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見江月彤雖然轉過身來,卻依舊緊閉雙眼不敢睜開的樣子,秦飛看的心裡更是無語:「咳咳,我說江月彤,麻煩你跟我解釋一下,你怎麼忽然會跑到我的房間裡來了?」
「我……」江月彤臉頰發燒,張口結舌,一張臉變得更加通紅。
秦飛心裡好笑,繼續問道:「該不會是你真的心情蕩漾,想要過來勾引我吧,我可告訴你,想都別想,我可是有大刀防身的,嘿!」
「秦飛,你……」江月彤猛地睜開眼睛,卻再次看見秦飛幾乎無掛的全身,羞得頓時更加心跳的厲害。
剛要準備再次閉上眼睛,卻猛的睜大溜圓,一雙美目帶著驚訝,使勁的盯著秦飛的上身:「秦飛,你、你身上怎麼這麼多傷疤?」
江月彤一時間也顧不得羞澀,全部的情緒都被秦飛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傷疤所替代。
一個人的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傷疤?幾乎遍布了全身,到處都是……
江月彤被這些傷疤給徹底震驚到了。
「咳咳……」秦飛尷尬的一笑,剛剛只顧著逗自己這個害羞的老婆,卻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疤。
也難怪,換做任何一個女人看見自己這幾乎遍布全身的疤痕,都會露出如同江月彤一樣的表情,前段時間沈嘉文也是一樣,刨根問底的追問了自己半天,最後好容易才不了了之。
身上這些傷疤一來是本來就有一些,只是不多,而更多的是林夕用鞭子抽的!
沈嘉文當時心疼的不行,知道秦飛受了許多苦,讓他有幸又解鎖了新姿勢!
有關上次晉級先天之境的事情,沈嘉文知道一些,江月彤卻只知道一點,秦飛有意躲避,江月彤也不是一個追問的人,所以對一些詳細的事情並不知情。
可是這次江月彤卻兵不打算放過他,繼續盯著秦飛身上的道道傷疤:「秦飛,你跟我說實話,你這一身傷疤到底是弄的,你、你該不會是個逃犯吧?」
江月彤很少看電視,但她記得看過一部電影,依稀記得在一部什麼電影上,一個逃犯的身上就有這麼多的傷疤。
江月彤的話音落下,秦飛苦笑的表情直接變成哭喪,差點被嗆死,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一臉認真盯著自己的好老婆,差點沒暈過去。
不過,自己現在的狀況跟逃犯也差不多了,每天擔驚受怕……
只是任何人看見自己滿身的傷疤都會產生震驚和疑惑,不過卻從沒一個有江月彤這麼怪異的思維。
逃犯?
自己身上有傷疤,跟逃犯有什麼直接關係?難道有傷疤的都是逃犯不成?
看著江月彤認真和擔憂的表情,秦飛都想大哭一場了,沒想到自己在江月彤心中這麼不堪。
「難道你真的是個逃犯?」見秦飛不說話,江月彤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嗖『的一下從床上坐起。
這一下秦飛也徹底看清了,江大美女的身上果真沒有穿睡衣,還是那件白色的浴巾。
此時半遮半掩,毛毯從身上滑落,這一幕看的讓人發狂。
可是現在的秦飛卻沒有一點想要的意思。
他徹底被江月彤給打敗了。
眼看著江月彤表情越來越吃驚,似乎還要發表』雷人『的言論,秦飛趕緊伸手打住,一臉苦澀的道:「什麼逃犯?老婆,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啊?」
「可是你這滿身的傷疤……」江月彤依舊不信,一時間連來找秦飛的最初目的,都忘記了。
秦飛一臉無語道:「之前不是說了麼,我當過兵,身上有些傷疤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真的?」江月彤瞪大眼睛,依舊難以相信。
「當然是真的了,大姐,我若是殺人犯,那你能在這三年裡安安穩穩?我若是逃犯,殺人不眨眼的那種,我會受三年氣不吭一聲?你不覺得你的想法很好笑?」秦飛沒好氣的說道,忽然關掉燈,直接竄上了床。
這個突兀的動作終於讓江月彤再次從秦飛驚現的傷疤中又回到了現實。
看著身邊模糊的黑影,頓時一陣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幾乎是本能的快速伸手裹緊毯子,甚至挪到了床的最里端位置,眼神忐忑的看著秦飛。
秦飛並沒有躺下,而是靠在床頭,從床頭摸出一個煙盒挑出一根香菸,「啪」的一聲點上。
最近,秦飛吸菸越來越多了。
打火機的火苗在黑暗中輕微的晃動,借著微弱的火光正看見江月彤那不安的看著自己的神色,秦飛忽然皺了皺鼻子,輕輕皺眉,有些吃驚的看著床腳不安的江月彤:「你喝酒了?」
「就、就喝了一點,晚上我回來的早,看你沒在家,我閒著無聊就喝了一點。」江月彤解釋道,一雙眼睛依舊緊緊的盯著抽菸的秦飛,充滿警惕。
「閒著無聊……」秦飛嘴角抽搐一下。
在她的記憶中,江月彤的確偶爾喝點紅酒,但也絕非養成了習慣,只有在她兩個閨蜜來的時候,三人偶爾喝一點。平時她自己的時候,從不喝酒。
而且,他發現,家裡根本就沒有那兩個閨蜜來過的痕跡。
最最關鍵的是,江月彤喝的根本就不是紅酒,而是白酒,而且還不少。
此時秦飛回過神來,這才聞到江月彤全身都帶著酒氣,一張臉紅撲撲的。
秦飛盯著江月彤左看看右看看,頓時笑了:「我說江月彤,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喝了酒偷偷摸摸的跑到我床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是準備跟我入洞房呢還是為了專門來不讓我睡覺的?」
「不、不是……都不是,我……」江月彤張張嘴巴,卻不知該怎麼解釋。
「不是?那是要做什麼?哦,不是你獻聲,而是你想讓我拿走你的身子,對不對?就當你是喝醉了酒,腦袋迷糊,被我奪去了身子?」秦飛好笑的一挑眉,聲音輕佻。
江月彤張口結舌。
這件事她思考了好幾天了,也糾結了好幾天,她覺得自己說過的話要算數!
