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電梯忙碌狀態人擠人。
空閒的時候又特別空閒,跟「私人專梯」似的。
吳駿乘坐「專梯」上到八樓,按照王麗娜留給他的房間號找到病房外面。
「嚯~還是個特護病房!」
來到病房外面,看到病房門上的特殊銘牌,吳駿這才知道王貴生這次住院的待遇升級了。
特護病房是單間,不用和其他病人擠在一起,條件要好很多。
享受了特殊待遇,自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病房費用肯定要比普通病房高的多。
這次待遇升級,吳駿估計是出自王貴生哪位拆二代准女婿的手筆。
慕容河對自己節儉,但對王麗娜和她父母倒是一直很大方,很捨得花錢。
這幾天和李彤聊天的時候,吳駿得知慕容河已經大手筆地送了一套房給王麗娜的父母。
村里來的老兩口這會兒已經是在東陽市有房產的有房一族了。
雖然東陽只是一個縣級市,和北上廣深沒法比,但房價也已經一萬出頭,一套差不多的房產也要百來萬。
准女婿送給老丈人和丈母娘的房子,再差估計也差不到哪去。
王麗娜她們家從「支離破碎」的一個家庭,到現在都幸福圓滿,變化不可謂不大。
吳駿也替李彤她大姑一家感到高興,她們家的遭遇,用一句「苦盡甘來」來形容最貼切了。
篤篤篤……
吳駿收回心思,伸手敲響房門,開門的是慕容河。
慕容河一臉抱歉道:「吳先生您來了,我之前有點事兒,剛過來沒一會兒,沒能下樓去迎您,真不好意思。」
吳駿笑著拍拍慕容河的肩膀說:「慕容師傅,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認識的越久怎麼還越客氣了,少跟我來那些虛的。」
「吳總您來了。」王麗娜和母親李香香手拉手迎到門口,笑著和吳駿打招呼。
李香香一臉惋惜地說:「吳總,聽彤彤說您明天就要回石門了?咋這麼急呢。」
王麗娜和慕容河閃電結婚,據說這會兒已經扯了證,兩人的婚禮訂在聖誕節。
今天已經12月19號,距離聖誕節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了。
吳駿在這個節骨眼上回石門,估計是夠嗆能出席王麗娜和慕容河的婚禮了。
李香香想到這裡,感覺無比惋惜,她對吳駿的感激始於他那次李彤和趙春榮去她家那天。
那天趙春榮第一次從外甥女李彤那裡聽說了吳駿的名字。
也正是吳駿的名字,鎮住了去家裡掃蕩的那幫小混混。
一個名字,讓那幫囂張跋扈的小混混把搶到手的車又乖乖還了回來。
那個時候,李香香就意識到外甥女口中這位「吳駿」肯定是個大人物,要不這麼大能量呢。
這次女兒結婚,李香香本來是想邀請吳駿當貴賓呢,眼下吳駿明天就回石門了,顯然已經不可能了。
李香香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家的關係和吳駿還沒好到那個程度。
人家不可能專門飛一趟過來參加婚禮。
吳駿微笑解釋一句說:「老家那邊談著一個項目,已經談的差不多了,22號啟動多方簽約儀式,不得不走了。」
「媽,吳哥在石門那麼大的生意,當然是生意要緊了。」知母莫若女,李彤聽出了母親話里的意思,趕忙在旁邊把話兜住。
李香香雖然是個沒什麼見識的農村婦女,但她也不是那麼不知道分寸的女人。
聽到吳駿的解釋和女兒的「瘋狂暗示」後,李香香很知趣地閉口不談婚禮的事情。
「麗娜爸爸,你快躺著別下來了。」吳駿看到王貴生正從床上掙紮起身,趕忙招呼他一聲。
吳駿對王貴生的稱呼也是有講究的。
直呼其名顯得沒有大小,沒有禮貌,也顯得很有距離。
叫「王叔」的話,又顯得過於親近,他和老王家的關係還沒那麼近。
若非是中間牽扯著李彤那層關係,吳駿甚至都不可能認識這一家人。
「麗娜爸爸」這個稱呼很折中,不遠不近,最為合適。
王貴生趕忙說:「不礙事兒,已經能下床走動了,只是傷口有點兒感染,有點兒過敏,沒啥大事。」
王貴生說話的功夫已經從病床上站到地上:「吳總,您能來看俺,俺已經很高興了,棒兒有面子了,您看您還買了這麼多東西,老貴了吧!」
這段時間,王貴生從自家老婆,自家女兒,以及自家准女婿嘴裡,聽到了太多太多關於吳駿的事情。
吳駿已經成為一家人討論的重點話題。
王貴生從妻女以及女婿三個方面,對吳駿的綜合實力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
這位吳總雖然看上去年紀輕輕,但絕對是他認識的所有人當中最最最尊貴的一位,不能有絲毫怠慢。
自己的拆二代女婿,帶回老家那邊兒在十里八村兒都算很有出息,很能拿出手的了,但和人家吳總完全沒得比。
從顏值到氣質,再到實力,自家女婿被這位吳總全方位吊打。
要不是對自家女兒的顏值沒有太大信心,再加上吳駿和李彤之間的曖昧關係,王貴生都想讓女兒試試和吳總有沒有機會了。
「小區附近超市隨便買的,麗娜爸爸沒說我小氣已經很給面子了。」
吳駿客套一句,有些不好意思道:「話說回來,你這次住院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過來看看你是應該的,也是必須的。」
「吳總,您千萬別這麼說,也別這麼想,這事兒和您沒有一丁點兒關係。」
王貴生慌忙擺手道:「是我太愛喝酒,太貪杯,所以才……我這是自作自受,活該。」
李香香也趕忙說:「是啊吳總,您可別這麼想,是他自己不會把握度,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酒量。」
慕容河也往自己身上攬責任:「這事兒怪我,怪我沒勸著點兒爸,眼睜睜看著爸喝多了。」
王麗娜說:「我也有責任……」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那晚宴席上在座的沒一個清白的了。
按照法律法規來講,也確實是這樣。
一起喝酒的人出了事,同桌所有人都有責任。
本來是來探望病人的,結果成了責任認定現場。
吳駿看得一陣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