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大……咳咳,季晨,是一個大學生,正在參加校運動會的百米跑決賽。閱讀��
「雖然只是校運動會,但此刻絕對是我季晨最高光的時刻,因為我即將奪冠。」
「百米終點就在眼前。」
「前後左右空無一人,身後也沒得萬馬奔騰的腳步聲,不用說也知道,我是一枝獨秀,甩開第二不知多遠,贏定了!」
季晨一邊跑著,一邊冷笑連連,知道這次比賽的勝利肯定非他莫屬。
「哼,煞筆江南!」
「他也就是長的帥億點,文化成績好億點罷了,有什麼好囂張的?」
「敢跟我比賽跑步?」
「老子有的是辦法弄死你!」
「還跟我打賭吃話筒?」
「等會我一定要當著所有人面,把那硬邦邦的東西,給你來一個深喉!」
季晨這樣想著,即將衝刺終點,他已經能看到勝利的曙光了。
至於江南跑在哪裡?
他根本就不關心。
反正遠在他身後,落後不知多少。
說不定當他穿過終點的時候,能甩開江南十幾二十米。
畢竟!
他沒聽到絲毫腳步聲。
反正他身後三米之內絕對沒有人。
此刻天上灰濛濛的,頗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頗有些沉重。
但季晨的心卻像是浸在雪碧中一樣透心涼心飛揚,暢爽到了極點。
「江南,今天我就告訴你一個事實,在短跑一道,我才是最強的。」
「即便是一般的一級運動員,也不一定比得上我,畢竟我可是從小練習!」
「當初若不是我考上了華清大學的話,我此刻或許都進國家隊了!」
季晨就這般想著,腳步保持著固有的頻率,仿若馬達一般快速交替。
五米!
三米!
一米!
近了,近了!
眼見季晨就要穿過終點,拿下這百米短跑的第一,甚至打破華清最快記錄。
季晨甚至都舉起雙手,做好迎接眾人歡呼聲的準備,享受勝利帶來的快/感。
然而……
就在這時。
他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道戲謔聲。
「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飛龍……咳咳,季晨你太慢了,不夠快不夠快,快點快點快點,季晨你快點,快點,再快點……」
這聲音真是莫名的感到熟悉啊!
不用說也知道。
是從江南口中說出來的。
而台詞就更熟悉了。
像極了一代傳奇武俠電影之《刀》。
季晨是飛龍,江南則是定安。
哎!
前者是妥妥的大反派無疑,且註定要死在豬腳的快刀之下。
聽見這話。
季晨那是又驚又怒。
驚的是他完全聽不到江南的腳步聲,甚至連呼吸聲都感受不到。
這人到底是人是鬼?
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不是被自己遠甩在身後的麼?
怎麼突然跑到了自己身邊?
莫非他是九現神龍戚少商?還是半人半鬼的燕雙鷹???
實在是無解啊!
至於怒,就不用說了。
估計任何人聽到這番嘲諷的話,都會怒從心來,不咬碎鋼牙不罷休。
然而……
也僅此而已罷了。
季晨能做的就是又雙叒叕咬碎一顆鋼牙,吐出一口血絲唾沫,至於加快速度?
不好意思。
他已經到達極限了。
加快速度不可能。
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江南以半個腦袋優勢,先他半步穿過終點線。
「挖草,挖草!」
「南神贏了,南神跑了個第一!」
「而且是10秒5的逆天成績,這絕對是非運動員的戰力天花板了吧?」
「一般人能跑進11秒就不錯了,唯有一級運動員才能進入10秒9,而到了健將級運動員,方可跨過10秒6的大坎啊!」
「不可思議,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南神不愧是南神,顏值逆天,學術逆天,沒想到這體育一道也同樣逆天!」
「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這世界上還有南神做不到的事情麼?」
「原本我以為季晨已經很厲害了,能預賽跑10秒6,決賽定是第一無疑!」
「且他之前還大言不慚的說【你們不要跟著我,最要緊的是用功讀書】……」
「可現在卻發覺……」
「與南神相比,季晨也不過是渣渣!」
「短跑盡頭誰為峰,一見南神路成空,體道無始亦無終,南神虛空鎮蒼穹……」
「…(′??`?)σ??…」
僅一瞬間。
在場所有人都沸騰了。
眾人直接一窩蜂的湧向江南,幸虧江南閃的快,不然估計又要被拋上天空。
而與之同時。
王胖子直播間的觀看人數又大漲了一波,那光頭都笑成了肉粽Y(^_^)Y。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還得屬季晨。
該怎麼形容呢?
以下這段話貌似還挺貼切。
「各位觀眾大家晚上好,我是你們的男朋友……不,我是你們的老朋友季晨豬,七夕節剛過,請允許我給大家拜個晚年。」
「校運動會的百米跑決賽,隨著裁判員的一聲哨響終於落下了大幕……」
「自己以半步之差,輸給了江南!」
「回想賽前……」
「從裁判到觀眾,都認為自己是奪冠熱門,我也覺得自己是勝卻在握!」
「可誰想到……」
「誰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誰能想到,誰能想到,誰能想到……周邊這些觀眾,個個都是翻臉不認人的小人,他們始亂終棄,欺騙我的感情……」
「尤其是江南,沒呼吸沒腳步卻突然超越了我,他簡直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
唉!
哭了,大哭了!
當著不知多少人的面,堂堂一個大男人,季晨直接留下了悲愴的淚水。
嘖嘖!
傷心總是難免的,我知道都是月亮惹的禍……給我一杯忘情水,喝下你藏好的毒……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ㄟ(θ﹏θ)廠……
嗯!
貌似他腦子有些瓦特了。
不過周邊無人搭理他,直接被無視了。
試想一下……
一個滿臉疙瘩長得醜,跑的又慢,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哭哭啼啼的男生,有幾人是看得上他的,自然是避而遠之。
不過……
有一人卻直接迎難而上。
那就是……江南。
話說……
這邊季晨雖然是在大哭,但又何嘗不是想藉此掩護,趁機開溜,可他還沒走幾步,便被江南給擋住了去路。
「想開溜?問過我了麼?」
江南臉上掛著一抹邪邪的笑意:「那邊話筒就在裁判手中,你怎麼說?」
他早就說過,自己從來都不算什麼好人,與聖父更是八竿子打不著一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不留情,不將其踩進泥土誓不罷休。
正因此……
他之前才會跟季晨提出賭注。
這個話筒,季晨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免得其又好了傷疤忘了疼。
而聽見這話。
季晨直接全身僵硬,臉色蒼白,顫顫巍巍的竟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真實後悔不迭啊!
他之前為何會如此自信?
他為何要跟江南打這麼一個賭?
上次吃試卷也就算了,雖然難吃一點兒,但咬咬牙也還咽的下去。
可今天要吃話筒?
尼瑪!
那麼粗那麼長且黑乎乎硬梆梆的傢伙,你讓他怎麼吃的下去啊?
即便能吃下去,怕是半條命都沒了!
不過……
江南自然是不管這麼多的,只居高臨下的看著季晨,嘴角帶笑道:「怎麼,好歹也是一帶把的,你該不會是想賴帳吧?」
「畢竟這麼多人看著了,如果你願賭服輸,我還能高看你一眼,不然的話……」
季晨:「?·°(???﹏???)°·?!!!」
得了!
看來這不吃是不行了。
江南這小子,簡直就是蝦仁豬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