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齊冷笑著說道,「或許你在聖托斯城的探子實在是消息太不靈通了,總覺得我安心上學是因為自己無法使用異能了。」
「哦?」舍音很尷尬,她確實得知了小齊已經沒有異能的消息,才想要把他邀請過來,當做是要挾關毅的籌碼,也是想要看看小齊有沒有重新回到反抗軍的想法,畢竟小齊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是小齊現在,身法絲毫不遜色自己巔峰時期多少,而且遊刃有餘,就剛剛那一下,對於舍音來說,小齊可能是最有可能殺掉她的人。
只是他的手中早已經沒有了刀,他的手能夠拿到的只有筆了。
「小齊,不得無禮。」關毅過去拉住了小齊,用一種威嚴又不失禮數的語氣說道,「舍音長老,我想你沒有在這裡挑起爭鬥的意思,畢竟在這裡,我們直接拼一個魚死網破,對雙方都沒有任何的好處。如果,你還想繼續爭鬥下去,我會在戰場等你。」
「看來殿下是決意要走了,那麼我也不送了。」舍音搖了搖頭,「走吧。」
舍音只是隨手一指,就有一道傳送門出現在了關毅的面前。
關毅拉著小齊,走了出去。
真是一個棘手的人,舍音站在原地,如同被月光所凍結,這個男人或許真的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無論是精神的干擾,還是自己的話語,他都能夠不為所動。
一個有著堅定信念的人,是絕對不容易對付的。
關毅和小齊走出去之後,就回到了元克城,元克城的夜晚還是十分的安靜。
小齊走了沒兩步,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關毅趕忙扶住,對於這個結果他再清楚不過了,但是如果小齊沒有這樣做,他們想要出來還真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
「沒事吧?」關毅關切的問道。
小齊擺了擺手,說道:「比起數學作業來說,這點小事根本無關痛癢。」
關毅雖然笑著,但是他早就聽韋曉波說過,現在的小齊內臟根本沒有辦法恢復,如果還是使用異能的話,隨時可能會出現生命的危險。上一次他的透支幾乎透支光了他的生命力,不用多長時間,他的壽命就會到頭。
現在看上去沒事的小齊,現在也只是外強中乾。內里早就已經乾枯了,甚至心臟的跳動都比別人要微弱許多。
「快去休息吧。」
他們快速的回到了大殿之中,在關毅的臥室之中,白然正在靜靜的等候著他的歸來。
「你回來了?」白然聽到聲音,打開了大門。看到的是關毅,還有他攙扶的小齊。
「喂,然姐,你不會和他睡在一起了吧。」小齊雖然虛弱,還是想要用一種玩笑來轉移白然的注意力。
但是白然怎麼會不注意到小齊身上發生的事情。
「你怎麼了!」她緊張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沒什麼,只是去喝了杯茶而已。」小齊被關毅扶到了床上,他的呼吸變的急促,「然後順便給別人表演了一下異能罷了。」
「怎麼回事?」白然用一種嚴厲的目光看著關毅。
「說來話長。」關毅只好把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包括了舍音的想法。
「你快休息吧。」白然給小齊蓋上了被子,「我們出去說。」
「好的。」
小齊還是虛弱的,他沒有睡。他現在只覺得自己很沒用。換成是以前,在那個距離他可以一刀就殺了舍音,絕不需要第二下。
而現在,他只能無力的躺在床上,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果然,人還是需要力量啊。
知識的力量還是太過於無力和蒼白了嗎?
在亂世,果然還是要強大的武力才能夠保護想要保護的人啊。
小齊現在的想法,關毅和白然不知道,他們走進了關毅的辦公室。
「你說,這是不是她的示弱?」白然問道,「或許現在反抗軍已經沒有能力再造出那種大殺傷力的怪物了。」
「有可能。」關毅點了點頭,「但是只要那個女人在,我們就不能夠有任何的鬆懈,她隨時可能給我們致命的一擊,或許正面戰場他們已經無法再和我們抗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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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然點了點頭,「我想他們的做法也會慢慢的讓反抗軍失去民心。」
「也許吧。」
「不過我可能要走了。」白然嘆了口氣說道,「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我不能繼續呆在這裡了。」
「為什麼?」關毅聽到了白然的話語之後,微微一怔,「難道你就不想給火星帶來民主和和平了嗎?」
「不,恰恰相反。」白然的表情十分的認真,「就是因為我想,我才不得不這麼做。」
「什麼意思?」
「西部地區的戰局已定。」白然分析道,「我們將隱修會擊潰之後,還要面臨一個問題。就是反抗軍並沒有足夠的籌碼去和聖殿騎士團談判了,這就是我們常說的問題,如果要沒有偏向的談判,是要建立在雙方平等的軍事實力上面的,聖殿騎士團的兵力越來越強大,而隱修會則是通過變異火星人來獲得戰鬥力的提升,對於我來說,這兩種都不是我能夠接受和做到的。」
「你打算怎麼辦?」
「去南部地區。」白然說道,「以前我沒有合法的身份,一直沒有辦法到南部地區去,那裡的火星人基數大,而且聖殿騎士團的守備軍兵力並不足,我可以在那裡再次的引導一次革命,然後讓聖殿騎士團守衛難顧,到時候你再用力的一推,相信,談判還是能夠進行的。」
「好。」關毅點了點頭,目前看來,白然的提議是非常可行的,「但是這太危險了。」
危險是唯一需要考慮的問題,失去了白然之後,關毅固然還可以繼續推行他的計劃,但是困難會超出想像。
「我們不都是在刀尖上打滾的人嗎?還能夠怕危險。」白然溫情的看著關毅,「不用擔心我,你要做的就是摧毀隱修會。」
「好,我會做到的。」關毅點了點頭,他們已經是朋友。
而朋友要做的,就是互相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