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道:「殿下,你不要直接去皇宮,那邊有無形的力量擋著。🍪😝 ➅➈ⓈĤ𝕌ⓧ.¢𝐨𝔪 ☮♜」
「嗯,好像如此。」獨孤漱溟輕輕點頭。
她剛才試過,想要直接出現在明玉宮,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明玉宮,只能到自己的府邸。
「我在明玉宮裡布置一座陣法,便可以找得到。」李澄空微笑道:「從此之後,你什麼時候想回來看玉妃娘娘,就什麼時候回來。」
獨孤漱溟抿嘴笑道:「這樣的話,我們還是儘快回南境。」
在這邊呆一天,父皇便惦記李澄空一天,一天不能消停下來,還不如回南境。
「老爺,你練成虛空大挪移了嗎?」
李澄空搖搖頭。
「老爺你不練?」
「我當初已經發過誓。」李澄空搖頭道:「那就不練。」
他隱隱感覺到自己不宜練這個,不知到底這種感覺從哪裡來,卻相信這感覺。
「老爺你也太實誠了吧?」袁紫煙嬌笑。
李澄空道:「我素來是守信至篤的!」
袁紫煙抿嘴笑,看李澄空眼光掃過來忙收起笑容,正色的點點頭。
李澄空道:「現在就去皇宮吧,公主你去見一下皇上,給皇上報告這喜訊,我則去一趟明玉宮。」
「好。」獨孤漱溟答應。
光明宮
「你練成了虛空大挪移?」獨孤乾道。
獨孤漱溟淡淡道:「是的父皇,我準備明天便出發回南境了。」
「何必這麼早!」獨孤乾皺眉。
他當然知道清微山的虛空大挪移,乃是頂尖奇功,就是太挑資質了,能練成者鳳毛麟角。
沒想到獨孤漱溟竟然能練成,也是異數。
「早晚都是一樣的。」獨孤漱溟道:「總不能一直賴在這裡不回去。」
「溟兒,我是嚇一嚇李道淵那混蛋小子,不會真趕你回去。」
「讓他留在這裡氣父皇你,我於心不忍,還是儘快離京吧,今天就是跟父皇辭行的。」
獨孤乾哼道:「你這麼早走,你娘又要跟我鬧!……自從你走後,她沒消停過一天,我算是受夠了!」
「那就把母妃打入冷宮吧,省得惹父皇你心煩!」獨孤漱溟淡淡道。
獨孤乾知道她這是諷刺挖苦自己,心裡憋了一肚子火,臉色變得難看。
這母女倆,簡直就是自己的冤家,一個個只知道氣自己,根本不替自己著想。
「父皇,兒臣告退!」她一禮之後轉身便走。
「沒有朕的旨意,不准你們離京!」獨孤乾喝道。
獨孤漱溟停住,輕哼道:「遵旨!」
她裊裊出了光明宮。
「砰!」獨孤乾猛一拍龍案:「氣煞朕也!」
陸璋低頭埋首於卷宗內,一言不發。
獨孤乾泄出鬱氣之後,長長吐一口氣:「罷了,宣李澄空來吧!」
「是。」陸璋應一聲,招手一個小太監。
半晌過後,李澄空從明玉宮裡出來,來到光明宮大殿,抱拳行禮:「皇上。」
「李澄空!」獨孤乾冷笑道:「你竟鼓動朕的女兒跟朕做對!」
李澄空搖頭微笑:「陛下何出此言?我不過是助公主殿下一臂之力練成虛空大挪移而已,比起陛下拿公主威脅我。差得遠了!」
「朕就不跟你玩虛的了,說吧,有什麼條件?」
「有兩個條件,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讓嚴寬做我的屬下。」
「不可能!」獨孤乾脫口而出。
「那就罷了。」李澄空搖搖頭道:「那我便告退。」
他抱拳便要離開。
「慢著!」獨孤乾冷喝:「把嚴寬撥給你,你是要殺他吧?」
李澄空道:「我要殺他,何須等到現在?」
他小本本記著的帳一筆一筆的收,嚴寬這筆帳也到時候了,不宜再拖。
「你要他過去,是要盡情凌辱?」獨孤乾皺眉道:「手段太歹毒了吧?」
「他是死是活,全看他自己的決定了,皇上既然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告辭。」
「另一個條件呢?」
「我要到禁宮秘庫一觀。」
「……」獨孤乾皺眉沉吟。
禁宮秘庫多是些殘本秘卷,對他來說無足輕重,不過如此外泄出去的話,麻煩卻不小。
李澄空道:「皇上也知道我根基不夠厚實,需要多補一補根基才能走得更遠。」
獨孤乾皺眉盯著他:「難道禁宮秘庫里藏有朕不知道的什麼奧秘?」
「陛下你想多了,就是想多看一些武學秘笈,夯實根基,開拓視野。」
獨孤乾盯著他看,看不出真假來,便轉頭看向陸璋。
陸璋道:「陛下,嚴寬其實不宜再留了,已經尾大不掉,調給李大人正好。」
這個惡人只能自己來做了。
「唔……」獨孤乾沉吟。
陸璋道:「不過嚴寬畢竟有功於社稷,李大人對他也不能太過份,性命是要留住的。」
「那得看他識不識趣,真要死抗到底,只能送他上路。」
陸璋點點頭:「據我所知,嚴大人不是頑固之人,很知情識趣的。」
「罷了,那就答應你!」獨孤乾沉聲道:「不過你今天開始不能離京。」
李澄空道:「要多久?」
「一年之內,紀夢煙動手之前,一旦她動手,你得馬上來援!」
「一年太久,三個月。」
「三個月……」
「陛下覺得紀教主能等得了一年?三個月已經是撐破天了吧?」
「好,三個月就三個月!」
「那陛下先履行承諾吧,現在就去找嚴寬。」
「萬一你不認帳呢?」
「陛下,我可以發誓,大宗師之誓!」
「那就發吧。」
李澄空於是發了一個誓言,如果皇上履行兩條約定,那便答應三個月之內不離京師,一旦紀夢煙來犯則相助。
——
李澄空站在宗師府前,身邊跟著袁紫煙。
袁紫煙看李澄空站在這裡看來看去,便笑道:「老爺,難道對這宗師有什麼感情?」
「想起了當初的情形。」李澄空搖頭道:「雖然沒有多久,卻恍如隔世。」
「老爺那時候很落魄吧?」袁紫煙道:「被囚於宗師府,不見天日,覺得未來黯淡,困在一座院子裡一生。」
李澄空嘆一口氣:「差不多吧。」
「這宗師府的大門怎一直緊閉著?」袁紫煙道:「看到老爺來,一個也不敢出來都做起了縮頭烏龜?」
宗師府位於正中央的大街上。
周圍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誰也想不到這座恢宏的宅院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宗師府。
不過經過的人們不由會看向袁紫煙,被她的清麗絕俗所吸引,惆悵不舍的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