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
「你平日上課睡覺也就算了。閱讀」
「現在考試也睡覺？」
「這算什麼？」
「赤果果的炫耀麼？」
「我知道你都做完了，也做對了，但別的同學還滿臉悲苦的正在考試了。」
「重點是……」
「我都還沒同意，你就趴下去了，如此不給面子，又何必多問我一句？」
「真是……」
「不當人子。」
「算了。」
「你那麼厲害。」
「我也管不了你。」
「想睡就睡吧！」
「……」
看著已經趴在桌上的江南，曹天元內心裡一陣嘀咕，顯然十分不滿。
不過……
也僅此而已。
隨即轉身就走了。
當沒看見，或者說是默認。
你睡你的，只要不打擾到別的同學考試，我才不管你了，也管不了你。
然而……
曹天元是無奈的走了。
可……
旁邊的李明卻傻眼了。
這算什麼？
江南跟上午語文考試一樣，又當眾睡覺了，但監考老師都不管的麼？
這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
他離的近，剛貌似聽到了什麼。
剛剛江南好像在說：「做完了……這麼簡單的題怎麼可能做錯？？？」
「尼瑪！」
「我耳朵沒出問題吧！」
「這才開考十幾分鐘啊！」
「那小子就把一整張卷子做完了？」
「這是什麼拔刀速度？」
「黃金單身百萬年也比不上好吧！」
「甚至還說這題目簡單？」
「你告訴我……」
「這題哪裡簡單了？」
「身為數學天才，向來能考一百四以上的我，選擇題後五道可都不會好吧！」
「這卷子還簡單麼？」
「怎麼可能？」
「……」
李明感覺自己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他很想說服自己。
這是在做夢，一切都是假的。
可看上去又是如此真實。
且他在大腿上狠掐了一把，痛的他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有知覺，不是夢啊！
他很想說江南絕對是亂填亂寫的，一個人絕不可能十幾分鐘，便把這麼難的數學卷子做完，甚至連草稿紙都沒用。
但……
兩位監考老師的態度。
似乎又默認了江南的說法。
尤其是曹天元。
他也知道，資深的數學老師。
曹天元看了江南卷子那麼久，卻半句反駁話都沒說，甚至還一臉的驚訝。
不用說……
江南絕對是做對了。
越想。
李明就越氣，淡定不了。
「蒼天啊！」
「大地啊！」
「既生瑜，何生亮啊！」
「這考場都有我李明了，何必再冒出那小子，還在我面前秀啊秀啊！」
「簡直……」
「不是個人啊！」
「……」
李明內心哀嚎聲不斷。
「我記住你了，你很強，但我也不會弱，我一定會好好考試，超過你的。」
化悲憤為力量。
李明死死捏了捏拳頭，給自己加油打氣，並儘可能沉下心來，認真答題。
但……
想的簡單。
做起來卻很難。
他一答題，腦海里就會浮現出江南說題簡單的畫面，怎麼都揮之不去。
抬頭再看。
呵！
江南已經趴桌上睡著了。
鼻子裡還時不時發出一陣呼嚕聲。
很輕微。
分貝很低。
但他卻聽得一清二楚？
真是氣死人了。
要知道勞資連選擇題第五道都沒做出來啊！可你卻考完睡的這麼香甜？
「話說……」
「你這麼秀，你爸媽知道麼？」
「還有賊老天，你也不管一管，不降道雷霆劈死這開外掛的混蛋？」
「更有監考老師，你們就是這麼監考的麼？有人如此不尊重考試都不管？」
「你們也太尸位素餐了。」
「太包庇人了。」
「這小子有關係，走後門的吧！」
「……」
李明內心活動不是一般的多。
這場考試……
他估計是徹底砸了。
因為根本沉不下心來。
盡與睡覺打呼嚕的江南置氣去了。
當然！
李明並不是特例。
事實上。
跟他有類似想法的人還有很多。
凡是坐在江南旁邊的童鞋，都是一臉的悲苦，心裡更是呼天搶地。
為什麼？
人與人差別這麼大？
為什麼？
我們要跟江南同一考場？
本來試卷就已經難到讓他們心態崩了，結果身邊還出了江南這個絕對王者？
真是……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扎心了。
不過……
更讓人扎心的還在後面。
有個坐窗戶邊的童鞋實在受不了了，心沉不下來，想開窗透透氣。
但……
他剛一動手。
某位監考老師就走過來了，直接把窗戶關上不說，還朝那學生低聲告誡。
「不要開窗，外邊微風，有點冷，要是凍到教室里其它學生就不好了。」
聽見這話。
周邊不少人都心有感動。
包括李明在內。
雖然他也想開窗透透氣，讓自己冷靜冷靜，可老師都這樣說了，就算了吧！
畢竟……
這也是為我們考慮不是？
然而……
下一秒，便全體傻眼。
只見那監考老師把窗戶關上後。
並未立馬離開。
而是脫下自己外套，躡手躡腳的蓋在了正趴桌睡覺的……江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