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讀者估計都猜到了,不錯,那對父子是被人陷害的,根本不是那起大案的兇手,而真正的兇手,就是茅公堂五年後辦的另外一起大案的兇手。
那個兇手被抓之後,在審訊的過程中,無意中將五年前犯的案全都交待了,這個結果讓茅公堂震驚不已,他誤抓人了,誤殺人了。
一連幾天,茅公堂的工作和生活都不在狀態,那個時候,茅羽曦剛剛出世不久,竟然使得茅公堂在一次抱茅羽曦的時候,竟然失手將她摔在了地毯上,心口正好被茶几的一個尖撞住。
那一次之後,茅羽曦不知道是受了驚嚇,還是被撞住了心臟,後來茅羽曦長大之後,心臟就一直有毛病,看了很多家的醫院也沒有看好。
茅公堂心中後悔之極,只能更加心疼茅羽曦,心裡更是認定,這就是他五年前抓錯人,殺錯人的一種懲罰,卻不想竟然懲罰到了茅羽曦的身上。
後來,這種愧疚感越來越重,茅公堂便去了一趟關押那個犯人的監獄,見了他一面,但後者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情緒極為激動,叫囂著非要把他殺了不可。
茅公堂離開監獄,心情更加鬱悶,但也下了一個決定,不能一錯再錯了。但是,若是翻案的話,就事關他的前途了,所以,茅公堂便動用了關係,將這個犯人的罪行從死緩變成了三十年刑期。
這個犯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既然不用死了,自然是高興之極,更是努力改造,竟然又減刑幾年,正好是今年出獄。
這些情況,茅公堂當然知道,所以,他才有所擔心,那人若是真的出獄之後找他報仇,他死了也算是一種贖罪,但是又放不下趙玉芬和茅羽曦,所以才會不顧茅羽曦跟著熊宇是什麼身份,只要熊宇能接受她就行。
其實呢,一種矛盾的心情,茅公堂也有點後悔,當初真不該動用關係為那個人減刑,致使他很快就會陷入危險之中。但是,事已至此,茅公堂不可能動用關係再次把案件給改動,所以,熊宇的出現,讓他看到了託付後事的希望。
聽完了茅公堂的講述,熊宇奇怪問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是有人陷害那對父子,為何不再進行調查呢?」
茅公堂嘆了口氣道:「我怎麼會不去調查呢,但是,因為過了好幾年,當時的證據全都沒有了,我查了十年也沒能查到。」
熊宇想了想,又問道:「那對父子的功夫既然不弱,肯定不是一般人,你可曾查過他們的真正身份?」
「查過。」茅公堂點了點頭道,「他們父子是崑崙派的弟子,那個姜華的爹姜玉龍還是崑崙派上一任的長老,那個叫姜華的也是崑崙派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
「啊……」又是崑崙派,熊宇聞言大吃一驚,沒想到真是好巧啊,茅公堂的事情跟崑崙派又車上關係了。
隱約中,熊宇覺得,茅公堂的這件實情不是偶然,絕對是一場大大的陰謀,巧合的是,蘇長城退出崑崙派,好像也是在茅公堂的這件事情之後,兩者有無關聯?
