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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了鍋!
刀航被架著剛回到寨子,就有小伙兒一溜煙的跑進了聚義廳,連滾帶爬的撲在地上,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航哥被打了……」
什麼?
聚義廳內。
刀文龍三兄弟以及許久不曾回寨子的刀文朗,正在商討事宜,刀文虎一聽自己兒子被打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怒聲喝道:「慌什麼,刀航被誰打了?九穀十八寨,年輕一輩,誰是他的對手?」
這時。
刀文朗突然道:「二哥,這可未必,刀航雖然實力出眾,但是據我所知桃花寨的燕小北,可不是什麼善茬兒。
而且。
還有一個什麼楊鐵山,就算不如刀航,也相差無幾,真碰上,刀航一對二很大可能會吃虧。」
聞言。
刀小強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立刻開始搬弄是非,痛哭流涕的控訴道:「四叔英明。
二叔,航哥就是被楊鐵山和燕小北,聯手給打了。
您瞧——
我這臉,就是被他們抽的……」
說著。
刀小強抬起了頭,雖然沒成豬臉,但臉頰依舊高高腫起,擠壓的原本就小的眼睛,幾乎成了兩條縫。
就在這時。
人群熙攘,十幾個小年輕架著刀航進了聚義廳,人人臉上都掛了彩,實際上只有刀小強和刀航挨了抽。
但。
為了增加仇恨值,讓家中長輩為自己討回公道,刀小強這傻缺竟然突發奇想,攛掇著十幾個同伴兒,自己把臉抽成了豬頭,美其名曰: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航哥被打,你們好意思?
十幾個小伙兒,沒被燕小北和山子血虐,反倒是在自家兄弟的攛掇下,互扇耳光,一個個的鼻青臉腫、慘不忍睹……
不過。
這一出苦肉計,顯然刺痛了刀文虎,尤其是看到自己兒子,一張臉腫的幾乎辨不清本來面目後,睚眥欲裂道:「媽的,桃花寨欺人太甚,老子這就帶人去滅了他……」
刀文豹道:「二哥,我跟你一起去,就他娘的不信了,咱們哥們兒整不過一個老太婆!」
說著,兄弟倆就朝聚義廳外走。
然而——
刀文龍卻突然出聲,道:「文虎、文豹,你們急什麼,先把航兒弄醒,看看他傷到哪兒了。
小強——
你們好端端的怎麼跑到桃花寨去了?」
沒轍。
刀文虎哪怕怒火衝天,但是看到昏迷不醒的兒子,不得不暫壓下火氣,一邊掐著兒子的人中,一邊道:「大哥,人都被打成這樣了,有什麼可問的,直接殺過去就是……」
刀文龍恍若未聞,只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刀小強,道:「小強,把事情緣由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許隱瞞半點兒。
更不許。
撒謊……」
刀小強只覺得一股威壓,朝自己橫壓而來,腿肚子直轉筋,噗通一聲軟跪在地上,聲淚俱下悲戚戚哭道:「寨主,您得替我們做主啊。
我們聽說桃花寨搞什麼旅遊,搞的挺好,就起了好奇心,想過去瞧瞧,可誰成想,楊鐵山攔在果園門口,不但沒讓我進去,還罵人。
我氣不過,就跟他理論了兩句,楊鐵山上來就給了我一拳,我、我弄不過他一下就暈了過去。
等醒了過來,兄弟們全都鼻青臉腫……我……嗚嗚嗚……我剛站起來,又被燕小北一耳刮子抽暈了……
寨主,兄弟們都看見了……我被打的老慘了,航哥為了替兄弟們出頭,被楊鐵山和燕小北圍毆……
我們去捧場,反挨了一頓揍……嗚嗚嗚……」
路上。
再互扇耳光的時候,刀小強早就想好了說辭,十幾個小兄弟串詞兒之後,堅決保持一致。
哪怕——
在刀文龍強大的威壓面前,依舊選擇了撒謊,不是頭鐵,多麼牛逼,而是得到了一直『昏迷不醒』的刀航的授意。
哎喲——
刀航適時甦醒了過來,刀文虎見狀,一臉擔憂的詢問道:「小航,你傷到哪兒了,跟爹說……
你大伯和三叔、四叔都在,一定會給你討個公道。」
其實。
刀航早就醒了過來,只不過一直在裝,他猜不透大伯的心思,但是老爹刀文虎賊護犢子,他越慘,老爹對桃花寨的仇怨,就越深。
就算大伯刀文龍,置他於不顧,老爹看著他的慘樣兒,總不能袖手旁觀,嗚嗚咽咽的把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基本上和刀小強說的一般無二,再加上十幾個鼻青臉腫的小伙兒附和……
刀文虎的暴脾氣,終於徹底爆發,轉身看向刀文龍道:「大哥,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小航可是你的親侄子,被桃花寨的人欺負成這樣,這口氣,無論如何我都咽不下去。
我非把楊鐵山和燕小北這倆小崽子,抽筋扒皮不可……」
刀文朗一直沒有表態,最近一段時間,就因為燕小北供應給『盛世龍蟠』的猴兒酒和野生羊肚菌,讓御皇庭的生意大不如前。
