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城市第一人民醫院,四號比賽大廳。
熊宇在朱青松走了之後,就準備對少年的心臟、肝臟、脾臟都進行一次檢查,現在已經基本確定,這個少年並不是漸凍人了。
熊宇懷疑,這個少年之所以會出現漸凍人的症狀,最可能的一個因素,就是擼得太多,導致其腎臟極為虛弱,進而導致了五臟失調。
再加上這個少年平日裡的生活習慣也極為錯亂,經常熬夜,吃垃圾食品,缺乏鍛鍊,長期以往,引發了這種漸凍人身上才會出現的症狀。
正在熊宇打算進行下一步深入檢查的時候,端木凌雲來了。
端木凌雲剛剛已經聽到了熊宇和朱青松的對話,也知道了這個少年不是漸凍人,可能是由於內臟的問題。
端木凌雲來到了之後,直接開口說道:「我發現這個病人並不是漸凍人,可能是內臟出現了問題。」
熊宇聽完這句話,動作頓了一下。
熊宇原本就已經感覺到了端木凌雲有一點不要臉,可是沒想到他會如此的不要臉,於是就開口問道:「這個是你發現的?」
端木凌雲已經豁出老臉了,淡定地說道:「不錯,先前我第一眼看到這個病人的時候,就知道他的問題是在內臟上。」
熊宇問道:「那你先前為什麼不說?」
端木凌雲沉吟一下,說道:「畢竟我們都是藥門的人,而我又是和你爺爺一個輩分的,原本想著考驗一下你的醫術,現在看來,你的醫術還是可以的。」
由於四號病床和五號病床距離很近,神針張一天也聽到了端木凌雲的對話,他動作僵了一下,忍不住扭頭說道:「端木凌雲,你真不要臉。」
為了和熊宇的賭局,端木凌雲已經完全豁出去了,他裝作很驚訝地看向了神針張一天,怒聲喝道:「張一天,你怎麼可以如此出口不遜?」
神針張一天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聞言也怒道:「卑鄙小人,你就不配做一個醫生,更是有辱藥門聲譽。」
端木凌雲淡淡地說道:「我配不配做醫生,恐怕你說了不算。」
神針張一天眼睛眯了一下,仔細看了一眼端木凌雲,淡淡說道:「論不要臉,除了崑崙派的掌門無機子,也就只有你了。」
神針張一天說了這一句話之後,就不再理會端木凌雲了,似乎和這種人再多說一句話,都是一種恥辱。
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熊宇聞言之後,微微愣了一下,好像這神針張一天認識崑崙派掌門人無機子。
不過,現在是比賽期間,再加上這張一天的脾氣也有些怪異,熊宇也沒有追問。
端木凌雲也不再理會張一天,他也拿出了一根銀針,開始用探測針檢查少年的內臟,畢竟他也是藥門的老人物,醫術也不差,探測針還是會用的。
熊宇見端木凌雲開始檢查了,眼中露出了一抹怒色,這個老東西還真是無恥之極,不過,熊宇也沒有急,因為這少年身上的病症,絕對不是普通的五臟失調。
熊宇也接著檢查,用了大概十分鐘的時間,把少年的心臟、肝臟、脾臟都檢查了一遍,再加上先前檢查過的腎臟和胰臟,熊宇對於少年的五臟,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隨後,熊宇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這少年除了腎虛,五臟受損之外,熊宇還察覺到了另外一個狀況,那就是這少年的先天體質也存在著缺陷。
腎虛分為腎陰虛和腎陽虛,對於腎陰虛的病人,會缺乏那方面的激情,導致陽痿早泄等等,而腎陽虛卻和腎陰虛不一樣。
腎陽虛有一個明顯的特徵,那就是越虛越對那方面有濃厚的想法,就比如這個少年,他原本就有一點腎陽虛,這也就導致他在沒有女朋友的情況下,特別想擼,但是,越擼自然也就越虛,越虛也越想擼,這就導致了一個很惡性的循環。
並且,這個少年的腎陽虛是天生的,並不是後天造成的,如果這個少年有足夠的自制力,這點缺陷根本就不會導致現在的這種情況。
可是,作為一個少年,又有多少人,能在這方面有足夠的自制力呢?
