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看著憑空多出來的銀子,眾人可謂是花了眼睛,原來銀子還可以這樣賺取的,簡直和搶劫沒什麼區別,不……就算是搶劫也沒有這麼強大。
而無論是天機堂的人,還是醫聖山的人,收羅銀子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按照他們的預算,其實楚國的銀子還很多的,還可以繼續搗鼓幾次,畢竟每一次的顛覆,他們的利潤都是幾億銀子的增加,這樣的巨款,誰能夠不眼紅?
戶部尚書搖了搖頭:「不需要了,而今繼續搗鼓下去,整個大楚國就會徹底的崩潰,那時候直接成為一塊混亂之地,到時候就算是我們拿到手,也是個爛攤子,處理起來不容易,而現在的混亂,對於總軍師大人取得這塊大地以及足夠了,只要等著發酵,楚國的百姓就會沸騰起來,到時候軍心渙散……」
戶部尚書沒有說下去,但是幾人都清楚是個什麼樣的結果,軍心渙散之後,還有著什麼呢?什麼也沒有了,沒有戰力,如何抵擋強大的總軍師大人呢?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那我們趕緊將消息傳遞給總軍師大人吧!讓他立刻動手。」一個天機堂長老連忙道。
戶部尚書搖了搖頭:「不用,總軍師大人早就知道了,他心裡有數,而且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按照總軍師大人的估計,大楚國……還不夠亂!」
「不夠亂?呃……」眾人不禁愕然,而今的大楚國,算得上真正的風雨飄搖了,不僅僅軍心動搖,連國家根本都已經大打折扣了,現在還不夠亂,那要到什麼時候才算是真正的亂呢?
就連他們對於行軍打仗了解不多的人,也能夠看得出,此時只要是西境府的大軍挺進,那些早已經失去軍心和民心的城池,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抵擋之力,唾手可得。
現在這麼大好的局勢,總軍師大人還覺得不夠,他們真有點弄不懂了,總軍師大人到底心裡在想些什麼。
他們當然不明白,因為關毅所需要的不僅僅只是大楚國一國之地,相對於楚國的一國之地,只不過是一統天下的圓滿需要而已。而他個人所需要的,則是楚三江這個人。
楚三江此人雄才偉略,乃是大志向大能力之人,與淳于天佑不相伯仲之間。而這一次,關毅雙管齊下,不僅僅對大楚國的經濟進行衝擊,同樣約戰楚三江,那邊是讓楚三江真正的一點依仗,也毫不留情的將之抹除掉,如此這般。
一來可以對於之後西境府接管大楚國大地更為有利一些,而來則是讓楚三江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資本和實力。同樣,更是打擊楚三江的認知觀念,讓他再也沒有爭霸天下的心。
想要真正的打敗一個人,不僅僅需要打敗他手裡所有的東西,同樣也要打敗他那顆不願意服輸的心才是,否則一切都是過眼雲煙,終究還是莫大的禍患,與其如此,還不如一了百了的將之徹底滅殺,以便防止縱虎歸山的情形出現。
只不過這些東西,他們是不可能明白的,否則關毅也不會大費周章的布置那麼多的東西在這裡等著楚三江了。
此時楚三江的大營之內,陳天遠和魏博弈靜靜的跪在地上,匍匐著一動不動,細細看去,可以看得到他們顫抖的身體。或許是驚懼,或許是憤怒。
而楚三江,此刻負手背對著他們,負背的雙手,也在微微的顫抖著,他完全沒有想到,風曉竟然會來這麼一招釜底抽薪之計,整個大楚國完全陷入風雨飄搖當中,可謂是國將不國了。
「區區仙鶴草,竟然有著如此可怕的威力嗎?」楚三江得到這次經濟崩潰的根源的時候,心中難以相信,這麼一株隨處可見的東西,竟然直接動搖了大楚國的根本所在,說出去誰相信呢?
士農工商,商人一直都是為人們所鄙夷的存在,處於社會的最底層。覺得他們重利之外,根本就是一無是處,然而這一戰,卻是讓他們真正認識到了,商人的可怕存在,一動一靜之間,席捲了整個大楚國,令之破碎不堪。
「風曉啊!風曉,你到底是什麼人,這樣的手段亘古從未存在過,難道你真的曠古爍今的獨一無二的存在嗎?」
楚三江回想著風曉出道以來經歷的種種大戰,就像是猶如雲裡霧裡一般的存在一樣,每一次的動作,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每一次的手段,從來都不是循規蹈矩的,可以說他的每一次用兵,都與兵書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就是這樣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野路子,卻是讓整個天下,全部都收歸在他的手下去,如今連大楚國,也已經沒有抵抗之力了。除了楚三江手下還剩下的這些大軍之外,其它各處的楚軍,早已經人心背離了。
此刻別說是讓他們出兵作戰,就是將他們聚攏起來,恐怕都是很有難度的事情。
楚三江深吸了口氣,轉過身來,他似乎有點明白,為什麼風曉會那麼自信的與自己決戰,而且還拋棄這巨大的優勢,原來真正的優勢並不是兵力,而是大楚國在他的眼中,已經不具備任何的威脅了。
「天遠,傳朕旨意,此次事件的參與者,全部抓捕起來,斬首示眾,無論身份高低貴賤,包括……皇子。」
楚三江這句話一出,陳天遠和魏博弈都感覺一種血淋淋的氣息蔓延出來,全部斬首?他們豈能不清楚,這次事件涉及到朝廷當中的人物有多少,若是全部斬首的話,那麼大楚國的大半個朝廷,可就是徹徹底底的被搬空了啊!
「陛下,他們雖然有罪,但是罪不至死啊!況且而今我們處於和西境府的交戰當中,經過此次事件之後,百姓怨聲載道,人心背離,如果這個時候還去動用酷刑的話,微臣怕會一發不可收拾,陛下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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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三江冷哼一聲:「三思?就算是朕不殺他們,你以為西境府占據之後,他們能夠逃得了嗎?此次事件干係重大,那些人是深知此中要害之人,來日必將成為隱患,在他們參與進去的那一刻起,已經註定了他們是不可能活著的,不用多說,傳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