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4章 怪異

  這場大戰,儼然即使一面倒的局勢。畢竟大玄王朝五百萬的大軍,猶如密密麻麻的螞蟻一樣,在這座孤城之前,勢如破竹一般,而西境府這邊,人數本來就不多,守備軍的數量,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上了,十分之一都算不上。

  大軍剛剛攻城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西境府的一道城門便直接被攻破了。

  「所有人聽令,除了盔甲、兵器,捨棄一切輜重,撤退。」駐守此城的西境府將軍,直接下令道。

  自己只有十幾萬人在這裡,還能夠抵擋大玄王朝的五百萬大軍嗎?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們的目的,也僅僅只是抵擋片刻而已,而不是阻攔。

  那邊的龍攆上,看著大軍破入城中,淳于天佑眼皮動了動,似乎很是詫異,隨即便釋然開來。畢竟整個西部戰線上,西境府留存的兵力是極為有限的,三大軍團的主力,都被大楚國所拖住了,而今自己又手握五百萬精銳大軍,區區一座守備空虛的城池,短時間拿下,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陛下,此城已破,我們按照原定計劃,深入追擊嗎?」本來這已經是既定的計劃,大軍作戰的策略,豈能朝令夕改?然而唐天笑很清楚,陛下怕是也看出這破城太過容易了,雖然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這麼輕易就拿下,這和西境府大軍的戰力完全不符合啊!

  淳于天佑擺了擺手:「你是大軍統帥,不用問朕的意見,如何取捨,取決於你自己,朕只需要一個結果。」

  唐天笑聞言,頓時鬆了口氣,他就怕淳于天佑固執己見,畢竟戰場瞬息萬變,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的,必須因地制宜,因勢利導才是。

  「遵旨……」

  琴魔看著唐天笑策馬而去,沉了沉,問道:「陛下,這西境府的城池被破有些蹊蹺,雖然他們的人馬不多,但是此城地勢不寬,雖然我們五百萬人動手,然而真正攻擊的人不足七十萬,按照一般的算法,這種據守敵人的城市,至少都要放置十萬人才是。」

  「五倍之兵,可以攻城,那麼就算是他們西境府留下的嗾使孱弱,守衛一兩個時辰,還是可以的,不可能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城就被攻破了吧?我想這其中應該有詐才是。」

  淳于天佑聞言,冷笑一聲:「別人都只是西境府的風曉不好對付,但是朕可不這麼看,一個統帥再強大,也不可能領著一幫烏合之眾馳騁天下,西境府的將領,也是不可小覷的,這個龍曉,聽說是風曉較為器重的人,應該也有點本事。」

  「不過放心吧!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而今處於西部戰線上的西境府大軍有限,就算是他們有什麼陰謀,一力降十喙,翻不起什麼大浪了,況且唐天笑也不是莽夫,他知道怎麼做的。」

  「原來如此,是我杞人憂天了。」琴魔深吸了口氣,恍然大悟,她還以為淳于天佑並不清楚,原來淳于天佑早已經心裡有數,這才將大軍的主導權全都交給了唐天笑。

  前方大玄王朝大軍,帶著大概三四十萬大軍猛衝猛打,也忽然看出有點異常起來,起初遇到的抵擋,基本上是一擊而潰逃,沒有多少再戰之力,讓他頗有些意外,西境府的軍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孱弱。

  前營將軍也不是傻子,下令大軍放慢了腳步,穩紮穩打,只是這個時候,自己等人遇到的守軍,竟然頑固起來,衝殺起來兇猛無比,讓他本想停下來放慢的腳步,變得更加緩慢。

  「將軍,你感覺到了嗎?對方的部署實在太過詭異了,起初毫無抵抗之力,一擊而潰,但是漸漸的,他們的戰力越來越強,這是怎麼回事?」

  前營將軍沉了沉,搖了搖頭:「這般的戰法,本將也從來沒有遇到過,前方這座城池,據探馬來報,有著四萬的守軍,咱們打下去,看一看就知道了,我就不信,對方丟失幾萬人馬,依然還能夠淡定。畢竟他們的主力根本就不在西部戰線上,經不起這樣的損失的,而今被我蠶食的,已經足足快十萬左右了。」

  「好……就按你說的,攻城。」

  轉眼三天過去,孤城之中,唐天笑陸續傳回來的消息,全都送到了淳于天佑的手中。

  淳于天佑站在作戰地圖之前,已經一夜未眠了,前面的大軍正在衝殺,他可不敢掉以輕心,雖然有著唐天笑這樣的沙場宿將把持著,但是相比起他對於風曉的忌憚,唐天笑遠遠還沒有達到能夠在風曉手中取勝的地步。即使知道,現在西境府的大軍,乃是楊方在掌控,而風曉則是處於大楚國的戰團當中,脫不開身來。

  然而未戰而先言敗者的道理,淳于天佑清清楚楚,若是此戰風曉突然插足呢?那後果可就不一樣了,所以他不得不時時刻刻盯著這片戰場。

  地圖之上,幾條硃砂紅線,顯得異常的刺眼。而這硃砂紅線,細細看去,全都是西境府大軍的撤退路線,還有著大玄王朝大軍的行進路線。

  「怪哉……這是什麼樣的打法?這龍曉,葫蘆裡面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這時候,琴魔走進來,恭敬的行了一禮之後,走上前去,看著略微疲倦的淳于天佑,擔心著說道:「陛下,你一宿沒有合眼了,還是去休息一下吧!前面有唐天笑盯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的。」

  淳于天佑瞥了琴魔一眼,搖了搖頭:「不見得,就在這裡,這西境府的撤退路線,與我們的進攻路線,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局,總讓朕感覺到有什麼不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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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琴魔湊上前去,看著地圖上勾畫著的東西,也皺了皺眉頭,正如淳于天佑所言的那樣,這的確有點不一樣,但是具體哪裡不一樣,她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看不出來,或許是我們想的太多了吧?」

  「想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