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能有什麼東西奪舍秦飛的身體?難道這悲憫之握中有一個強大的靈魂?」
蕭佳當然也知道什麼是奪舍。Google搜索
奪舍,更貼切的說法就是借屍還魂!
強大的靈魂不滅,若是遇到一具合適的軀體,便會將對方的靈魂強行抹除,而自己的靈魂則是占據這具軀體,達到重生!
「怎麼辦?」蕭佳急的嘴唇都咬出血來。
「秦飛,你醒醒,你醒醒——」趙玉煙忽然出聲喊著。
此時的秦飛一定非常痛苦,她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能夠鑽入秦飛的靈魂,雙方又有什麼協議,但至少,奪舍一定是要抹去秦飛的神智。
她必須要將秦飛模糊的神智喚醒,不能讓他意識模糊,徹底消散。
「混蛋,王八蛋!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你醒醒啊——」
秦飛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痛苦的顫抖!
那道血影在強行抹去他的神智!
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他死咬著牙關,死守靈台一絲清明!
「哈哈,沒用的!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靈魂和軀體是弱了一點,但意志力不錯,不錯不錯,哈哈——」血影瘋狂的大笑,充滿興奮。
「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武堯……」
秦飛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在被強行剝離身體,他根本無法阻擋!
他模糊的聽到岳母趙玉煙的大喊聲……
模糊的聽到蕭佳的怒罵聲。
聽到血影興奮的大叫。
越來越模糊……
在意識徹底消失的一刻,他忽然聽到狂笑的武堯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
他忽然大聲怒罵。
「混蛋,為什麼不可以?」
「你們這幫混蛋!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一定是我,啊……」
……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秦飛身體一僵,卻又在瞬間失去了力氣,顫抖的身體忽然一個僵直,向著一旁倒去。
「秦飛!」蕭佳嚇了一跳,就要撲上去,卻被一旁的付老拉住,與此同時,更是『鏗』的一下抽出武器,凝神以待。
誰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奪舍成功。
既然對方能強行奪舍秦飛,那麼魂力必定比秦飛強大太多!
秦飛可是五星天魂境!
付老的動作,再次把蕭佳嚇了一跳,她臉色蒼白的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秦飛,眼神變幻複雜,難道……真的會被奪舍成功?
趙玉煙美目變幻,見秦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猶豫一下,一股魂力透出,將秦飛包裹。
付老知道少夫人在探測,更是凝神以對,謹防不測。
良久之後,趙玉煙微微睜開眼睛,眼底閃爍著一絲疲憊,只是天境三星的她,做這些本就有些超出她的能力範圍。
察覺到蕭佳著急看來的眼神,趙玉煙輕出一口氣,微微一笑:「還好,沒有奪舍成功。」
「沒有?」蕭佳一愣,呆呆的看向地上一動不動的秦飛:「這還是秦飛?」
「是啊,還是秦飛,只是他的魂力有些虛弱。」趙玉煙認真的點頭,苦笑道:「這個傢伙,總是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幸虧我心臟好,要不然我這個岳母的命也活不長!」
「自私的混蛋!」蕭佳擰眉咒罵。
「呵呵,追求力量的道路本來就是兇險的,秦飛心性和意志都遠非常人能比,雖然他的成長也經歷了不少兇險,卻也算順風順水,這次也算給他一個警醒。」付老笑著道,收起武器。
如果秦飛真的是被那個不知名的靈魂被奪舍,他還真不知道這一路上,大家的心情會如何。
「那、現在可以動他了嗎?」蕭佳雖然嘴上怒罵,可是看著地上氣若遊絲的傢伙,心裡更多的是擔心,抬頭看了媽媽一眼,遲疑一聲道。
「可以了。」
……
時間,已經過去兩天!
秦飛,一直在昏迷!
整個遊輪所有人,都變得緊張萬分!
遊輪已經到了深海域,周圍有些海島國,萬一出現海盜,他們會很麻煩!
秦飛畢竟是五星天魂境,實力本就不俗,他還有兩具實力更強的傀儡,如今他昏迷,傀儡也將沒有絲毫戰鬥力,一旦遇到危險,僅憑付老,恐難對付!
簫如風將所有精力都放在研究航海線上,對此,他與眾人商議,繞了一個圈躲開一些海島國,這個時候,決不能出現任何事故。
趙玉煙一天中有近半的時間都在蕭佳和秦飛的休息艙中,一來陪伴女兒,二來也可以照顧女婿。
……
渾渾噩噩的虛無中,秦飛看著面前清晰的血影,安靜對峙。
他不知道這樣跟對方對峙了多久,他已經沒有時間概念。
眼前的確是個人,一個全身穿著血色戰甲的男人,似乎比自己還要年輕幾分,就連頭髮都是火紅,給人一種妖異之感。
這貨好像長得比自己還要帥,這讓秦飛對這個王八蛋的厭惡更多了幾分!
他記得當時這個妖男說,他叫武堯?聽起來是個很霸氣的名字,不過秦飛不以為然,他心裡很痛恨這個傢伙,但更多的是警惕。
「小子,你很幸運!」妖異男看著秦飛道:「聽說你叫秦飛?是那個女娃的老公?」
「你是誰?」秦飛道。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對方並沒有奪舍成功,但秦飛的眼神依舊警惕。
他絕不相信對方願意放棄!
「我叫武堯……」男子淡淡看了秦飛一眼,默默收回目光,似乎對面前的秦飛失去了所有興趣。
之所以跟秦飛說話,只是因為他太無聊。
「你是什麼人?來自哪裡?你是做什麼的?」秦飛道,拋出一連串問題,同樣也問出了心裡最大的疑惑。
「我……」武堯剛要說,卻是忽然住嘴,眼裡露出追憶之色,可是很快就變得痛苦起來。
似乎是年代太久遠,他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所有事情都忘記了。
見這個妖異男沒有再對自己這具軀體有覬覦之心,秦飛也是稍稍放心,提醒道:「你為什麼會在悲憫之握中?」
「悲憫之握……」武堯再次愣住,眼神露出回憶之色,似乎一時間有些想不清,表情猙獰痛苦。
他冷冷的抬頭:「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秦飛撇嘴看著他。
武堯不知道存在了多久,他似乎意識都有些混亂,對於一個腦袋不清醒,說話口氣充滿張狂的神經病,秦飛覺得跟他聊天,自己也像個神經病。
秦飛懶得搭理,心裡依舊警惕。
這個傢伙雖然意識混亂、腦袋不清醒,但他很強大,起碼以前很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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