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上頭派人接管了反抗軍?」美婦人看著老頭,原本熱鬧的大廳裡面,只剩下了她和老頭,顯得空空蕩蕩。
「沒錯。」老頭抽著煙說道,「我們兩個都不是擅長戰鬥的人,反抗軍如果交給我們繼續管理,早晚要出亂子。」
「可是我們辛辛苦苦弄出來的反抗軍。」美婦人有些不甘的說道,「這都是我們的心血。」
「你錯了。」老頭的眼神很堅定,「我們的心血是能夠打擊聖殿騎士團的力量,現在這股力量已經形成了,當然把它交給更有能力的人,交給他們才不算是浪費了我們的心血,這些道理,你應該知道的吧。」
「我知道。」美婦人的神色一下就暗淡了下來,「我們四個人來到火星反抗聖殿騎士團,可是現在,卻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也可以繼續戰鬥下去。」老頭掐死了煙,他沒有繼續點上,「白然有一句話沒有說錯。」
「什麼?」
「只靠我們,是無法對抗聖殿騎士團的,那麼我們就需要外力,什麼自由和民主,在沒有推翻聖殿騎士團的時候全部都是兒戲,我們跟她們談判,結果就是自取滅亡,到時候我們非但沒有辦法去組建一個民主的政權,反而會把我們所有的努力都搭進去。」
「話倒是沒錯。」
「你不像是這麼多愁善感的人。」老頭看著美婦人,他老了,老了的人總希望身邊有個伴,現在只剩下了這個女人,如果她要是再不和自己一心,恐怕就只剩下孤單了。」
「畢竟小齊和白然曾經陪伴了我們這麼長的時間。」美婦人說道,「而現在他們都不在了。」
「這就是革命。」
「嗯。」
兩個人說完之後,都沉默的坐了下來,他們不在交談,或許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沉默。讓時間來抹平他們一驚開裂的內心。
而這時候,白然的日子並不是太過好過。
她被一桶涼水潑醒。任何的異能對她都沒有效果,但是拳頭卻是實打實的存在。她被人一遍又一遍的毆打到昏迷,然後又一次一次的被涼水潑醒。
任憑她的身體如何的強壯,也扛不住這種折磨。
阿爾蒙就坐在她的對面。
阿爾蒙甚至沒有說任何的話,只是單純的在折磨著白然。
白然低著頭,這都是她罪有應得,若是她不這麼大意,關毅也絕不會生死不明,她低垂著頭,淚水混著頭上低下了涼水讓人無法分辨。她並不覺得疼痛,她只是單純的在悔恨罷了。
阿爾蒙現在渾身在發抖。
他也在悔恨,他太過於相信關毅了,他本應該寸步不離的去保護關毅,沒有了關毅,這個火星存在的價值都會被抹消。他甚至不知道聖殿騎士團的總部會下達什麼樣子的指令。
現在那邊十分的安靜。
就像是暴風雨前面的寧靜,或許聖殿騎士團會徹底的震怒,使用自己的星際武器,把整個火星都從宇宙中抹去。
「繼續打!」阿爾蒙高聲的命令道。
白然低著頭,她依然在承受著痛苦的折磨,韋曉波雖然能夠讓聖殿騎士團不去殺掉她。但是絕不會讓她免受了皮肉之苦,如果不是白然的異能特性,可能她早就生不如死了。聖殿騎士團能夠想到的折磨方法,絕對不會少。
「別打了。」
這時候韋曉波走了進來。
「我需要她的幫助。」
「好。」阿爾蒙端坐在椅子上面,他的身體仍然沒有恢復完全,他現在的戰鬥力比起他平時只有三分之一。
「我要把他帶走,讓人把她放了。」韋曉波說道。
「這絕對不行!」阿爾蒙厲聲說道,「難道你覺得聖托斯城還有人會是她的對手?」
「有。」韋曉波點了點頭,「就是我。」
「你?」阿爾蒙冷笑道,「我看你是對自己太過於自信了吧?」
韋曉波不願意爭吵,他的木系能力攻擊性雖然不強,但是還是能夠唬人的,他的手輕輕一抬,一根如同手臂一樣粗的樹枝就狠狠的打在了白然的身上,白然隨後就吐出了一口鮮血。
「你已經把她折磨成了這個樣子,難道我還不是她的對手?」
阿爾蒙沉默了。
「你如果想要聖殿騎士團來火星把我們都殺了,你就繼續考慮下去,義父現在危在旦夕,我只有調查她的身體才能夠知道如何破解那種讓異能無效化的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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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阿爾蒙擺了擺手,事情已經不可能再遭了,如果關毅死了,那麼他的死亡只是時間問題,或許能夠死在反抗軍首領的手中,反而會痛快不少。
阿爾蒙已經放棄了。
他經驗豐富,那把劍幾乎已經貼進了關毅的心臟,就算是沒有刺穿心臟,在不能使用異能的情況下也絕對活不下去。
「嗯。」
幾個士兵解開了白然的枷鎖,白然的表情還是十分的茫然,士兵幫著韋曉波將她用繩子捆好,將她交到了韋曉波的手中。
她不知道她現在究竟能夠做什麼,只要能夠救下來關毅,那麼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跟我走。」
韋曉波拉著白然,他的心中當然有恨,畢竟刺傷關毅的就是這個女人。再多的身不由己也不能夠抹消這種恨。
白然被拉的一個踉蹌,隨後就跟著韋曉波走了。
他們走進了手術室,手術室有著絕對的安靜,只有儀器發出來的滴滴滴的聲音。
關毅靜靜的躺在手術台上,燈光圍繞著他。
「我能做什麼?」
「活下去。」韋曉波帶上了手套,「假如義父真的有什麼不測,他剛剛說,希望你能活下去,這並不是你的錯,然後安靜的坐在那裡,如果真的有什麼萬一,你就跟著小齊離開這裡。」
「小齊在這裡?」
「嗯。」韋曉波戴上了口罩,「他就在義父的辦公室裡面,現在請你保持安靜。」
韋曉波的手一向很穩,但是現在他的手甚至想要顫抖,他在極力的控制住自己,他知道這一刀下去,就將決定關毅的生死。
但是他已經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