所以——
相較於暴怒中的刀文虎,刀文朗對燕小北無疑更加恨之入骨,只不過桃花寨的老太婆,親自出面,導致他不得不將這口惡氣,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此時——
彪呼呼的傻侄子,竟然來了一個神助攻,眼見火候差不多了,當即就起身沖刀文虎道:「二哥,我雖然不經常回來,但閻王寨有事,又是小航被打,說什麼我都不能袖手旁觀。
要錢還是要人,你說句話……」
刀航知道這個四叔,雖然被驅逐出的家族,但近些年卻有漸緩的趨勢,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回歸族譜了。
而且。
這個四叔有錢、有勢,如果他若是出手的話,肯定事半功倍,眼圈一紅,扮慘道:「四叔……」
刀文朗走到他面前,拍了拍刀航的肩膀,道:「小航,四叔就算傾家蕩產都要替你討還一個公道。
放心吧,孩子……」
刀航『感動』的差點兒沒當場哭出來,望著這個毛線感情沒有的四叔,連連點頭。
刀文豹向來話不多,但看著自己的親侄子和族中的少年,被兩個人打成這幅慘樣,終於忍不住道:「大哥,桃花寨最近確實有些過分了,十八寨會盟說取消就取消,害的大傢伙兒白白準備了一場。
如今——
又仗著武力強橫,把小航他們打成這樣……咱們是不是適當反擊一下,滅滅他桃花寨的威風了?」
刀文龍眼神閃爍,從十餘個家族子弟身上掃過,隨後皮笑肉不笑的道:「此事,我自有定奪。
文虎,你帶航兒先下去治傷,晚些時候,我親自去一趟桃花寨。」
一言。
蓋棺!
刀文虎知道大哥的脾氣,既然說出這番話,就再無商量的餘地,只能恨恨地哼了一聲,帶著兒子及一眾族中子弟,出了聚義廳。
路上。
刀小強瞧見刀航朝自己使了個眼色,立馬會意,在怒沖沖的刀文虎身邊,義憤填膺的道:「二叔,難道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你不知道,當時燕小北和楊鐵山有多囂張,一邊打我們,一邊罵閻王寨全是廢物……
沒有一個能打的。
活該被桃花寨壓了數百年,翻不過身來……」
刀文虎一下揪住了刀小強的脖領子,凶神惡煞的低吼道:「那倆臭小子,真是這麼說的?」
刀小強哆嗦了一下,看了刀航一眼後,這才道:「二叔,我哪兒敢騙你。不信,你可以問問大傢伙兒。」
閻王寨的小伙兒們,齊刷刷的指著自己的臉,道:「二叔,我們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明。」
刀文虎看著這一群慫貨,又是心疼,又是恨鐵不成鋼的大聲罵道:「一群廢物,十幾個人被兩個小崽子打成這樣,還好意思提臉……
滾。
都滾蛋!」
……
夕陽西下。
果園內,遊客漸漸散去,燕小北拔開葫蘆塞兒,灌了一口猴兒酒,隨手將酒葫蘆遞給了山子。
咕咚咚!
山子猛灌了幾口,撓了撓頭道:「小北哥,我這右眼皮怎麼總跳,該不會是閻王寨的那幫小子,又在背後憋壞吧?」
燕小北道:「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咱們占著理兒,就不怕他們整啥么蛾子出來。
倒是你,有媳婦兒的人了,脾氣收一下,別動不動就急眼,給玉姐都嚇成啥樣了。
這要是有了寶寶,可經不住你這麼莽……」
山子愕然道:「俺槍法有那麼准?」
燕小北一腳踹在他腚上,笑罵道:「滾犢子,收拾收拾回去陪玉姐,你那個民宿剛弄好不久,好好整。」
山子正要灌一口猴兒酒,鶯子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急聲道:「小北哥,山子哥,不好了。
刀文龍來桃花寨興師問罪了。」
蹭的一下。
哥倆兒全都站了起來,山子打了個酒嗝,大著嗓門問道:「他娘的,我說右眼皮咋總跳,原來是這個老王八犢子找上門了。
鶯子,他在哪兒?」
鶯子道:「在我家呢。」
咕咚咚!
山子仰頭灌了幾口猴兒酒,恨不得將整葫蘆全都喝完,燕小北又是一腳:「一葫蘆三十萬,你悠著點。
鶯子,看著你山子哥,他要敢鬧騰,你就揍他!」
說完。
疾步走出果園,騎著被山子拐來的大金翼,朝桃花寨疾馳而去。
實際上。
刀文龍來討要說法,早在燕小北的意料之中,只不過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刀文龍竟然直接去找了老寨主。
很快。
燕小北騎著大金翼,來到了老寨主院子外,停好車子,拾階而上,當走入院內之時,刀文龍竟然滿臉笑容的沖他招了招手,道:「小北,來……老頭子有件事兒想和你商量商量。」
嗯?
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麼?
怎麼……
刀文龍這會兒瞧著卻像個老奸巨猾的生意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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