空打量著這柄懸在三丈處的長劍:「嗯,它會變得更大。」
救了慧妃,天子劍暴漲。
果然還是應該參與一下皇家的恩怨,對天子劍的增強大有益處。
袁紫煙嬌聲問:「老爺,它到底能多大?」
「不知道。」李澄空搖頭。
自己的天子劍到底能漲到多大,能不能像獨孤乾霍青空那麼大。
他忽然想起。
這一次去皇宮,竟然沒能發現天子劍,難道大雲皇帝沒有天子劍?
或者說,大雲皇帝不在皇宮之內,私自出宮了?
他聽說過大雲皇宮喜歡微服私訪的事,沒想到真碰上了。
既然皇帝不在皇宮,那兩個供奉是不是奉了皇帝之命呢?還真不好說。
未必不是皇帝下的命令。
他馬上拋開這念頭,冷冷道:「須彌靈山濫殺無辜,今天我便代天行誅!」
「阿彌陀佛!」帶著憤怒的佛號悠悠傳出來。
「阿彌陀佛!」李澄空淡淡宣一聲佛號,開始誦持超度經。
在他清朗的誦經聲中,天子劍輕盈如一隻燕子,掠進陣法之中,掠過一個個和尚。
這些和尚在陣中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斬中,絲毫沒能抵擋之力。
一切的力量在天子劍跟前都是徒勞。
用內力攻擊,天子劍變成了一道虛影,攻而無用。
用精神攻擊,天子劍變成一柄鋼劍,撼之不動。
一個個須彌靈山高手被天子劍斬中,在李澄空的超度經中魂飛魄散。
袁紫煙瞪大明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們緩緩倒下,然後魂魄不見,顯然已然被滅。
她剛開始看得渾身興奮,恨不得自己化為這柄奇劍,把這些禿驢一個一個殺死。
可到了後來,看到他們無聲無息倒下,毫無抵抗之力,便隱隱心泛寒意。
待看到六十六個須彌靈山高手皆倒,她已經遍體冰冷,如墜寒窖中。
「阿彌陀佛!」李澄空以一聲佛號宣告結束。
他轉頭看向袁紫煙。
袁紫煙頓時打一個激靈,忙道:「老爺有何吩咐?」
「塵歸塵土歸土,把他們埋了吧。」
「是,老爺!」
袁紫煙毫不遲疑,身形閃動,迅速挖了一個大坑,把這六十六具屍首拋進去,再掩上,並豎了一個石碑,寫著「六十六僧之墓」。
「老爺,如何?」袁紫煙拍去玉手的泥:「不該豎碑?」
「少刻了幾個字!」
「哪幾個字?」
「李澄空敬立。」
「……是。」袁紫煙上前以纖纖玉指輕輕划動石碑,在右下角寫下了「李澄空敬立」五個小字。
字跡娟秀清麗,宛如她的容貌。
李澄空看一眼天子劍,失望的搖搖頭:「走吧。」
殺了這麼多的須彌靈山弟子,天子劍竟然毫無動靜,一絲也沒增漲,好像自己殺錯了人一般。
這讓他極不舒服。
難不成這些和尚還不該死?
殺了他們竟然沒有功德?
這功德也太邪門兒了,到底如何才算是功德?
兩人離開了靈山,返回李澄空的院子,便看到獨孤漱溟正坐在他院中的小亭里。
她絕美臉龐籠罩了寒霜。
袁紫煙一看,悄悄看向蕭妙雪。
蕭妙雪與蕭梅影正站在小亭里,一言不發。
蕭妙雪搖搖頭示意別說話,別觸霉頭。
「你們下去吧。」獨孤漱溟冷冷道。
「是,公主。」蕭妙雪與蕭梅影脆聲應道,過來扯起袁紫煙離開了李澄空的院子。
李澄空來到她對面坐下,笑道:「殿下這是生誰的氣呢?」
「你!」獨孤漱溟冷冷道:「你要接掌青蓮聖教,成為青蓮聖教的教主?」
李澄空笑道:「你也聽說了?」
「我如果沒聽說,你是一直不準備告訴我,把我一直蒙在鼓裡吧?」獨孤漱溟冷笑。
「正想跟殿下你說,恰好有事耽擱了,便忘了。」
「這種小事,怎會掛在你心上?」獨孤漱溟冷冷道:「堂堂鎮南王殿下可是日理萬機!」
李澄空道:「殿下是從哪裡聽來的?」
「你難道就一直不準備告訴我?」獨孤漱溟冷冷瞪著他,清亮明眸泛著冷光。
她憋了一肚子鬱氣。
如此重要的事,為何不事先告訴自己,是不是信不過自己,怕自己告訴父皇?
他到底把自己看作什麼人?是朋友,還是僅僅是公主與供奉?
「殿下。」李澄空搖頭道:「事先告訴你了,徒增你的煩擾罷了,不如不知道。」
「那我真要感謝你!」獨孤漱溟冷笑。
李澄空臉上沉肅,心下卻笑。
終於打破了素來的清冷孤高,知道耍小性子使小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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