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強說我身體不舒服?」接過香茗,張文仲小啖了一口,笑著說道:「這話你也相信?」
蘇曉玫回答道:「我本來是不相信了,可是那胡院長說的有模有樣、就跟真的似的,由不得人不信。更何況,昨天我也曾和林子蔓、陳嫻一起,想要去你家探望你的,可是按了半天門鈴都沒反應,所以我就真的是有點兒擔心了。」說到這裡,她莞爾一笑,拍著碩大高聳的胸部,吐著舌頭歡快的說道:「不過,現在看著老師安然無恙,我也就能夠放心了。」
張文仲解釋道:「昨天我正在閉關吸收、煉化先前湧入體內的感激念力,所以那門鈴聲我也就沒有聽到。如果當時僅僅只是你一個人來的話,看家的三隻小妖是認識你的,應該就會放你進入屋內。然而,你當時是和林子蔓、陳嫻她們兩人一起來的,所以看家的那三隻小妖沒有放行,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原來如此。」蘇曉玫恍然道:「我就說嘛,那三隻小妖怎麼敢將我拒之門外。論起輩分來,我好歹也應該算作是它們的大師姐吧?唔……不對,我應該算是它們的師叔、師伯輩的吧?它們可是三足烏調教出來的呢……」她微眯起了眼睛,開始在心頭盤算起了自己的輩分來。
張文仲走到了自己的診桌旁坐下,將筆記本電腦打開,準備繼續在網上搜索與那幅藏寶圖契合的地圖。同時,他也沒有忘記問蘇曉玫:「小妹,你剛才咬牙切齒的撅著嘴兒的,該不會是在生男朋友的氣吧?」
蘇曉玫又羞又窘,嬌嗔道:「老師,你怎麼也拿我開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沒有什麼男朋友嘛。」心裡頭,她卻是在有些哀怨的嘟囔著:「人家就想要老師你做男朋友,可是你卻偏偏不解風情。哎,當真是應了那一句話:『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呀……」當然,這樣的話,她也就是在心頭嘟囔抱怨一番而已,雖說她的膽量的確是很大,但要讓她當著張文仲將這話挑明,卻還是不敢的。
「那你是在生誰的氣?」張文仲好奇地問。
「還能有誰?不就是之前與我們比試醫術的那群韓國佬麼。」說到那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蘇曉玫的臉上就再度出現了忿忿不平的表情。張文仲毫不懷疑,如果那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此刻就站在這兒的話,蘇曉玫鐵定會衝上去,賞他們三拳兩腿的。
張文仲來了興趣,連忙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說清楚點兒。」
蘇曉玫咬牙切齒的講述起了事件的經過來:「老師,你是不知道,昨天一大早,我就和那幾個研究生一起前往了雍城醫院,準備繼續和那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比試醫術。可是,當我們到了雍城醫院的時候,卻並沒有見到那幾個首爾韓醫大學教授的身影,連帶之前那些趕來給他們助陣的韓國人,也都不見了蹤影。一問之下,方才知道,這些韓國人,早在鼠疫剛剛爆發的時候,就驚慌失措的逃離了雍城市,據說,其中大部分的人,還是直接逃回了韓國。如果事情就這樣收場了的話,倒也就罷了。可是,那幾個研究生中,有一個人的女朋友,正是我們學校外語系裡,學習韓語的,平日裡也總喜歡登陸一些韓國網站,練習一下韓語的閱讀和聽力。據他的女朋友說,那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在回到了韓國之後,竟是公然宣布,說我們怕了他們,不敢再和他們比試下去了,所以在這場中韓醫術比試中,最終獲勝的人是他們,而且他們還恬不知恥的宣布,這是一場徹徹底底的完勝!老師,你說這些韓國人,怎麼就能夠這樣的無恥呢?這件事情,明明就是他們害怕沾染到鼠疫,所以才落荒而逃的。現在居然還好意思說,是我們不敢迎戰……」
「還有這樣的事情?我說抗擊鼠疫的那幾日,就連世界衛生組織派來擔當裁判和公證人的那幾位醫學專家,都是出現在疫區內,和我們一起戰鬥在抗擊鼠疫的第一線,卻是一直沒有見到這些韓國醫學專家的身影。原來,他們卻是遠遁回國了啊。遇見疾病不予救治,反而還為保存自身遠遁逃走……哼,這些傢伙,也配得上『醫生』這個稱謂?」張文仲不由的冷笑了起來。
