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珺竟然要跟他分手,這句話讓熊宇震驚不已,不可思議地望著童心珺,久久說不出話來,他不得不佩服唐門,竟然能夠研製出如此奇異的病毒來。
一般的毒,要麼讓人昏迷,要麼致人死亡,但狂暴病毒卻能夠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和思想,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熊宇靜靜地望著童心珺,而童心珺在說了這句話之後,也出乎意料地平靜下來,冷冷望著熊宇,二人就這麼對視著。
以熊宇的脾氣,既然童心珺提出分手,他自然不會猶豫,馬上就答應下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但是,童心珺到這一步,就是因為他熊宇而起,等於是熊宇對不起童心珺,他又如何忍心在這個時候離開童心珺,至少也得幫她把體內的毒素解了,然後再說要不要分手。
深吸一口氣,熊宇嘆道:「小珺,分手的事,先不要急吧,請你相信我剛才的話,讓我先把你體內的毒解了。」
「不需要。」童心珺不相信熊宇的話,更是不領情,冷冷說道,「熊宇,你的話說完了,我的話也說完了,從現在開始,你我之前再無任何交集。」
「當然。」童心珺又淡淡說道,「以前你給我爸爸治病,我欠了你一個人情,該多少錢,你可以隨便要,我不會拖欠你一分錢的。」
熊宇苦笑一聲道:「小珺,難道我為你爸爸治病,是為了掙錢嗎?」
童心珺冷聲道:「這個我不確定,但是,如果你不想要錢的話,這份人情我會記下,還有幫小彤和佳玉安排工作的事情,以後有機會了,我一定會償還你的人情。」
「好吧。」熊宇想了想,嘆了口氣道,「小珺,現在就有一個讓你償還人情的機會。」
童心珺立即就警惕地望著他,冷冷說道:「熊宇,希望你腦子裡不要再有任何齷齪的念頭,我是不會答應的。」
熊宇再次哭笑不得起來,看來上一次給童心珺檢查身體,已經在她的心中留下了陰影,直接把熊宇當做了那種人。
熊宇擺擺手道:「小珺,你別誤會,我只是想幫你檢查一下,是否中了唐門的狂暴病毒,真沒有別的意思。」
見熊宇再次聽到唐門,提到狂暴病毒,童心珺沉默一下,問道:「你如何檢查?」
聽童心珺的話鬆口了,熊宇急忙說道:「把脈,針灸即可。」
童心珺想了一下,再問道:「針灸在什麼部位?」
「這個……」熊宇登時呆住了,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腦部四針,胸口一針。」
童心珺冷笑一聲道:「胸口那一針,必須要脫了衣服,對吧?」
「這……」熊宇暗嘆一聲,不得不點了點頭道,「是,必須脫了上衣,畢竟,每個人的身體不一樣,穴位的位置也不一樣,隔著衣服,認穴會有偏差,風險太大。」
「哼。」童心珺冷哼一聲道,「熊宇,你覺得我還會再上你的當嗎?哼,你走吧,我還是那句話,你的人情我記下,以後我一定會還,請你不要再來騷擾我。」
熊宇只得再說:「小珺,要不這樣吧,先不針灸,先讓我給你把把脈,或許也能看出什麼端倪來。」
童心珺冷冷盯著熊宇的眼睛好一會兒,終於點了點頭道:「好,熊宇,我答應你,但希望你不要玩出什麼花樣來,否則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不會,絕對不會。」熊宇立即擺了擺手,心中暗想,如果我真的把你強行制住,你的心情必須會惱怒異常,狂暴病毒會發作得更厲害,貫穿整個身體,到時候別說五針了,就算是九針,也無法診斷出來。
童心珺重新坐回到辦公椅上,熊宇快步來到跟前,用三根手指捏著她的右手手腕,開始為她把脈起來。
童心珺的表情,依然是那樣冰冷,看不出一絲的喜怒哀樂,說句難聽話,似乎跟一個殭屍差不多。
很快,熊宇的腦門就有點出汗了,童心珺的脈搏完全正常,根本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足見這種狂暴病毒絕對不是一般的病毒,是一種被改進的高級病毒。
五分鐘過去了,童心珺淡淡說道:「怎麼樣,熊醫生,查出什麼毛病來了嗎?」
「沒有。」熊宇尷尬一笑,只得將手鬆開,嘆道,「小珺,先這樣說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嗯。」
說罷,熊宇也不管童心珺是什麼反應,更不敢對她說,千萬不要責怪佳玉,剛才的事情只是他們兩個開玩笑,不然的話,估計結果會恰好相反。
熊宇離開了,童心珺的心情也稍稍順了一些,略紅的眼珠也漸漸恢復了正常,搖了搖腦袋,仔細想想剛才的事情,臉色有點微微一變,最後卻只是喟然一嘆。
熊宇沒能對童心珺進行針灸,自然查不出她體內的狂暴病毒只不過是在毒發初期,除非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才會有毒發跡象,越是不順心,越是能引起毒素的發作。
如果事事都順心,中了這種毒素,跟沒有中毒是沒有任何區別的,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損害。但是,每受一次刺激,毒素就會發作一些,受刺激越大,毒素髮作得越是厲害,直到狂暴病毒完全發作,這個人就會徹底成為一個狂暴者,任是大羅神仙也不可能化解這種病毒了。
出了童心珺的辦公室,熊宇顧不上孟無真可能還在休息,立即就給他打了電話,問道:「孟爺爺,您知道唐門的狂暴毒素這種毒嗎?」
「什麼?」本來孟無真中午喝了酒,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接了熊宇的這個電話,立即就一坐而起,再無絲毫睡意,急忙問道,「熊宇,有人中了這種病毒嗎?」
從孟無真的反應,熊宇就知道了,這種病毒絕對是非同小可,不禁嘆了口氣道:「是,孟爺爺,我女朋友中了這種病毒。」
孟無真倒吸一口涼氣,說道:「熊宇,她是什麼時候中了這種病毒,唐門的人為什麼要對她下手,難道只是為了對付你?」
熊宇到現在也搞不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嘆道:「剛剛幾天,唐門的人可能是抓別人的,卻誤抓了她,至於是不是為了對付我,這個我也不好確定。」
「嗯。」孟無真聽得出熊宇語氣中的無奈,立即說道,「熊宇,這種病毒很可怕,必須馬上要對她進行全面治療,不然的話,一旦等毒素完全發作,在整日的狂暴之下,她是活不多長時間的。」
熊宇心中暗暗吃驚,卻又不得不苦笑一聲,說道:「孟爺爺,我剛才為她把了脈,什麼都檢查不出來,但她卻又拒絕讓我為她針灸治療,我現在實在是沒轍了,所以才給您打電話,看有沒有別的什麼辦法。」
熊宇的醫術的確高明,他的經歷也算是豐富,畢竟從小就跟著熊洪駿雲遊天下,親眼見過各種各樣的疑難雜症在熊洪駿的手中被輕易解決,但是,跟孟無真幾十年的經歷相比,他還是要嫩了很多。
孟無真沉吟了一下,足足有兩分多鐘,這才說道:「如果不採用針灸的辦法,那就只有另外一種辦法了。」
熊宇聞言大喜,急忙問道:「孟爺爺,您快說,到底是什麼辦法?」
孟無真嘆了口氣道:「叫病毒轉移之法。」
熊宇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奇怪的辦法,急忙問道:「孟爺爺,什麼叫病毒轉移之法,怎麼個轉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