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陳治是怎麼被歸於朴記住,也沒有人知道,到底是何人舉薦了他,而且還被歸於朴所看重,有能力執掌了工部。✌🎁 ❻9Ŝ卄𝓾᙭.cØм 👍💲
陳治抱拳一拜道:「陛下,此事恐怕還需要兵部尚書年大人幫襯一下。」
「哦?」歸於朴一愣,要兵部尚書做什麼,這是處理災情,又不是鎮壓亂民,更不是戰爭,兵部能做什麼?
「你要兵部做什麼?」
陳治緩緩說道:「陛下,天下之亂,在於民無隔夜之糧,人心潰散。雖陛下已然實現預防水災出現,但是天道之大,難以揣測,如此災患,也是難以估量的。但是渭北百姓卻不一定能夠理解這些。」「故而微臣需要年大人,讓渭北駐防的軍隊,到災情之地維持秩序,同時幫助安撫災民。另一方面,渭北水患,造成很多人家破人亡,人心背離,若是在原地募集工匠、工人的話,怕是不盡如人意,而當地
駐軍也沒有戰事,不如物盡其用,也好彰顯陛下的閒得之心,畢竟軍隊賑災,可比文官慰問的影響力大得多。」兵部尚書年豐聞言,抱拳反駁道:「陛下,依老臣看來,此事略有不妥。雖然賑濟災情是大事,但是軍隊乃是一國之本,維護家國安寧的力量。需要的不僅僅是實力,還需要威嚴的威懾力。如此出現在災區
做著苦力的活計,是不是有損軍容了?而且這樣也會讓軍隊在那些百姓眼中失去威嚴,若是發生暴亂,老臣怕威懾力不夠啊!」陳治輕笑道:「年大人,此話就有些危言聳聽了。而且軍隊來源何處?他們是天下萬民,因為響應陛下的號召匯聚而成,萬民當中但是他們的家,何來有損威嚴之說?況且軍隊如此大力賑災,當地百姓豈能
不心存感激之心呢?他們又如何來暴亂?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知道感恩,知道誰好誰壞。」
「到時候軍民一家親,一旦外地入侵,陛下振臂一呼,天下百姓豈不感恩陛下的仁愛之心,贏糧而影從嗎?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到時候誰敢小覷我大陳?」
「好……」南王首先大聲叫道,很是欣賞這個陳治,如此一番言語,竟然讓人熱血沸騰,若是大陳國真的達到那樣的地步,天下何人還敢招惹。
「父皇,兒臣覺得陳尚書說的甚為合乎情理,兒臣附議。」
「微臣附議。」龐清遠也站了出來,躬身拜道。
「微臣附議。」
「微臣也附議。」
一時之間,滿朝文武竟然沒有人站在年豐這邊,令他很是尷尬,或許自己真的說錯了話了。
歸於朴滿意的看著陳治,果然,這個陳治有著極高的才幹,看來以前倒是冷落了沒有發現,若非這次有人舉薦了他,歸於朴還真不知道,自己的手下還有這樣一個能人。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
如此熱血,大陳國如何不能夠千秋萬代?
「好……陳治所言,朕心甚慰,年豐,接下來陳治有什麼需要,一應要求直接滿足,無需上報與朕了。」
年豐連忙道:「微臣遵旨。」
「多謝陛下。」陳治神色不動的躬身再拜道。
歸於朴含笑著輕嗯一聲:「好好干,朕信任你。」
「是……微臣定然不會有負陛下所託的。」
歸於朴看著退回去的陳治和年豐,掃視眾人一眼,問道:「還有其它事情嗎?」
眾人躬身著沒有說話,龐清遠和徐化餘光交換了一個眼神,但是都沒有動,他們再等,等有人按耐不住。果然,見眾人都沒有事情啟奏了,歸介景便忍不住站出來道:「父皇,前些日子你下旨徹查戶部尚書梁半秋貪墨一案的事情,現在已經過去好些時日了,或許龐大人和徐大人已經摸到一些端倪,何不讓他們
稟報一下進度呢?」
歸於朴聞言,眼中略微不喜。太子之所以那麼關心這件案子,那是盡人皆知的事情,誰不知道梁半秋是南王的人。歸介伊也站出來道:「父皇,兒臣覺得太子所言不妥,戶部尚書,二品大員,關係到國本,豈能草草處置?需要一一的查探青春,沒有絲毫懷疑和疑問,方才能夠處置,否則豈不是讓滿朝文武都人人自危嗎
?」
歸介景冷笑道:「南弟是不是危言聳聽了 。朝中自由法度,並非是時間快慢的問題,只需要證據確鑿,誰也逃脫不了法度的制裁,更逃不了父皇的聖明。」歸介伊冷哼道:「本王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畢竟這樣的先例不能開,要是讓人知道朝廷大員也可以草率處置的話,那麼以後豈不是接踵而來的眾多檢舉污衊嗎?那時候潮劇混亂,太子殿下能夠付得起責任嗎
?」「你……」歸介景心裡暗怒,這明明就是巧言令色、危言聳聽嘛!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的,什麼朝局混亂、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南王之所以這麼說,應該是想要拖延時間,好尋找更好的應對之策吧
!
「好了……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歸於朴輕哼一聲,南王和太子如此針鋒相對,他看得明白得很,不就是一個想要拿下,一個又想要不留餘力的保護嗎?完全就是小孩子的把戲。
「是……」
兩人聽著歸於朴話里的不喜,都識趣的躬身退到一旁,沒有再說話。
歸於朴目光掃視眾人一眼,喊道:「刑部尚書龐清遠、京兆府尹徐化。」
人群中的徐化和龐清遠聞言,不禁對視了一眼。
終於來了。他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因為只有這樣才是順理成章。
二人連忙越過眾人,上前躬身齊齊拜道:「微臣在。」
「此前朕讓你們查探戶部尚書梁半秋貪墨一案,現在進展如何了?」
徐化和龐清遠對視了一眼,隨即齊齊拿出一份摺子高高舉起。
「陛下,臣等所查探到的,都在摺子上,請陛下過目。」誰也不知道,這兩個摺子,竟然是請罪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