再說,秦飛擔得起這個男人,自己也還算喜歡這個男人吧,他的辛苦江月彤都看在眼裡,他對自己的付出,對自己的尊重,她都能感受得到。
今晚她特地沒有加班,也確實是憑著一股衝動來獻身的,實現自己的諾言。
並且喝酒壯膽!
可是現在酒勁慢慢過去,腦袋清醒之下她開始後悔了,尤其看到這個秦飛的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傷疤,讓她只要一想起就心頭狂跳的不行。
看著江月彤的受驚表情,秦飛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解釋,靠在床頭默默的抽菸。
而因為江月彤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疤,一時間也讓他的心情徹底安靜下來。
他早晚會將身上這些傷疤的來歷全部都告訴江月彤,但絕不是現在。
自己身上的許多傷疤都有著不同的故事,他也需要有人來分享。而能夠分析這些故事的人,自然是自己最親密的人。
江月彤自然是他心中最重要、也最親密的愛人,可是江月彤的單純讓他不能將自己的經歷和過往告訴她。
至少,在將霍家的事情擺平之前,他都不能說。
可是這件事,或許他一輩子都難以完成!
抽完一根煙,秦飛心裡嘆口氣,把菸蒂掐滅在菸灰缸里。
抬起頭來,秦飛有些好笑的看著縮在床尾一腳,明顯還是緊張的要命的江月彤,看著傻妞一樣的女人,秦飛難得輕鬆,語氣調侃道:「老婆,你到底來做什麼,你也不說話,只盯著我看是什麼意思?不會是專門來搶我毛毯,不讓我睡覺吧?」秦飛好笑的眼神落在江月彤緊裹的毛毯上。
「我……」江月彤更加緊張,不知不覺,兩人的身份已經完全調換,以前的時候,秦飛唯唯諾諾,江月彤則是冷眼相對。
現在的秦飛也不知道怎麼,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唯獨不變的也就是對江月彤的尊重了。
不過,尊重也要看時間和地點,現在這種情況,江月彤心裡也在打鼓。
察覺到秦飛盯著自己左看右看的調侃眼神,江月彤幾乎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她剛準備將毛毯裹的緊一點,忽然感覺眼前黑影一晃,秦飛的臉不知何時湊到了自己面前不足半尺的距離,頓時嚇得江月彤一哆嗦:「秦飛,你、你要幹什麼?」
「什麼我要幹什麼?你大半夜的不在自己房間睡覺,卻跑到我的床上來,還要反過來問我要幹什麼?」秦飛被江月彤的問題給逗笑了。
此時的秦飛有些享受這種感覺,果然是人善被人欺,此時自己表現的強勢,江月彤反而像弱弱的小女人。
這也要多虧老丈人和丈母娘,誰讓他們給了自己這個尚方寶劍呢。他們著急抱孫子,換句話說,不就是著急讓自己趕緊欺負他們的女兒麼?
「我……」
江月彤再次被問得張口無言,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做出這種荒唐的決定,先前只是憑藉一口氣和衝動,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下,這才鼓足勇氣才跑到了秦飛的房間,並且爬上了秦飛的床,裹上了他的毛毯。
可是此時兩人真的坦誠相對,眼看著就要發生什麼,她忽然開始害怕了,也開始後悔了,跟前幾天一模一樣。
「算了,你們女人的想法真是奇怪,真搞不懂你們的腦袋都在想什麼。」秦飛沒好氣的說一聲,也不管江月彤什麼反應,直接一頭倒在床上,什麼也沒蓋,就那樣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裡,閉上眼睛,嘴裡說道。
「你要是想在這裡睡覺就睡覺,不想睡覺就這麼坐著吧,或者乾脆回你的房間睡,我估計你就能能在這裡躺下也睡不安心。呵呵,我今天是真的累了,就不陪你聊了。」
江月彤看著安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秦飛,欲言又止,她沒有回答,也沒有選擇去自己的房間,卻也沒有在這裡躺下,就坐在那裡緊緊裹著毯子看著秦飛。
卻吃驚的發現,面前閉眼的秦飛竟然發出了均勻的呼吸,竟然真睡著了。
真的睡著了?
江月彤依舊不敢動,繼續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