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省，教學總局會議室。
「鄭雷，不是我說你，你都一把年紀的人了，做事為何還如此衝動？」
「陸遠才19歲的年紀，你破格錄取他為教授，其他大學沒有意見。畢竟，陸遠的數學天賦，整個大夏罕見，也影響不了其他高等大學。」
「但一個大一數學系專業，整整100號人。你全部讓他們直通讀研，這影響就大了。那些高等大學沒有陸遠這樣的學霸，但是比這100號人強的不少吧？」
「怎麼？」
「讀研考核制度在你們合工大學都是擺設？」
教學局長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看向鄭雷怒斥道。
「局長。」
鄭雷目光之中帶著一絲的堅決道：「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
「對於數學人而言，最容易出成績的年齡段是20多歲。」
「早點讓優秀的孩子進入到合適位置，讓他們早點接觸到更高深的知識，沒有錯的。」
「況且……」
「我學校這群孩子確實足夠優秀。他們已經完全具備了研究生的水準。」
鄭雷再一次的解釋道。
雖然嘴上跟陸遠說的他能頂得住。
但是，這三天一個大會議，兩天一個小批鬥的。
他真的很難頂。
「鄭雷校長。」
「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但還是那句話，教育改革是一個循序漸進，不斷摸索的過程。」
「你這樣步子邁的太大，已經在大夏各個高等學府中引起了非常大的混亂。」
「讓優秀人才跳級、讀研，至少商討出來一個完善的制度吧？」
鄭雷皺眉，看向中央說話的老人。
說話的是來自於國家教學部的，而不是安省的。
相比較於後者，前者自然更有權威，說話更有能量。
深吸了一口氣。
鄭雷陷入了沉思。
他如何也想不到，竟然阻礙這麼大。
他也沒有想到，自從年後做下這樣一個決定之後，時光的齒輪竟然開始遠轉。
然後……
他『一口吐沫一顆釘』的鄭雷，竟然陷入到了這樣半死不活的難受狀態。
似乎。
妥協現在最好的辦法。
也是『皆大歡喜』的一件事情那個。
但是……鄭雷會這樣做麼？
不，他不會。
「制度，制度？又是制度！」
「任何東西都要鎖定一個框框架架，這樣也會鎖住我們所有人的。」
鄭雷目光如炬：「胡老，我知道任何革新都需要循序漸進，但我們大夏教育這麼多年了，也沒看到多大的改變。快刀斬亂麻說不定出成效呢？」
深吸了一口氣，鄭雷繼續道：「我鄭雷，也沒有想著做什麼大學教育界革新變革的偉大人物，我僅僅只是不想辜負這一批學生。」
「他們真的很優秀。」
鄭雷說這話的時候，眼眶已經有些微紅。
看著情緒有些暴怒的鄭雷，其他人沉默了。
對於鄭雷的做法，都是教學界的人，誰又不理解呢？
但……他們不想看到混亂發生。
亦或者說，他們不願意在自己任職的位置上，出現差錯。
套用網絡上流行的話就是，我寧願什麼也不做，也不願犯錯！
「鄭雷校長，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
「但大夏總共3000多所大學，總歸是要有一個完善的『升學』制度的。」
「我們可以先嘗試跟米國那些修學分，亦或者想出一個符合我們大夏國情的『升學』制度，而不是你這樣沒有任何考察，直接一言黨。」
一言黨？
鄭雷皺了皺眉頭。
這帽子或許就要被扣上了。
可是沒有考察麼？
大學生怎麼考察？
不就是競賽麼？
不就是論文麼？
還怎麼考察？
那些學生不都是已經發表論文的存在，不都是已經在全國大學生數學大賽中力壓清北學生麼？
我寧願犯錯，也不會什麼都不做！
循序漸進，滾他娘的循序漸進吧。
一念至此，鄭雷直接起身說道：「隨便你們吧。」
「不過，我鄭雷只要還是合工大學的校長，我就會堅持我的做法。」
說完。
鄭雷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
……
另一邊。
合工大學。
陸遠這邊也是召集了數學院等一眾數學教授開會商討。
「陸遠教授，我覺得可以。」
「校長隔三差五的被教學部那邊拉過去『批鬥』，我們如果不做點什麼，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
說話的是馬學飛教授。
「我也覺得可以這樣搞。」
「但是，我們最重要的要確保有學生參加，而且要是那些清北等名牌大學的學霸，這樣才有含金量，也才有說服力。」
陳杰文教授也是認可陸遠的做法。
看著校長因為王金秋他們的事情，每天焦頭爛額，他也是著急。
所以，對於陸遠提出讓王金秋他們通過一場競賽，來展現學生的實力，他們自然贊同的。
雖然市面上也有其他的競賽。
但時間上都對不上，而且也沒有自己舉辦的比賽更加的有操控性。
「這個……就提高獎金唄，擴大宣傳唄。」
一直沒有說話的唐世凱笑了笑道：
「況且，陸遠這小子現在在大夏數學學者眼中，還是有些含金量的。」
「就叫陸遠數學競賽。」
「我覺得，會有很多人參加的。」
什麼叫有點含金量。
咱這是含金量十足好麼！
對於唐世凱教授的話，陸遠不滿意了。
但聽到說名字叫『陸遠數學競賽』，他又原諒唐世凱教授了。
數學競賽，很多獎盃，有很多是用有名的數學家命名的，如丘桐數學大賽，陳省身數學競賽，陳省身數學獎……
依照現在陸遠的成就，或許還差點意思。
但……也差不了多遠。
「那就這樣，叫陸遠數學競賽。」
馬學飛教授有些羨慕：「便宜你小子了。」
能夠用自己的名字命名的數學競賽，這放在任何一個數學家臉上都有光的。
「那就感謝各位教授了。」陸遠笑了笑開心的收下。
emmm……
陸遠數學大賽。
挺不錯的，也挺有排面的。
沉吟了一下，陸遠說道：「這一次競賽，主要就是讓其他高校看看，王金秋他們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直通』研究生的。」
「他們憑藉的是實力。」
「所以，面向的不僅僅是大學生、還有研究生。」
大學沒有考試。
即便是期末考試，也是各個大學單獨分開的。
通常都是發論文，數學競賽來體現一個學生的實力的。
而通過舉辦一場數學大賽，讓王金秋他們展現實力，讓校長那邊壓力小點，也是陸遠想到的一個不錯的辦法之一。
「可~」唐世凱教授點頭。
馬學飛：「甚好。」
陳杰文：「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