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來自301班。
而301班，是這所三中高三年級的最頂尖班級，也是明星班級。
只因……
該班出了一個超級學霸。
一個霸榜學校三年，每次考試所有單科都能位列第一，總分能把第二第三甩開偌大一截的天之驕子，無敵牛人秦楓。
秦楓很厲害。
這點毋庸置疑。
但是……
301班其他人也不弱。
還有很多都稱得上是學霸，要是單個挑出放到別的班級，立馬能得第一的那種。
只不過都被秦楓蓋過了風頭罷了。
而李明。
就是其中之一。
李明也很厲害。
尤其是數學一道，雖比不上秦楓，但自認為不會再弱於其他人。
所以……
在數學開考之前。
他可謂是信心滿滿。
雖然上午的語文科沒考好，但下午的數學，他一定會守住學校第二的擂台。
然而……
當他拿到數學試卷，將題目全部掃上一遍後，頓時皺了皺眉頭。
「咦？」
「這卷子……」
「貌似有一些難度？」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雖然他還沒動筆。
但僅一眼。
他便能判斷出，這份卷子似乎有點難，有許多題他都沒法立馬得出答案。
而在動筆之後。
他更感受到了卷子的真正難度。
選擇題前三題還好點。
但從第四題的幾何函數綜合開始，難度就極大增強了，到了第五題的動點軌跡方程變化，他就徹底卡住了，有點懵。
「卷子這麼難的嗎？」
「往常的數學考試，選擇題前八道可都是送分題啊！唯有後兩道才偏難。」
「可今天……」
「第五道就這麼難了？」
李明的眉頭已經深鎖了，足足花了兩分鐘做第五題，但……沒做出來？
「算了！」
「先略過吧！」
「等做完後邊的，再回來試試。」
作為歷經無數考試的王者，李明自然也不傻，雖有不甘，但也知道取捨。
他直接跳過第五題，看向第六題，那是數形結合確定圓錐曲線的位置關係。
」這題……」
「貌似更難啊？」
「勞資一時半會沒思路啊？」
李明直接就給看傻眼了。
「記得以前考試的時候，這種題不應該都放到最後做壓軸的麼？」
「可今天……」
「卻是第六道選擇題？」
「這難度……」
「簡直要逆天啊！」
李明內心忽然湧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這次數學考試，估計跟上午的語文一樣，能稱得上史上最難，讓人崩的那種。
就算是學霸秦楓，看到這卷子，都會感到十分棘手，得不到滿分吧！
他再看向第七題。
嗯？
還是難。
第八題。
嗯？
更難了。
倒不是說他做不出來。
而是他需要耗費大量時間，進行非常複雜的推演計算才可解出。
但……
那將導致他沒時間做後面的大題，就像上午語文科，沒時間寫作文一樣。
若真如此，那絕對完蛋。
涼涼的節奏。
別說守擂學校第二，連及格都是問題。
最好的辦法……
就是繼續往後跳，先做容易的。
李明狠一咬牙，再跳到第九題，第十題，最終直接跳到填空題。
嘖嘖！
悲傷淚流成河。
他內心的躁動都快壓不住了。
選擇題一大半都跳過了，就算後邊的題全都做對，他又能得多少分？
「麻麻！」
「這到底是卷子真的難？」
「還是我太菜了？」
李明真有種想哭的節奏，連握著黑色水性筆的右手，都開始微微顫抖。
與之同時。
李明的狀況並非教室里唯一。
要知李明可是數學一道的頂尖高手，連他都不會，其他人豈不是更加？
只見……
考場眾人基本都在咬筆尾，抓頭髮，絞盡腦汁思索著，這特麼該怎麼解。
有些人光做前面三道選擇題，就已經浪費兩張草稿紙，還不知結果是否正確。
「這……」
「我，草泥馬！」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出的月考卷子？」
「上午語文那麼難也就算了，現在數學也這麼難，是要逆天麼？」
「勞資心態可又要崩了啊！」
「到底是無意侮辱，還是故意傷害？」
「如果高考都是這樣的難度，那勞資還考個屁啊！別說一本二本，就連三本都沒希望，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麻麻！」
「我不想考了，我想回家……」
「讀書太累了，不如去搬磚……」
「……」
再一次。
考場裡有不少人都心態崩了。
一個個面色低沉，眸欲噴火，在內心裡將出卷人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李明本來很傷心。
可當他看見周邊人跟自己差不多，都一個個眉頭緊鎖，苦大仇深後。
他不由得鬆了口氣。
「記得上午監考老師曾說過。」
「自己不會的。」
「別人也不會。」
「我李明可是數學天才，連我都感到困難，其他人肯定更加不會做。」
「只要我不急不慌，穩住心態，把自己會做的全做了，把該拿的分全都拿到。」
「即便比不上秦楓。」
「但學校數學第二的位置。」
「必然還是我的……」
「……」
李明暗暗告誡自己，深呼口氣，壓下內心的躁動，準備先做填空題。
但……
就在此時。
他卻冷不丁聽到翻卷子的聲音？
頓時！
他心裡又無比的緊張。
「怎麼可能？」
「這才考試十分鐘不到，居然已有人開始做後邊的大題了？」
「這到底是人是鬼，是神是魔？」
「亦或者是妖孽？」
「就算是秦楓在這，也不能做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