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你個傻瓜

  橘紅的燈光下,眼前的張涵涵如同雪白的羔羊。

  「張涵涵,我也從未忘記過你……」秦飛注視著似乎羞澀的不敢睜眼的粉紅臉蛋,聲音竟然也止不住的有些哆嗦起來,這一次,他的情感也是徹底釋放,不打算再遮遮掩掩……

  張涵涵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一對雪白的手臂輕輕的摟住了秦飛的脖子,秦飛慢慢低頭……

  張涵涵一下子閉上了眼睛,身子都變得僵直卻又不住的顫抖……

  幾分鐘後……

  「啊……」一聲痛楚的嬌呼從張涵涵的口中發出,同時就連那眼角都是流下了兩滴晶瑩的淚滴,一雙修長也止不住的顫抖著……

  原本正準備發動總攻的秦飛此時身子忽然一個激靈,看著張涵涵那瞬間變得煞白的臉色,再加上感覺道的那一絲不尋常,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一絲冷汗從額頭上冒出滾落……

  他看著面前神色痛楚的張涵涵,聲音嘶啞的帶著一絲驚呼:「你、你還是處子?」

  秦飛現在真的有點傻了,他先前只以為張涵涵是要訂婚了,而在訂婚前與男友發生些關係在這個社會也早已稀鬆平常,卻從未想過張涵涵竟然還是個處子。

  雖然現在秦飛只動過一個女人,就是沈嘉文,不過沈嘉文以前談過男朋友,並非處子,不過這對秦飛來說也沒什麼,他可沒有什麼處子情結。

  可是雖然這樣,但他卻知道女人的處子之身意味著什麼,畢竟,女人的一生就只有一次。

  「秦飛,你知道嗎,我愛你、真的好愛你,所以,我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一次給你……」張涵涵的眼睛裡充滿羞澀,還有著那執著以及堅定,看的秦飛心頭一陣冒火,剛剛的感覺竟然也是瞬間消退,皺眉道:「張涵涵,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代表著什麼?」

  「我、我……」張涵涵無言以對,顯然是沒有想到秦飛會是這樣的態度,神色變得有些慌亂起來:「秦飛,你、你不要生氣好麼,我、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張涵涵的聲音里出現了驚慌。

  「你這傻瓜,我沒有生氣,只是覺得……」張涵涵的驚慌看的秦飛很是心情複雜:「我之前不知道你是處子才會對你這樣,如果我知道的話……哎,你既然都已經快要訂婚了,為什麼還要這樣糟踐自己,我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付出,你怎麼這麼傻啊!」

  「我不傻,我只是要將為你保存了二十三年的身體給你,清哥哥,你說過你會娶我做老婆了,雖然時過境遷,但我並不怪你,我誰也不怪,只怪我們有緣無份,但我真的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你,我知道我這樣做很任性、很不負責任,甚至讓你瞧不起,可是、可是……嗚嗚……清哥哥,我好想你,也好愛你,我知道你已經有妻子了,可我就是忍不住的想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啊……秦飛,我好難受啊,真的好難過……嗚嗚……」

  張涵涵哭著說,可是說到最後卻再也說不出來,因為她的嘴巴再次被堵住。

  這次,秦飛的吻變得很輕,很溫柔,好似在安撫著她激動的心,一隻手輕輕的擦掉她眼角的淚水。

  待得她心情漸漸平復,甚至在自己的手下,必須微促時,便是輕輕低頭掠過她雪白的脖頸。

  秦飛變得溫柔,吻著她的一切……

  他不想再聽張涵涵的解釋,也不想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切都滾蛋,他現在只想沉淪,既然已經錯了,那就一錯到底……

  張涵涵臉蛋緋紅,心中的羞澀讓她腦袋『嗡嗡』作響,幾近要失去意識,可是她卻強行讓自己睜著雙眼,看著秦飛侵略著自己的一切。

  因為這一次,或許將是她與秦飛之間最後一次,也是最美好的回憶,每一幕她都想牢記在心裡……

  十幾分鐘後……

  昏暗的橘紅燈之下,秦飛舒坦的靠在床頭,神色有些複雜,他看了一眼蜷縮在懷裡依舊不斷喘氣的張涵涵,苦笑道:「張涵涵,對不起,我、我明知道這樣還碰了你,我真不該這樣對你……」

  「你不要自責了,不關你的事,這都是我自願的,是我主動引誘的你,你真的不用自責。」張涵涵有些費力的坐起,用薄被將身子輕輕裹住,卻依舊不能掩蓋住她那曼妙有致的身體。對著秦飛嫣然一笑,臉上還帶著激昂後的余暈,只不過動作卻有些彆扭,要知道剛剛秦飛對自己雖然溫柔,可那只是開頭,開頭跟結尾完全不同,最後他就像是一頭蠻橫的野獸!

