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毅點了點頭擺手道:「不須多禮,起來吧!」
「多謝軍師大人。」兩人站起來之後,筆直的站在那裡,等待著關毅的問話。兩人回想起剛剛的一幕幕,心裡佩服不已,打仗打了不少,但是這樣的仗還是第一次看到。什麼也不說,他們兩人看到潰退而來的敵軍,直接吩咐手下士兵拉弓射箭,渾然不在意什麼,弓箭猶如下雨一般轟然而去,頃刻間就是一輪輪的倒下去,敵軍頓時抱頭鼠竄,可是後面的大隊人馬已經追上
來了,根本退無可退,只能頂著箭雨跑路。
只可惜他們的箭雨,在關毅的吩咐之下,根本就不在意箭矢的消耗,想過去?五萬人的箭矢擺在那裡,幾乎封掉了所有的死角,直接沒有逃跑的地方,你還想去哪裡?要麼就是舉手投降,要麼則是老老實實的找個舒服地方躺下了,當做自己的墳墓吧!關毅之前叫他們做的就是只管射箭,至於能夠逃得出多少人,那就看他們的運氣了。可是等到事情發生之後,他們才明
白,這簡直就是敵軍最後的掙扎。
「呵呵……看來你們的收穫不少啊!說說看,具體如何?」關毅輕笑著問道。莫桑聞言,首先道:「啟稟軍師大人,我軍攔截大玄王朝的潰退大軍,將之阻隔在青龍谷,除了少數幾十人衝過箭雨覆蓋之外,其餘人都沒有逃脫,具體斬殺敵軍人數,無法估計,正在由後續的兄弟們在預
計,末將戰事完成之後,便回來報告,不過莫桑給軍師大人帶來了一個禮物。」
「哦?什麼禮物?」關毅好奇的問道。「帶上來……」隨著莫桑一聲大喝,只見兩個士兵,押著滿是枷鎖的一個狼狽將軍走出來,那人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發梢凌亂,頗為狼狽。盔甲之處有好幾處箭傷,不過卻已經被草草處理了,綁上了紗布。那
俊俏而冷厲的臉上,此刻面如死灰,雙眼當中滿是後悔、憤恨和不可思議。「軍師大人,此人乃是此次大玄王朝的統帥,鐵唐府唐天笑的長子唐秋鳴,這小子頂著箭雨還想跑路,末將哪能放過去,逮住他就不放,最後在高樹林裡面,將他捉拿住了,回來獻給軍師大人。」莫桑說話
間,自豪之色盡顯,畢竟捉住敵軍統帥,那可是大功一件的事情。
旁邊眾人聞言,都驚訝的看著唐秋鳴,除了林玉容等人不知道以外,其他人可是清清楚楚的,虎父無犬子啊!而且還有著小戰神之稱呢。而林玉容等人驚訝的是此人的年紀,看上去二十六七歲的樣子,和自己差不多大小了,竟然已經成為幾十萬人的統帥,心裡不由得愕然,自己統領幾十幾百人的門派,便已經覺得自己很不錯了,與人一對
比的話,那就是人比人氣死人,完全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關毅明白此人的身份之後,忍不住拍了怕額頭,他娘的,忘記吩咐了,這人可抓不得,也殺不得啊!
「軍師大人,末將也有一個禮物要獻給軍師大人,帶上來。」燕亦蹈看著莫桑將唐秋鳴帶上來,也耐不住寂寞了,隨著他的一聲輕喝,只見兩個士兵押著一個狼狽不堪的中年將軍模樣走出來。
關毅看著那樣的時候,忍不住問道:「別告訴我,此人便是大楚國此次的領軍將領柏慶吧?」燕亦蹈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道:「軍師慧眼,此人正是燕亦蹈,這個老小子還想要用自己的部下替換自己的衣服盔甲,然後趁亂逃跑,這個老小子不知道,當初他在打安慶城的時候,末將就是安慶城的守將
,當時就見過他了。」
「我……」關毅頓時啞口無言,他娘的,你們別一個個給老子添堵行不行?唉……真是失敗啊!竟然忘記吩咐他們了,這才弄出這麼多的扯淡事情出來。
「好了好了,給他們鬆綁吧!雖然他們作為敗軍之將,但是也應該獲得應有的尊重。」
莫桑一聽,連忙道:「軍師大人不可,這個唐秋鳴武功高強,若是鬆綁的話,怕他會對軍師大人不利,到時候想要抓住他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末將抓他的時候,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啊!」
關毅扭頭狠狠的瞪了莫桑一樣,不爽道:「難道本軍師還比你不了解鐵唐府嗎?費什麼話?」
「額……」莫桑看著關毅眉頭一扭,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叫那兩個士兵將唐秋鳴身上的枷鎖去掉,還有柏慶身上的。唐秋鳴和柏慶二人活動活動手腳,舒服了不少,他們二人相互對視一眼,但是誰都沒有動,因為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他們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除非那個令天下人都聞風喪膽的風曉,還能夠有誰有這樣的
手段和膽識呢?
「風曉,你只是一介書生,正如你這個手下所說,我的功力再這樣的距離裡面,可以輕易殺死你,你竟然還敢讓人去掉我的枷鎖,難道你就不怕死嗎?」唐秋鳴冷冷的看著關毅。關毅輕笑一聲:「我嗎?我不怕死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實在有點愧對你是唐天笑的兒子,風某若是怕死的話,也不敢明知天下強敵環伺,還扶持西境府出來,與天下群雄一爭高下了。之所以去掉你的枷
鎖,也是因為你這個身份,別人不知道的東西,作為鐵唐府的長子,你應該是清楚的,因為你很清楚,你……殺不了我。」
關毅就不相信,淳于琴回去之後,會不給淳于天佑說自己與北狄王的一戰。既然說了,那麼作為重要人物的唐天笑又豈能不知道,而作為鐵唐府的世子,唐天笑豈能不告訴唐秋鳴呢?唐秋鳴深吸了口氣,不得不承認,自己和眼前這個看似柔柔弱弱的書生,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連北狄王那般無限接近先天的強者,都經不住此人的一劍被斬殺,憑藉自己這還沒有入先天的修為,根本就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