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九十七章 帝相!
帝相,幾乎是一位仙帝畢生修為的結晶。Google搜索
而此刻呈現在蘇白面前的苦海種青蓮,正是一種帝相,而且還是一種十分出名的帝相!
望著眼前的帝相,天河之主怔怔出神,那一雙本來無論何時的很平靜的眼神,終於在這一刻變得充滿欣喜之色。
「苦海種青蓮!正是苦海種青蓮,這正是主人的帝相!」
但,天河之主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戛然而止,迅速取代的,是一種悲戚之色,其雙眸之中,頓時蒙上一層水霧。
蘇白察覺到天河之主的神情變化,目光朝他看去,竟發現這位天河之主已然是淚眼婆娑。
「天河之主?」
蘇白感到詫異,為何打開了暗宮,看見了帝相,天河之主反而這般模樣?
天河之主知曉蘇白的疑惑,他語氣悲戚地道:「這正是主人的帝相,可主人將帝相留在這裡,證明主人已經死了。」
聽見這話,蘇白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陣。
都已經是數億年前的人物,死了,這不很正常?
雖然有仙帝者,壽無疆的說法,但在蘇白看來,這種說法其實只是一種誇張的說辭。
若仙帝者真能壽無疆,那為何古之仙帝,沒有一位能活到今日?
且就說最後一位仙帝,未央仙帝就沒能活下來。
可見,仙帝未必就能萬壽無疆。
更何況,是一位億年前的仙帝。
天河之主是為證實了此事而悲傷?
難不成在此之前,他都一直認為天河大帝還活著?
此等強者,倒是輪不到蘇白來安慰,所以他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的觀看這眼前的苦海種青蓮帝相,同時感悟著其中偉岸無邊的道蘊,以砥礪自身的道法。
不得不說,感悟仙帝的道法,的確大有裨益。
蘇白只是稍加悟道,便有了許多新的感悟。
天河之主迅速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一步步朝苦海之中的那一朵金色青蓮而去,蘇白則是緊跟其後。
天河之主道:「我逐漸開始回憶起了一些曾經的事情,我記得,我在陷入沉睡之前,當時的諸天世界還是一塊整體,沒有分離出這一座黑暗異界。」
「而當時,主人告訴我,在諸天世界之外,還有一座為黑色籠罩的世界,他無法感知,但那座世界之中,必然是有域外之人的存在,是諸天世界的巨大威脅。」
「主人最後一次離開,便是說,要去征戰域外之地,掃除諸天世界的隱患,那很有可能是不事之敵,即便是主人都沒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能將其戰勝,故而留下這座帝相。」
「帝相,鎮守暗宮,也是在保護弱水天宮,鎮壓天河,鎮守弱水。」
剎那間,天河之主已經和蘇白一起來到了青蓮的面前。
這朵青蓮,其實相當巨大,冉冉綻放著,青蓮本是青色,只因其不斷對外散發金色的光華,所以給人一種金色的感覺。
天河之主將一隻手掌朝青蓮觸碰而去,仿佛觸碰著數億年前的天河大帝。
而蘇白的心中,則是在思考著別的事情。
蘇白知道許多當世仙尊都不知道的隱秘。
當天河之主說起域外的存在,蘇白就想到了那座深淵牢獄,想到了未央仙帝晚年似乎在對付的存在。
也,想起了黑暗大帝,想起了黑暗源氣。
想起了,諸天世界和黑暗異界之所以一分為二,似乎就是與那域外之人有關。
在諸天世界之外,還有一座為黑暗所籠罩的世界。
這一切之所指,應該都是此刻天河之主口中所提到的域外之人吧?
深淵牢獄之中所鎮壓的那些絕世凶物,就是域外之人?
蘇白定了定神,越發覺得此事不簡單。
原來,諸天世界與域外的較量,在數億年前,就已經開始,甚至有可能更早?
未央仙帝的一切布局,應當就是為了對付那些域外之人。
再聯想到如今混亂的時空,以及日前曾經穿越時空來到蘇白面前的骨手、冰矛等,蘇白越發地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測。
只是這也讓蘇白感到了一絲彷徨。
那域外之敵,是有著仙尊之力,都無法將其戰勝嗎?
先有天河大帝,後有未央仙帝,他們都始終未能將域外之敵給解決掉,而這更是一個末法時代,一個連仙帝都未能誕生的時代。
如何去對付那域外之敵?
再者,便是誕生仙帝,似乎也無法對付那域外之敵。
蘇白心中一緊。
他望向天河之主,問道:「天河之主,你可還知道更多的隱秘?」
聞言,天河之主搖頭,「我對那域外之敵的了解,其實也不多。只是知曉,那些域外之敵,為了弄清諸天世界的虛實,所以派出了一些先驅者來到我們諸天世界。」
「主人要去對付的,正是那些先驅者。」
「只是先驅者?」蘇白的眼神變得更加沉重。
天河之主搖頭,「我不甚清楚,或許,主人可以告訴我們答案。」
說著,天河之主望向蘇白,說道:「你所修煉的功法,是上古天宮的大道訣?」
聞言,蘇白露出極度驚訝的神色,「這你是如何知道?!」
天河之主道:「主人曾入上古天宮修煉,修成歸來,再創弱水天宮,主人所修煉的功法,正是大道訣。」
聽到這話,蘇白再度震撼,只感覺耳邊一陣嗡鳴,「你是指,天河大帝他所修煉的道法,乃是大道訣?」
蘇白如何能不激動?
若天河大帝修煉的是完整的大道訣,且修煉到了仙帝境界,那他掌握的肯定就是完整的大道訣,完整的帝法!
能否直入仙帝且不論,但肯定是能解決蘇白目前還卡在半步仙尊境界的窘境!
天河之主點了點頭。
「主人既然留下帝相,估計還有別的打算,你修煉的也是大道訣,你若施展一遍,或許可以溝通帝相,喚醒主人的一道神念。」天河之主望著蘇白,繼續說道。
在天河之主的眼中,其實也有著一種期待。
他又何嘗不想再見一次自己的主人,即便只是一道神念而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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