「事情還不止是如此呢。」蘇曉玫接著又說道:「昨兒下午的時候,我還從埃里克爵士那裡聽到了一個消息。說是世界衛生組織不滿那幾個首爾韓醫大學教授,以及韓國醫學界的這種無恥行徑,所以向他們提出了抗議及警告。結果,你猜怎麼的?那些韓國人,居然說世界衛生組織和我們串通一氣,想要污衊並打壓他們。我勒個去呀,這樣的話,他們居然也好意思說出口?當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啊!」
張文仲啞然失笑,說道:「看來,這件事情還真成了一出鬧劇呢。只怕,現在全世界都在看韓國人的笑話,然而他們卻是在自欺欺人、自娛自樂。好了,小妹,你也別再生氣了,遇到這樣一個能夠將全宇宙都說成是他們家後花園的神奇民族,你要再繼續慪氣的話,豈不是墜了自己的身份?」
蘇曉玫卻是有些不甘心:「這件事情,難道就這樣算了不成?」
「這件事情,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們呀,就權當是在看猴戲好了。」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張文仲卻在心頭暗暗安定了主意,要尋一個機會,讓這些臉皮厚的與城牆有的一拼的韓國人,為此次大言不慚的謊言,付出一些代價。
又安慰了蘇曉玫幾句,讓她的情緒得以好轉之後,張文仲便埋頭在網絡中,搜尋起了與那幅藏寶圖相近的地圖來。而蘇曉玫也帶來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幫著張文仲一起搜尋。
不一會兒,就到了下午上班的點,幾個研究生也一起出現在了診室裡面,在恭敬的問候了張文仲之後,便開始研讀起了張文仲為他們劃定的那幾本醫學典籍來。一旦是遇到了不解的問題,他們就會恭敬的向張文仲求教,而張文仲也會放下手中的事情,認真細緻的給他們解答,臉上從來就沒有半點兒的不耐煩。
在此過程中,也有一些患病的學生前來就診。因為有張文仲坐鎮,再加上在此前抗擊鼠疫的事件里,校內醫院發揮出了巨大作用的原因,現在雍城大學的學生們,對校內醫院的醫療水準已經是很信任的了,所以前來校內醫院看病問診的人,自然也就比以前要多了許多。
每當有病人前來,張文仲就讓這些研究生輪流的替病人們診治,而自己則在一旁把關。偶爾還會就幾個經典病例,以妙趣橫生的講解方法,給這些個研究生講解一番。結果,不僅是讓研究生們聽的如痴如醉,大呼過癮,甚至還讓那些個前來看病的學生,也都聽得入了神,乾脆就賴在這診室裡面,不願意走了,讓張文仲等人也都是哭笑不得……
好說歹說,費了很大的一番功夫,這才將賴在張文仲診室裡面不肯走的病人給勸走,避免了診室被病人給擠爆的情況出現。也是在這個時候,張文仲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瞧,卻是尤佳打來的。
瞧了眼待在診室裡面的好幾個人,張文仲也覺得這兒不是接聽電話的地方,所以乾脆是走到了校內醫院的大門口,方才是按下了接聽鍵。
尤佳的聲音,立刻就從手機裡面傳了出來:「仲哥,今兒晚上的事情,可千萬別忘記呀。」
張文仲不由的笑了起來,回答道:「放心好了,我就算是再怎麼粗心大意,也不可能將你爸的生日給忘記吧?除非,我是不想要他的女兒了。」
「討厭啦。」尤佳嬌羞無限的嗔道,隨後又說:「那麼,待會兒下班的時候,我就過來接你吧?」
張文仲說道:「我開了車的,你說個地址,待會兒我自己開車過去。」
從尤文那裡,尤佳也曾聽說過張文仲獲得了一輛牧馬人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多問什麼,在電話裡面,將地址告訴了他。隨後兩人又閒聊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將手機揣進兜里,張文仲轉身準備回到自己的診室,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中山裝、戴著黑框眼鏡,渾身上下洋溢著儒雅氣質,看著就像是教書先生一般的中年男子,走到了他的身前,問道:「閣下就是張文仲張醫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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