  不過她的心裡卻沒有一點的不滿,只不過初經人事的她雖然只是短短的十幾分鐘,依舊讓她有些難以承受。

  秦飛苦笑沒有說話,他剛剛終究是沒能忍住將張涵涵徹底占為了己有,即便是知道了張涵涵還是處子後他也沒能控制住自己,要怪就怪自己太混蛋了,也怪張涵涵對他是在太有誘惑,再加上心底深處那對曾經初戀的那種特殊回憶以及特殊感覺,終究鑄就了一場荒唐的釋放。

  可是此時冷靜下來,秦飛終於開始後悔了,先不說別的,張涵涵馬上都要訂婚了,在訂婚之前卻將保存了二十多年的身體交給了自己,這讓秦飛怎麼都覺得自己是個挨千刀萬剮的禽獸,就算這一切都是張涵涵自願的,他也無法原諒自己。

  「秦飛,你能跟我說說,在秦家敗落之後你這些年來的經歷嗎?我想知道這些年你都經歷了些什麼。」或許是因為發生了最深層的關係,張涵涵此時的害羞明顯消退了不少,動作有些彆扭的挪動著輕輕靠在秦飛身邊的床頭,慢慢依偎在秦飛那熟悉的懷裡,揚起了小腦袋,一臉的好奇。

  「你真想知道?」秦飛扭頭看了她一眼。

  「嗯嗯。」

  「呵……」秦飛苦笑一聲,重新點上一支香菸,透過煙霧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自嘲道:「你猜的不錯,這些年……我的經歷確實很沉重,卻也很無聊,我跟爸媽先是逃到了國外,通過假死算是逃離了霍家的追殺,再然後,因為生活拮据,我選擇了入贅江家,做了江家的上門女婿……」

  好似是錯誤的釋放後需要一個宣洩的缺口,在張涵涵面前,秦飛幾乎沒有任何的隱瞞,開始慢慢的說起自己這些年來的經歷,從秦家敗落到逃亡國外,最後『嫁』到了江家,一點點的將自己的經歷說下去,直到他接到了張忠燁的電話,擔任萬翔影業總裁,終於是不甘沉寂,在松海漸漸露出頭角,那遭人嘲笑唾棄、每一步的小心翼翼……一樁樁件件,一點點滴滴,除了其中一些有關先天之境特殊的內容,幾乎全部都說了出來,就像是傾訴一樣……

  他不是不想說,而是就算說了張涵涵也不一定會相信,就算自己演示給她看,也沒有任何意義,像她這種普通人,就不應該接觸這些。

  張涵涵始終沒有說話,成為了一個用心的傾聽者,然而她的一雙小手卻用力的揪緊了身上的薄被,臉蛋也隨著秦飛的訴說飛快的變化,時而憂愁,時而擔憂,時而又長出一口氣,好似秦飛的回憶又再次的重現一般,讓她擔心不已,而在聽完之後,她的雙眼中已經淚光閃閃……

  說完這一切,秦飛頓時覺得渾身都變得輕鬆了許多,原本以為永遠都不想在回首的苦痛回憶,此時傾訴出來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暢快,臉帶自嘲的看了依舊緊張的張涵涵一眼,苦笑道:「我的經歷是不是很簡單、也很無聊,聽起來都要睡著了吧,呵呵。」

  秦飛的笑聲充滿自嘲。

  張涵涵卻沒有笑,相反,她那晶瑩的雙眼瞬間涌滿並且湧出,流下了兩行眼淚,止也止不住的很快就流了滿臉,聲音也有些哽咽起來:「清哥哥,沒想到你……你這些年過的這麼苦。」

  秦飛可是男人,光用一個『嫁』字到了江家,所經歷的生活便可想而知,張涵涵覺得自己的經歷就足夠悲劇的了,卻沒想到跟秦飛比起來,她反而是幸福的,最起碼,她還有媽媽,還有弟弟,還有親人再身邊,而秦飛呢,明明有親人,卻不能相見,甚至平時連個電話都不敢打,『嫁』到江家受盡了嘲諷和唾棄,可是當他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卻還是那個什麼都替自己考慮好,什麼都替自己做到,好像無所不能的哥哥,這樣的苦,只讓她眼淚再次止不住的流出……

  「苦麼?」秦飛自嘲一笑,抬頭看了眼鐘錶的時間,翻身從床上跳下地,快速的穿自己的衣服:「這些事情我從未跟任何人講起過,很多事情連我老婆都不知道,今天也不知道的,就全都對你說了出來,不過你可要替我保守保密,連苗阿姨也不能告訴,這對她沒有好處,況且,這些過往已經過去,我們還是要向前看。」

  「嗯,我不會說的。」張涵涵很認真的點頭,看著快速穿戴整齊的身影,神色遲疑道:「你要走了麼?」

  「叮鈴鈴……」就在這時,秦飛那放在外面客廳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