還有,崑崙派那個無恥的掌門人,熊宇有點懷疑,茅公堂的錯案,以及蘇長城退出崑崙派,是不是跟他有點關係。
明天,熊宇已經計劃好了,明天下午就飛往崑崙派,上午先用解毒冰蟾試一試能否將王甄嬛的寂死病毒解掉,若是可以,就對童心珺下手解毒。
席間,熊宇並沒有對茅公堂誇下海口,說是什麼會幫助他解決那個棘手問題,但熊宇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他隱約感覺到,這是一個莫大的機會,至少在對付崑崙派方面,的確如此。
熊宇是千杯不醉,茅公堂的酒量自然就跟不上了,所以,二人也沒怎麼大喝,就喝了一瓶酒,就結束了今晚的飯局。
茅公堂身份不比常人,若是被人知道他大晚上來到裴詩蕾這裡吃飯,甭管是什麼原因,一旦被人舉報,就夠他喝一壺的。所以,來和去,都是胡實開車,而且是開了一輛很不起眼的破舊麵包車。
送走茅公堂,熊宇笑著說道:「湘芸,服不服氣啊?」
剛開始,茅公堂說熊宇做的菜比她做的好吃,楚湘芸是有點不服氣的,但是,坐下來嘗了自己做的菜和熊宇做的菜,她不得不服氣,熊宇這方面的確比她強。
而且,下午的食材是她一手經辦的,之前熊宇也沒說讓她沒什麼菜,所以,楚湘芸買的食材都是她拿手的,卻未必是熊宇的拿手菜,但結果卻是,熊宇用她買的食材做出來的菜,比她還要強。
楚湘芸俏臉通紅,低著頭,沒有說話,心中暗想,剛才在廚房裡,你把人家的便宜都占了,就差最後一步了,還說什麼輸贏啊。
裴詩蕾笑著說道:「人家茅大局長都已經評論過了,剛才湘芸也沒說什麼,當然是你贏了,好了,接下來就該是履行賭約的時候了,要不要我先迴避一下啊?」
熊宇看著楚湘芸的臉全都紅了,頭低得都能埋到胸前了,笑著說道:「這事你倆商量,我去洗澡了,洗白白後在床上等著。」
看著熊宇真的去了裴詩蕾的臥室去洗澡了,裴詩蕾和楚湘芸面面相覷,一般都是男人讓女人洗白白等著,沒想到熊宇自己去洗白白等著了。
裴詩蕾笑著問道:「湘芸,怎麼樣,想好沒有,你是準備今晚啊,還是準備再等兩天?」
其實,楚湘芸已經準備好了,但是,裴詩蕾不該這麼直接地問啊,這話讓她如何回答,總不能直接說就今晚吧。
在剛才吃飯的時候,裴詩蕾沒問出來熊宇跟楚湘芸在廚房到底做了什麼,所以她有點擔心,不敢硬拉著楚湘芸一起。
此刻見楚湘芸光是紅著臉,低著頭,沒有任何反應,裴詩蕾登時誤會了,以為楚湘芸還沒有準備好,就笑著說道:「好吧,湘芸,再等兩天吧,今晚我陪熊宇。」
「……」看著裴詩蕾轉身向臥室走去,楚湘芸登時一陣無語,但也不能再厚著臉皮說自己準備好了吧,只能略有失望地開始收拾餐桌上的殘局。
收拾餐桌,倒是很快,裴詩蕾從來不吃剩菜,所有的剩菜全都倒掉,把盤子和碗筷什麼的刷一遍,放進消毒櫃裡,再把桌子擦乾淨就行了。
收拾完了之後,楚湘芸滅了餐廳的燈,走到客廳,見裴詩蕾的臥室門關上了,她心下一動,便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將耳朵貼在門口仔細聽了聽。
裡面傳來了嘩啦啦的流水聲,顯然是熊宇還在洗澡,但隨即又傳來了一陣裴詩蕾的嬉笑聲,看來是他們兩個在一起洗澡。
聽了一會兒,很多二人之間的情話兒讓她有點受不住,楚湘芸就把耳朵撤了回來,幽幽嘆了一口氣,便回了自己的臥室。
雖說才八點多點,但楚湘芸忽然覺得沒什麼事情可以做了,就洗了個澡,刷了牙,上床看書,然後睡覺。
很快,那邊的聲音就傳過來了,穿透性很強啊,楚湘芸把門鎖住了,又把窗戶也關上了,還是沒能擋住聲音傳進來。
楚湘芸馬上就不看書了,一把扯過被子,將身體,包括腦袋都捂住。
聲音小了很多,楚湘芸又塞住耳朵,就完全聽不到了,沒多久就一陣困意襲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湘芸忽然感覺到被子被人掀開了,隱約看到床前站了一個高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