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魔族之中,距離超凡入聖那一步最近的人,便是金魔大尊,超凡之下最強的人,也是金魔大尊。
故而此刻金魔大尊雖然有著一定的把握,但卻也不敢急於去進行那一境界的衝擊。
一但失敗,對魔族而言會是巨大的打擊。
金魔大尊道「既然他已經得到魔道八相的認可,那麼不論給他吸收多少的超凡魔氣,都不需要在意。」
「這位代盟主天賦超絕,而且如今也已經徹底成長起來,即便是我,也不敢說能夠將其戰而勝之,能夠讓這樣一位存在欠我魔族一份人情,不管從什麼方面來看,都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聽金魔大尊這麼一說,煉梧雙點了點頭,似乎心境也就平和了許多。
金魔大尊眸子微微一眯,露出沉重之色道「我似乎已經能夠,感覺到一場狂風驟雨即將到來。」
煉梧雙問道「你指的是天族?」
金魔大尊苦笑,「除了天族,還能是誰?不知為何,最近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不詳之預感,也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
煉梧雙道「大帝那邊,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金魔大尊道「大帝與天族的超凡入聖自成牽制,當然不會有什麼問題。就現階段而言,依舊還是我們這些聖尊主導戰場。」
說著金魔大尊朝魔山之上望去。
「四十尊魔道軍團,是我魔族的重要底牌,希望可以排得上重要用場吧!祖地就交給你了,若有什麼意外,隨時知會與我。」
說罷金魔大尊便是拂袖而去,消散於此處天際。
煉梧雙頓了頓神,也是返回魔山上的魔宮地宮而去。
他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鎮守祖地,不讓祖地出現任何的意外。
而現在蘇白在帝宮當中吸收魔道八相的超凡魔氣,他便要保證蘇白的安危以及地宮的穩定。
地宮之下,魔氣震盪不斷。
蘇白吸收魔氣所造成的動靜相當之驚人,即便有著煉梧雙所布置的結界壓制,依舊顯得十分恐怖。
數之不盡的魔氣,瘋狂的往蘇白體內涌去,同時於其體表之上綻放耀目的魔光,以及浮現出許多複雜深奧晦澀的魔紋。
煉梧雙觀察著蘇白的動靜,負單手而立,此刻眼神上浮現出許多疑惑的神色。
「他這煉體神法當真了不得,或許,我可以將這些魔紋記載下來,看是否能夠參悟。」
煉梧雙盤坐下來,同時以神念力在虛空之中勾勒與蘇白身上那些魔紋相似的圖案。
但,畫其形易,畫其神難!
好在煉梧雙本來就長期適應這些枯燥的工作,倒也並未有絲毫的心急。
時間迅速流逝。
很快,半年時間過去。
聯通屍族、骨族、魔族和血族的時空通道,已經完全建立!
如此以來,不論是四大古族之中的任何一族遇到天族發難,其餘三族都可以在半日之內趕到!
只是天族這大半年的時間以來,一直都十分的平靜,似乎沒有任何的著急
。
萬界都在猜測,難道天族吃癟之後,就不打算再繼續為難萬族盟了?
那麼萬族盟呢,是否要主動進攻天族?
皓月城。
這是一座極為接近天族三大聖域的無主之城,除卻天族之外,萬界各族都有在這座皓月城中布置屬於自己的產業,相當之繁華。
城中的每一片磚瓦,都是用蘊含靈氣的琉璃製成,使得整座皓月城屹立在星空之下,亦是散發著耀眼的光輝,仿佛一輪當空的皓月,無比吸引眼球。
伴隨著萬界的動盪,皓月城的繁華比起以往倒是減少了些許,但也依舊不是尋常的神城可比。
此城之中,雖然沒有天族的產業,但毗鄰三大聖域,也能給三大聖域帶來一些資源上的幫助。
再加上,這座皓月城的第一代城主,與天族有莫大的淵源,所以即便如今天族和萬族關係發展惡劣,天族也始終不曾對皓月城動手。
皓月城中,有一座懸浮在城池半空的九層丹朱閣樓,整座樓宇呈丹朱之色,十分鮮艷而華貴,周遭環繞著一圈圈淡赤色的神華光輝,名為檀心樓。
檀心樓屬於凰妖一族,乃是歐陽怵之妻嬛姬的產業,一處風月場所。
但檀心樓中的歌女賣藝不賣身,為嬛姬不少的情報。
此刻檀心樓中,最為尊貴的天一間內,正坐著幾個身份無比尊貴之人。
魔族唯一魔子歐陽怵,魔子魔妃同時也是如今凰妖一族的話事人嬛姬,魔族當代天賦最強之人羅厭,以及神言至尊,檀心樓的樓主芸檀。
其餘,則還有屍族九命屍帝、骨族神骨和昊闕等一眾萬界各族中較為年輕的聖尊。
芸檀是一個絕麗的女子,此刻就坐在神言至尊身邊,給神言至尊倒酒。
雖然神言至尊只是至尊的境界,於場中眾人中,境界算是偏低的存在。
但芸檀是嬛姬的人,哪裡會不明白神言至尊的分量?
分明是一個至尊而已,卻掌握有三十六尊冥法聖軍,手中的力量堪稱恐怖,足以媲美一座大族!
與之交好,絕對沒有半分的壞處。
而羅厭此人,始終一副冰山模樣,令人難以親近,甚至話語也極少。
「已經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天族一直都沒有動靜,這可一點兒都不像是天族的作風,諸位以為,天族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歐陽怵把玩著手中酒杯,一隻手掌摟著嬛姬纖細如柳的腰肢。
羅厭沉默不言。
神骨道「我覺得,以天族的性子,絕對不可能憋這麼久,唯一的理由,便是天族再憋一個大招,憋一個能讓我萬族都為之震撼的大招。」
神骨始終未曾輕視過天族。
突然空間一陣閃爍,一道身影陡然出現在幾人的面前。
此人,無論是神言至尊還是歐陽怵都並未感到陌生。
乃是禁域之主!
曾經在洪都元古界中,與他們並肩作戰過的存在。
而今這位禁域之主的修為,竟然也達到了聖尊層次,臉上卻掛著一道凝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