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失落中的「希望」
蘇師傅還在掏玉肉，曹恆泰已經讓其他人幫著把那些解下來的邊角仔細在檢查一下，生怕有漏掉的小塊翡翠。大頭已經垮了，如果能找到一些小塊的，也能值回些本錢的。
「蚊子在小也是肉」，這句在小家小業的小老闆嘴上常掛著的話，現在卻成了曹恆泰心中最大的期望。
「應該垮了！這塊翡翠，我估計最多也就四千多萬，就算是主辦方讓利也不可能讓一千多萬的……」
「他們在那邊角料里找什麼呢？難道還想再找點雞零狗碎的湊數……」
「標王垮了……唉！這兆頭可不好啊！」
「今天拍賣報價可不能太高了……今年公盤的料子質量忒差！」
剛剛還一片沉寂的空場之中，出現了各種各樣的議論，他們都是賭石圈的行家裡手，對於這塊毛料是漲是垮是非常清楚的。
已經有一些剛剛投注賭垮的人跑到舒康這邊來兌換賭注了。
與曹家人的沮喪不同，舒康等人卻興高采烈地給大家兌換著籌碼。雖然他們的高興是建立在曹家人的痛苦之上的，但這正是他們想要得到的結果。
他們一邊在兌換注碼一邊還高聲調笑著：「這標王垮了，各位下注的倒是賺了……呵呵！」
「龍刀小關說垮就會垮！」
隨著這些人拿到了贏的錢，標王垮了的消息也很快傳了出去。
現在的時間也已經快九點了，不少人都不想在看下去了，紛紛擁到入口處排隊等待入場。
此時，曹恆泰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了。蘇師傅掏出來的玉肉已經只剩下沒有多少皮殼了。整塊翡翠的品質也非常清楚了，除了一小部分玻璃種之外，大部分都是高冰種，還有一小部分只能算到冰種……
藍水飄花的翡翠，應該說也能算是中高檔的級別了。如果加上加工技術、工藝、設計等等因素，也許能將這塊翡翠的價值提升到5000萬不到，但其他邊角料里卻沒有發現一點翡翠的蹤跡。
這樣的結果只能說基本沒虧或賠的不多。
但作為第一天拿下的標王，搞成這麼一個不上不下的結局，對於一心想要在這次公盤上打個翻身仗站穩腳跟的曹家來說卻是很難接受的。
看到曹恆泰的臉色，那位蘇師傅的心裡也同樣有些忐忑不安。這塊標王是在他的力薦之下，最終得到了曹恆泰的支持才拍下來的。雖說他並沒有看錯，只是由於曹恆泰的預估過高而導致了虧損，這個結果和他的關係並不大。
但蘇師傅知道曹家人素來生性涼薄，也許曹恆泰就會將這次的失誤責任一股腦地推在他頭上。
蘇師傅為曹家做了大半輩子，眼看著臨退休了……要是因為賭垮了毛料被開除，那這晚景可就淒涼了！
「老闆，這件事我有責任！」蘇師傅想來想去還是先承認錯誤的好，免得到時候真的計較起來自己吃虧。也許看在他這麼多年的辛苦上，曹恆泰會給他個體面的退身步。
聽到蘇師傅的話，曹恆泰倒是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推卸責任。他平靜地說道：「沒事的，虧不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從嘴角擠出了一點微笑。
曹瑞琪也反應過來了，他剛剛對這塊毛料看得非常清楚，只是他因為透視異能而興奮卻是忘了這塊翡翠的價值抵不上購入成本。
看到曹恆泰和蘇師傅一臉沮喪的樣子，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在這時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那塊135號毛料。
「大伯，我這裡還有一塊毛料呢！蘇師傅麻煩你幫忙從這裡下刀！」曹瑞琪說完之後，湊到曹恆泰耳邊說了幾句。
聽到曹瑞琪的話，曹恆泰眼睛一亮，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就信你！」
蘇師傅按照曹瑞琪的指示將那塊毛料解了出來，雖說賺得不多，但這塊暗紅色紅翡的出現卻讓曹恆泰比標王賭漲了還要興奮。
曹瑞琪今天解石的時候所有的畫線都非常準，這已經說明了他所說的話並非妄言，一次準確並不能說明什麼，難的就是他竟然能達到百分之百的準確率。
最關鍵的是，他剛剛對曹恆泰提前說出了這塊毛料之中的紅翡的顏色種水大小形狀。蘇師傅解出來的翡翠，無一不印證了曹瑞琪的話！
雖說這「透視異能」來的太突然，也有點荒誕不經，但經過了數次印證之後，曹恆泰還是信了。否則，現在這種情況根本無法合理解釋。
關毅剛剛找了個藉口讓舒康等人先進場，他則留下來和紀永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關老闆……我有點冒昧，今天您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我本不該再麻煩您！不過我有一塊毛料實在是有點難確定，您回頭能幫我看看嗎？」
紀永欽和關毅閒聊了一會兒之後再次提出了幫忙的請求。
關毅隨口「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這結果讓紀永欽驚喜地抓住了關毅的手。
「關老闆，真是太感謝了……謝謝！回頭您一定來南靖，我好好招待您！」他這麼一激動，倒是把關毅嚇了一跳。
其實他剛剛根本就沒在聽紀永欽說什麼，他的眼神一直在有意無意地關注著曹氏叔侄。雖然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關毅卻能從他們的動作中猜到了結果！
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今天這麼一大早的過來，他就是要幫助曹瑞琪在曹恆泰心中建立信心。現在顯然曹瑞琪已經憑著「異能」的神奇證明了他的確能透視翡翠毛料。
如此一來曹瑞琪一定會讓曹恆泰決定拍下那塊超級坑爹貨了……
就在他心裡想著這些的時候，紀永欽拉著他的手激動地樣子將關毅驚到了。
「紀老闆，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別這麼……太激動啊！」關毅被一個大男人拉著手不放，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紀永欽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關老闆，我們現在就去看看那塊毛料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