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少心計。
就是一個老校長單純的懇求。
此刻。
古天懸沒有他人眼中身為校長的高高在上,身為校長的嚴肅與古板。
看樣子。
其真的承受了很大壓力。
幾近窮途末路。
該說的……
他都說了。
就差直接給江南跪下了。
江南:「……」
作為當事人,他真有些懵。
自己如此搶手麼?
一中,二中,楚英和藍浦都來了人?
甚至還開出了很高的條件,以至於把古天懸這位堂堂校長逼到了如此境地?
又是討好自己,又是哀求自己?
但問題是……
他可從來沒想過要轉校啊?
三中又沒有對不起自己的地方,他為什麼要轉校?就為了那點錢麼?
有錢自然是好的。
畢竟他家裡也不富裕。
不過……
他倒真不怎麼貪財。
畢竟……
他一個擁有系統的天命之子,即便現在沒錢,將來又豈會缺錢?
何況……
他如果想賺錢的話。
就憑自己現在腹中的墨水,多了沒有,但就那麼幾萬塊錢,很輕鬆便能賺到。
比如給人補習啊,做做家教啊!
他打聽過……
一小時輕輕鬆鬆大幾百。
多了上千都行。
只不過……
他比較懶,沒去干罷了。
而且……
雖然現在家裡不是大富大貴。
但也衣食無憂,父母身體健康,工作也輕鬆,相處也融洽。
平平淡淡,簡簡單單。
挺好。
上輩子他沒有體驗過。
這輩子難得擁有。
他還真不想立馬改變。
至於賺錢改善家境,給父母更好生活,那等他上了大學再說也不遲。
所以……
他才成了鹹魚一條。
「校長,把我照片掛名人走廊就算了,太張揚,我不喜歡。」
「至於獎學金啥的,你自己看著辦,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回去繼續上課了。」
江南面色平靜的開口。
雖然沒有直說。
但態度再明顯不過。
畢竟……
回去上課。
就是說他沒打算轉校。
對此。
古天懸當然聽得出來。
可……
正因為聽出來了。
這位老校長才激動的熱淚盈眶,渾身顫抖,「江南同學,感謝,真是的太感謝了,你的大恩大額,我們三中沒齒難忘。」
以江南目前的實力,四競省一定然是穩了,甚至四競國一也不成問題。
若參加高考,那百分百是江城的高考狀元,乃是濱海的高考狀元。
就算是全國。
都難有能比肩江南的。
雖然……
江南只是一個人。
三中今年也許只出了江南這一個人才。
至於秦楓那些人都差上不少,難以考取清北,而一中,二中卻有多人。
可……
一個四競省一,便足以抵得上一個清北,至於四競國一,便相當於數個清北。
再加上市,省,乃至全國的高考狀元之名,就算一中,二中等考上十個,乃至十幾個清北,三中的戰績也必是第一。
畢竟!
兵不在多。
而在於精。
人們最關心的永遠是第一。
至於第二。
少有人能記住。
而只要江南能讓三中輝煌這一次,讓眾人意識到三中崛起,後面自然會有源源不斷的中考優質生選擇來三中就讀。
到了那時。
三中就真的可以崛起了。
對此。
旁邊的胡亦菲臉色也瞬間轉好,長呼了口氣,心中的石頭徹底放下。
笑了!
笑的十分燦爛。
雖然她知道,以江南的實力,並非老師能教出來,而純屬天賦決定。
但……
江南畢竟出自她所帶班級。
等江南拿了四競省一,國一,乃至高考狀元,她也能擁有莫大榮譽不是?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說的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了。
304班是她所帶的第一個班級,但第一個班級就出了一位狀元。
嘖嘖!
以後誰還敢小瞧她是女班主任?
「校長,感謝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
「畢竟我在這讀書這麼久。」
「三中不僅是我母校,也算半個家,我哪有突然離家的道理?」
「更何況……」
「我已經熟悉了這個地方,熟悉了這裡的人和事,平日睡覺也安穩,若真要換一個陌生環境,肯定很不習慣不是?」
「只不過……」
「我希望班主任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是以後上課別再盯著我了。」
「每當我睡得香的時候,你就盯著我不放,感覺真有些慎得慌。」
「……」
胡亦菲啞然失笑:「好了,不盯著你了,以後隨你怎麼睡可以了吧?」
「那我可以玩手機麼?」
「校長都送你手機了,還不是隨便你怎麼玩?只要不打擾到其它同學上課就好。」
江南:「這可是你說的。」
胡亦菲:「我說的,校長可以作證。」
「那我這就回去睡覺了。」
得了胡亦菲的保證,江南心滿意足的笑了,隨即就要打道回府。
不過……
古天懸又攔住了他。
「江南同學,還要等一下。」
「此刻一中,二中,楚英和藍浦的幾位老師,以及一位來自省濱海大學的古文教授,原宿原教授,都待在隔壁會議室里。」
「他們都說見不到你,今天就待這不走了,所以我還想麻煩你……」
「……」
「既然如此,那就見見唄,正好可以跟他們說清楚,免得麻煩!」
江南點頭,對此並不在意。
……
隔壁的會議室。
此刻!
裡面正焦急等待著許多人。
而當古天懸,胡亦菲帶著江南推門而入的剎那。
「唰唰唰!」
瞬間,所有人起身,朝江南圍了過來。
跑在最前頭的,是一位年過六旬,頭髮已經花白的老人。
他就是原宿。
省城濱海大學的古文教授。
也是二中校長顧宏毅請來的幫手。
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這,在場無人敢跟原教授爭先,包括其它學校的人。
「哈哈哈!」
「你就是江南同學吧?」
「我叫原宿,來自省城濱海。」
「昨晚收到小顧發來的一篇用文言文寫的作文《赤兔之死》,頓時嚇了一跳。」
「該文立意之精,行文之妙,我可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即便潛心研究了數十年,我也寫不出如此精妙的文章。」
「為此!」
「我一大早便啟程趕來江城,就想當面跟你學習學習,還望不吝賜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