這個病一旦開始,就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的發展之中。
熊宇心中暗道,如果給這個少年介紹一個女朋友,讓他不再擼,而是直接和女朋友那個,讓女人把體內的陰氣,度入他的腎臟之中,會不會能平衡掉他腎中的陽虛之症?
這個想法在熊宇的腦海中剛剛出現,就又否決掉了。
如果他真的有了一個女朋友,說不定他更把持不住,最終的結果是什麼樣子,根本就不好預料,最後精盡人亡也說不定。
現在的年輕人,自制力都有點差,尤其在女人這一方面上。
熊宇又想到,如果這種方法不行的話,能不能用一些滋陰壯陽之物,比如枸杞,黨參黃芪之類的藥物進行溫養滋補?
「如果是剛剛開始的時候,或許還可以,但是現在已經傷及五臟,肌肉已經受到了損傷,這個法子恐怕不能用了。」熊宇低聲說了一句。
熊宇低了低頭,皺眉沉思。
此時,端木凌雲也檢查完了,他檢查完了之後,臉色大喜,因為他發現這個少年的五臟真的受了損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方法就簡單了,直接開一個藥方,溫養五臟六腑就可以了。
這對於端木凌雲來說,簡直就是小事一樁,根據他知道的溫養五臟六腑的方子,有好幾十種的。
於是,端木凌雲也沒有多往深處想,他唯恐熊宇會搶他的功勞,立刻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前,按照五臟受損的病情,筆走龍蛇,幾分鐘的時間裡就寫出了一個方子。
端木凌雲拿著這個方子,春風得意地就又回到了病床前,淡淡說道:「熊宇,不用想了,我已經想出了治病的方法。」
「哦?」熊宇抬頭,有些意外地看了端木凌雲一眼,問道,「什麼方法?」
端木凌雲故意炫耀地說道:「這個病人其實只是簡單的五臟受損而已,開一個溫養的方子,對我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熊宇啊,你畢竟還是太嫩了一些。」
熊宇一聽,淡淡地說道:「哦。」
然後,熊宇又繼續低著頭思索怎麼給這個少年治病,五臟受損只是最表面的原因,如果不能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少年天生腎陽虛,以及現在的惡性循環問題,根本就無法治癒。
端木凌雲見熊宇反應的如此平淡,心中暗道,熊宇一定是故意裝作這麼淡定的。
端木凌雲想了想,朝著張連成喊了一句:「老張啊,你過來,這個病人的治療方法,我已經想到了。」
張連成有些驚訝,說道:「端木兄,一直傳聞你治病速度極快,沒想到會這麼快!」
端木凌雲裝作謙虛地說道:「呵呵,一般一般。」
張連成走了過來,說道:「把你的治療方案給我吧。」
「好!」端木凌雲一邊說著,一邊把剛剛才寫的藥方子遞給了孫連城,並且說道,「我們都被他的表象欺騙了,實際上,他只不過是五臟受損罷了,漸凍人的症狀,只不過是併發症。」
張連城點了點頭,仔細看了一下端木凌雲的方子和診斷情況。
端木凌雲說道:「怎麼樣,我這個方子還可以吧?」
張連成沉默了一會兒,遲疑了一下,說道:「這個治療方法我也看不准,這樣吧,我把你的方子提交給評委會看看,第二輪的病人,在你們診斷之前,評委會的人都已經做了詳細的檢查,他們知道具體病因。」
端木凌雲有些不滿地說道:「這有什麼看不準的,還要遞交給評委會?」
張連成笑了笑,說道:「還是交上去,穩妥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