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醉醺醺的朝著白然走了過來。
白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臉上甚至沒有什麼表情。
她從來都是這樣,大風大浪經歷過太多的人,總是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特別是這個騎士。
他笑嘻嘻的向著白然走了過來。
「小姑娘,要不要和我一起喝杯酒。」
白然沒有回答,只是笑著看著她。那種不屑與譏諷的笑容,她的笑容如同催化劑一般,讓對面的騎士血液直衝頭頂。
連話都懶得說了,直接撲了過來。
他的身子在半空之中飛舞著,白然的劍已經出手了。
另外一個騎士甚至已經傻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快的身手,白然從身後把劍拔出穿透那個人的胸口,甚至連眨眼的功夫都不到。
太快了。
而胸口被穿透的騎士,現在都不敢相信,這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女子居然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你還不會死。」白然開口說道,「我也不喜歡殺人,我希望你老實的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的興趣突然轉變了也不是不可能,你要知道,女人都是善變的。」
在地上的騎士趕忙點頭,他的鮮血已經滲透到了土壤之中,炙熱的土地也讓他的呼吸都變得困難。
「名字。」
「內爾托斯。」
「等級。」
「騎士。」
「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白然皺著眉頭,「把你知道關於西部地區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我不能說。」內爾托斯咬著牙說道,「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
「很好。」白然是一個乾脆的人,從她的拔劍就能夠看出來,沒有人應該懷疑她說的話,她拔劍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但是讓對方卻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劍已經從內爾托斯的身體裡面拔了出來,鮮血如同噴泉一般的噴涌而出。內爾托斯痛苦的躺在地上,用力的嘶吼著。
痛苦讓他清醒,也讓他的酒精開始揮發。
痛苦能夠讓人沉醉,也能夠讓人清醒。
「我再問你一遍,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白然不只是手上有劍,他的眼中也有劍。
「我不會說的。」內爾托斯的鬍子上面已經沾上了血,自己的血。
「很好。」白然喜歡這種人,至少這種人是忠誠的。但是他從來不會喜歡這樣的敵人,她的劍再次一閃。
而這一次內爾托斯的聲音已經消失了,忠誠的代價往往是死亡。
從他決定踏出那一步的時候,他的結局已經註定了。白然並不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輕薄的。
「那麼,該你了。」
白然的眼睛一挑,就看向了旁邊那個一直悶不做聲的騎士。
那個騎士就一直看著內爾托斯如何的自取滅亡。
「我不會殺你,因為你說的話,還起碼有一些底線。」
「這。」那個騎士緊張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往往膽小的人都不會忠誠,畢竟他們希望的是活下去,而不是榮耀和犧牲。
膽子小是天生的,他渾身顫抖的身體已經出賣了他。也許他不願意內爾托斯去調戲白然的主要原因並不是因為他有底線,而是因為他害怕所帶來的處罰。
他是對的。
做錯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
而什麼是錯的事情,是由天定的,也是由強者定的。
而現在,在這一片區域,所有規則的制定,都是由白然來完成的。她就是這一小片區域的王者。
「說是不說?」白然的劍還是輕輕挑著。
「你別動手了,我說。」他嘆了口氣。
「名字。」
「索托內。」
「職務。」
「騎士。」
白然聽完眉頭一皺,雖然這個南部地區一直處於戰亂時候,但是有這麼多騎士在這裡亂晃還是第一次發生的事情。
「來這裡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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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那個惡魔。」
「噢。」白然笑著點了點頭,「看來你們還算是比較有本事的人。」
「還好。」
「把你知道關於西部地區和南部地區的情報全部說出來。」
索托內看著白然,面樓難色:「這恐怕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其實很容易。」白然慢慢的向著索托內靠近,「至少比在身上開上幾個洞要容易的多。」
索托內看著白然,」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和聖殿騎士團為難,就不怕嗎?」
「怕?」白然從自己的腰中掏出了她在戰場上面佩戴的面具,「或許你應該問問自己,現在是不是怕了?」
惡魔。
那個如同惡魔一般在戰場上面飛舞的,白色的惡魔。
她的劍光一閃,往往就是一片人倒在地上。
而她的身姿仍然會翩翩而至到下一個區域,帶來無數恐懼和陰影的白色惡魔。現在就站在了索托內的身邊。
「果然是你。」索托內反而笑了,這個笑容並不尋常,不是無奈的笑容。
白然明白,但是當她升起一絲警惕心的時候就有些晚了。
「情報沒錯,你果然來了。」索托內的身體仍然是在顫抖,不過這一次他的身體是因為興奮。
白然的劍出手了。
但是在她出手的瞬間,她的身體就被一串繩子所捆綁住。
「姑娘,還是過來跟大爺玩玩吧。」
內爾托斯的聲音傳來。
白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她卻完全沒有任何回頭的辦法,她必須要看著索托內,比起身後的威脅,她更加害怕前方的這個人。
「你們知道我會來到這裡?」白然冷冷的問道,「所以,這一切都是演戲的對吧?」
「沒錯。」索托內笑著說道,「你還以為你的反抗軍屬於你嗎?你錯了,他們早已經屬於我們聖殿騎士團了,他們已經被收買了。」
「果然。」白然無奈的笑了笑,「我又白忙活了一場嗎?」
「並不是,你趕走了很多本來應該在那裡的礦場主,但是現在他們的礦場已經完全屬於我們聖殿騎士團了。」
「真應該給你發一個榮譽勳章,不過現在你還是死吧。」
「死?」白然看著他,眼中沒有任何的感情,「你們真的能夠殺死我?」
「呵呵。」索托內和內爾托斯都笑了,這個被擒住的女人,為什麼還會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