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證偉大，方才覺得偉大？」
仔細揣摩了一下肖非凡話中的意思，眾人默默點頭。
當初陸遠手撕周氏猜想的時候，王金秋他們幾個人並不在現場。
後續的視頻，王金秋幾人也是看了。
但是看視頻，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只覺得自己的老師牛皮。
但是，此時這是親眼所見，現場直播。
雖然陸遠也沒有說將『孿生素數』破解出來，但此時表現出來的從容，對數學的感覺、思路、天賦，讓身為數學人的他們，感覺到一種來自內心的『敬仰』。
「跟老師比，我們差的太遠。」
「或許，這輩子都追不上陸神的步伐。」
王金秋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的無奈。
他很努力。
他覺得他比高中的時候更加的努力。
他在面對清北，亦或者任何一所大學的學生的時候，他都有自信可以超越。
因為他還很年輕，他覺得自己不弱於任何一個學霸。
但是面對陸遠的時候，他總有一種無力感。
「你個裝逼怪，知識都是陸神教學的，怎麼還想超越陸神？」肖非凡笑著嘲諷了一句。
「沒，我只是感慨而已。」
王金秋笑了笑聳了聳肩，「單純覺得陸神超越了人類範疇。」
超越陸遠，他早就不想了，也不敢想了。
「我就沒有想過超越陸神，當時高考剛結束我就想著跟在陸神屁股後面研究學習，隨便喝點湯，以後也是一個牛皮的數學家。」肖非凡笑呵呵的說道。
「沒出息，但說的在理。」王金秋點頭，沒有反駁。
跟著陸遠，他成長的太多了。
大一發表SCI論文，參加各種競賽感覺如同吃瓜、喝水如此輕鬆。
這一切，都是陸遠帶給他的。
他自然知道，跟在自己老師後面，即便是喝湯，也絕對有不小的成就。
……
……
對於幾個學生的談論，陸遠並沒有聽到。
此時的陸遠，再一次進入了神奇的狀態。
對於身旁的一切，他無所察覺，他的眼中此時只有數學公式、字符。
這種狀態。
陸遠在上一次大夏數學會議上出現過。
在那之後，雖然嘗試，但一次都沒有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當黑板上寫完，再一次寫滿了一塊全新的黑板之後，嘴角終於流露出一抹的笑意。
「陸神笑了！！！」
「要成了？」
圍觀的學生，一臉興奮。
只見，陸遠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然後提筆：
【引理2.3，2.4，2.5，得到∏(p＞2)(1-1/(p-1)²)=0.66602…】
【基於H. A. Helfgott的三元哥的巴赫定理每個不小於$7$的素數是三個素數之和，我們可以…】
【……】
【故可以得到，存在無窮多個素數對（p, p + 2k）。k = 1的情況就是孿生素數猜想。】
寫下最後一個字符，陸遠也是送了一口氣。
他也沒有想到，這麼一個機緣巧合之下，他破解了孿生素數，他更沒有想到通過王金秋他們的切入點進行下去，竟然是正確的。
只能說……
冥冥之中，孿生素數猜想跟他有緣。
亦或者說，素數就跟他有緣。
當初的周氏猜想梅森素數分布規律，以及這一次的孿生素數，都跟素數有關，也都被他破解。
當然，現在這些還只是初步的稿紙計算。
還需要世界上一些數學家的驗證，認可，發表。
那個時候，方才能確定…孿生素數這個數學猜想，從此退下歷史舞台。
「寫完了？」
「證明出來了麼？」
看到陸遠停下手中的動作，所有圍觀的遠方數學高三學生，一臉興奮。
自從下午，他們的王金秋老師跟肖非凡老師突然進入狀態，然後開始在黑板上寫寫畫畫，他們就已經在圍觀在這裡了。
對於王金秋老師要寫的是什麼，證明的是什麼他們也聽曹娜娜說了，知道是世界難題……孿生素數猜想。
但對於王金秋寫的，他們自然是看不懂的。
但能夠親眼見證安省理科狀元第一、第二名超級學霸證明世界難題，他們自然沒有離開，只覺得牛皮。
到了晚上，王金秋和肖非凡這兩個安省的一二名理科學霸遇到了困境，最終…他們看到了遠方數學的唯一真神……陸神。
看到陸遠，他們是興奮的，激動的。
而當看到陸遠提筆的時候，所有人更加的期待了。
他們期待，是否可以親眼目睹一場奇蹟的誕生。
畢竟，陸神這個他們心中大夏最牛的數學天才，已經創造過了一個奇蹟……周氏猜想的證明。
所以，依舊沒有一個人離開。
即便高三時間寶貴，但相比較於一個弱雞能夠見證『歷史時刻』這樣寶貴的機會，沒有人會錯過。
「陸神，您成功了麼？」一個高三學生這個時候主動的開口問道。
陸遠沒有回答，笑了笑將手中的粉筆丟給王金秋道：「整理出來，發表論文。讓那群數學家們思考吧。」
成不成，陸遠說的不算。
任何一個定理，都是要經過數學家的考察，認證，挑毛病，只有所有人挑不出任何毛病，那這個定理，方才是定理。
不然，一切都不過是一張廢紙而已。
當然，對於是否成功陸遠心中自然有了他的判斷。
因為相比較於其他人挑刺，他的系統自然可以給出更快的答案。
「好的。」王金秋點頭。
陸遠的話很明白，沒有單獨占據『孿生素數』猜想證明，而是讓自己去發表。
這很明顯，可以署名第二作者，第三作者名字。
畢竟在證明的過程中，他跟肖非凡也是出了一些力氣的，雖說跟陸遠沒法比，但第二作者，第三作者的含金量本就不太大。
當然，這也是相對而言，對於陸遠這樣已經破解周氏猜想的數學天才含金量不大，但對於他們這些大一崽自然含金量非凡。
「陸神，您也太好了吧。」肖老二也是明白了意思，差點忍不住去抱陸遠的大腿。
相比較於那些占用學生研究成果，連一個第二作者，第三作者都不願意給的教授，陸遠這樣的做法，簡直不要太好。
「這是成了……」
雖然沒有聽到陸遠正面的回答，但是圍觀的其他學生此時也是感覺到了什麼。
「草，勞資見證了一場奇蹟！」
「是啊是啊，沒想到我趙日天能夠有幸見證『手撕孿生素數』的現場。」
「拍照，留念，發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